她不担心,之所以在这里守着,只是因为她是唯一一个跟苏竺单独相处,看着她从楼上摔下去的。苏竺本就想陷害她,虽然她已经破了局,可难保不会被倒打一耙,所以她才在这里守着,做戏做全套罢了。
至于苏竺肚子里的孩子究竟保不保得住,她根本就不在乎。
她敛了敛眸光,余光瞥见另外一边坐在长椅上的黛芙妮和盛幼怡。
黛芙妮面容苍白,没有丝毫血色,双手撑着椅子边沿,似乎只有这样才能勉强坚持住。她是女人,在看到苏竺摔下楼,身下那一片腥红后便明白了一切。
盛幼怡亦是。
她担忧的揽着黛芙妮的肩膀,垂着眼,粉唇轻抿,让自己看起来尽可能的冷静,给黛芙妮更多地支撑。
苏竺这一摔,恐怕盛立钧和她的关系已经很难瞒得住了。
“盛北延,你晚饭也没吃多少,要不一起吧?”余清舒收回视线,抬眼,看他。
盛北延与她对视片刻,沉默了片刻后薄唇轻启:“……好。”
—
偌大的阳台,夜晚的风拂来,带着点点清凉。
余清舒找了个大理石圆桌坐下来,将粥的包装盒打开,自然而然的给盛北延递了一个调羹,然后用另外一个空的包装盒盛出来大半碗放到他面前。
盛北延看见她面前那碗的分量,眉头微皱。
“我真的不怎么饿。”余清舒察觉到他的视线,解释道,“这些已经够我吃了。”
“手术应该还没那么快结束。”盛北延道。
余清舒听出来了,他的言下之意是想告诉她可能还要等很久,指不定晚点就会饿了。
“如果等会儿饿了,那就再去买好了。”余清舒不以为然,用调羹搅了两下米粥,顿了顿,似是想到什么,抬眸看向盛北延,“盛北延……”
盛北延舀了一羮粥刚准备送进嘴里,听到余清舒唤自己,抬眼看她。
阳台的光线昏暗,但不妨碍余清舒可以看见他那双幽深如墨般的眼眸,倒映着她的脸,眸光沉静。以前每次看他的眼睛时,她总觉得他那双眼攻击性很强,仿佛只需要对视上三秒就能被他洞察自己心中所想。所以回回看着他的眼睛,她便下意识很快移开视线。
可不知为何,这次,她看着他的眼睛,心中那点浮躁竟被安抚下来。
“你就不想问问,我跟苏竺在二楼的时候发生了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