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少爷,不好了!”
一个小厮打扮的下人飞奔进书房,书房地上和案几摆满了杂乱的竹简。
被叫做少爷的青年正跪在地上快速的收捡着书简,头也没抬的问道:“又有何事?如此惊慌!”
小厮等不及喘匀气,急切的禀报:“少爷,刚刚地龙翻身后,院子里发现了一个怪人,说着我们听不懂的话。”
“哦,有此事?把人带过来,别惊扰到府上贵客。”
小厮一个点头,飞奔出去。
很快,一个打扮怪异的青年被三个小厮拉扯着来到书房,
“你们干嘛,松开我,有没点礼貌?”
还在收捡竹简的少爷抬起头,略微一打量,皱起眉头,随即站起身。
被带进之人正四处张望,脸上带着愤懑,手上整理着被拉扯紧巴的衣服。
少爷示意小厮松开来人,疑惑的看着眼前怪异之人,充满戒备的略微拱手开口询问:“你是何人?”
来人甩了甩被拉扯得有些不适的手臂,顺手从裤兜里摸出一个方形盒子,手指熟练的打开盒子,抽出两根圆柱形长条,手指轻轻一搓,圆形长条分开并向少爷递了过去。
少爷看着眼前怪人的奇怪举动,没有理会递过来的东西,那人也不生气,收回手,将一根圆条叼在嘴里,另一只手啪的一声,一股火苗对着圆条尾部点燃,一股青烟从嘴里喷出。
“兄弟,刚刚地震,你们感觉到没?吓死老子了,这次震级怕是不低哦。”怪人一边喷吐青烟,一边缓过神似的放松下来。
“地震?”少爷一脸的茫然,但很快反应过来。
“你是说地龙翻身?”
怪异青年咧嘴一笑,说道:“兄弟,都什么年代了,还地龙翻身,你们穿成这样干嘛?拍戏?玩spy?”
看着眼前之人随意的吞云吐雾,嘴里说的又是完全听不懂的名词,少爷和屋内三个小厮大眼对小眼,几乎同时石化。
怪异青年上前拍了拍少爷肩膀,吐出一口青烟,“你们几个也吓傻了吧,没事了,一般余震都不大。”
见几人没啥反应,怪异青年踱步来到房间门口,眼睛朝外打量起来,很快回头,对几人问道:“武侯祠什么时候修了这些楼?几年没来逛,变化还真大!”
房间内四人犹如见鬼一般的表情,站在原地竟不敢动弹一分。
忽然想到了什么,怪异青年从兜里摸出一个黑色东西,手指在上面一摁,黑色东西亮了,然后快速拨弄几下。
房间里的四人,瞪大了眼睛,那不明发光物体,被怪异青年贴上耳朵,等了片刻,又见那青年看了看发光物体,嘀咕一声:“怎么没信号?”
太怪异了,怕是撞见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几滴汗珠从少爷额头浸出,正待要拔腿逃走,那怪异青年几步走到了身前。
“兄弟,我手机没信号,借你手机打个电话。”边说还晃了晃手上的发光物。
三个小厮看少爷快哭了一样的表情,一个小厮终是“哇”的大叫一声,逃命般的跑出了书房。
怪异青年转头看了一眼,很快没影的小厮,似觉察到了什么,皱起眉头看向少爷问道:“你们什么情况,这样看我?”
少爷强忍内心的惊恐和疑惑,拱手道:“在下卢毓,字子家,家父卢植,敢问先生高姓大名?”
怪异青年咧嘴一笑:“你好,你好,我叫易晨。”
易晨,现代社会一个体老板,大学毕业后选择创业,几年打拼下来,小有成就,接触过社会上形形色色的人,看过人情冷暖,也算是经历丰富、少数看得透社会本质的清醒人。
地震前和外地朋友约了去逛成都武侯祠,自己来得早了点,没想到遇到地震,大脑一阵恍惚空白,接下来就被几个小厮打扮的人拉扯起来。
一口烟雾喷出,手指一弹,一个带着火星的烟头飞出门去,易晨指了指卢毓的打扮,好奇的问道,“现在虽然流行汉服,你们这,这也太入戏了吧?”
卢毓一脸的黑线,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又看向眼前之人,这打扮实在怪异,衣袖仅到手臂,裤子只到膝盖,脚上穿的从未见过,且头发奇短,举止更是摸不着头脑,看年纪似乎不到三十,五官端正,身材匀称。
卢毓咽了咽口水,正色道:“不知阁下从何而来?”
高霖正要说话,门口处刚刚跑开的小厮,带来一汉服中年人,来人身材挺拔,长相儒雅,行走中透露着干练。
卢毓看见此人,仿佛松了口气,几步上前,在来人耳前嘀咕了起来。
中年人满脸的诧异,观察起易晨,装作打扮如此的古怪,也是露出了惊疑。
易晨见两人就在自己眼前说悄悄话,偷偷翻了个白眼,心想:“这帮人也忒不着调了,手机不借就算了,刚刚地震呐,还在这演古人。”
当即上前开口:“你们慢慢玩,我出去找我朋友。”
中年人忙一拱手:“小友留步,在下卢植,近日府上邀请了大儒讲经论道,不知小友的朋友是何人?”
这次换易晨一脸黑线,瞬间尴尬的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心里骂了一句:“有病啊!你们都是人才。”
易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