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对对，圣人之言，”有人附和到。
不少眼神，犀利的看向易晨，好似在说，这下看你怎么反驳。易晨略微思索，后世听过一些有关孔子的国学课，还有一些印象。
“圣人之言，也不是包治百病，试问各位，你们对孔夫子的微言大义理解是否统一？”
“就仁而言，孔夫子提出的仁的思想，比如仁者爱人，倡导的是关爱他人，要有同情心，尊敬长辈，孝顺父母，这是在孔夫子所处的动荡时代，希望通过仁来恢复社会秩序，让人们更加注重道德修养和人与人的和谐。”
易晨见围观的众人，并没有骚乱和反驳，内心的慌乱稍安，自己一个仅仅背过几篇论语的人，给这帮一辈子和儒家学说打交道的人吊书袋子，想想都觉得荒谬。
易晨轻咳两声，背起双手，在人群围绕的空地上踱起步来，接着继续讲，“到我大汉朝，董仲舒废百家，而独尊儒，他认为的仁却有了更广泛的含义，仁不仅仅是爱人和个人的道德修养，还包括施行仁政，顺应天道，个人要关爱国家，国家要关爱黎民，仁更多的体现在国家制度和施政治理。”
“故而，圣人的微言大义在不同的时代，不同的背景下，有不同的含义，一切的主张都在随着时间的改变而变化，有的在进步，而有的却已经落后，如读书人不知变通，不分局势，死记硬背圣人言论，生搬硬套古人的办法，这与蠢货无异，我看这书不读也罢？”
安静，空旷的大堂死寂一般安静，易晨的用词表达，虽然有些格格不入，却不妨碍让人听懂，从未有人如此直白，变相的分析儒家学说，这对在场所有人无异于一场头脑风暴，且让人无言以对。
郑玄忽上前对易晨一拱手，“子明小友，你对圣人之言的理解，真是让人醍醐灌顶，老夫研究经学半辈子，不如你。”
郑玄可谓是当今研究儒家经学第一人，最拿得出手的就是对经学的理解，此刻居然当众向这个年轻人俯首，在场的学子或老师全都震惊了。
“小子，你且说说说，那亘古不变的事物究竟是什么？”作壁上观的毕岚上前一步，好奇的发问。
易晨不答，眼光环视一周，“还有谁想到答案？”
“我大汉朝的皇权是永远不会改变的。”人群中有人高声的喊，易晨一听这话，目光向声音传出的地方看去，这人明显居心叵测，还带挖坑让自己跳，一个回答不好，就会落下诅咒皇权的把柄。
“皇权，很好，且问大家，我大汉朝的社稷是从何开始？”易晨不怒自威，“想必大家都知道，我高祖斩白蛇起义，取秦而建社稷，这前有夏商周秦，谈不上亘古不变。”
“那你的意思是我大汉朝也将有覆灭的一天？”人群里又传出刚刚的声音，周边的学子不免倒吸口凉气，这人也忒恶毒了，谁不知王朝的更替是在所难免，口口声声呼万岁不过是一种形式，即便作为圣人的尧舜禹汤，也早已化作历史的尘埃。
易晨冷笑一声，和我玩这种把戏，太嫩了点，“孔夫子说，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如我大汉朝始终以百姓为重，当江山永固。”
一直没说话的卢植，捋着胡须不住的点头，眼前这个来历神秘的年轻人，果然不一般。
人群里那声音不再继续，似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而偃旗息鼓。
“还有谁有其他答案？”易晨扯着嗓子连问了几遍，
“如果没有其他答案，那我公布我的答案。”
“这世间宇宙万物，唯一亘古不变的就是变化，没有任何东西会真正意义上的不变，日月星辰轮转，植物动物生长衰亡，人类繁衍生息，无时无刻不随时间而变化。”
卢植、郑玄、毕岚，包括围上来的千余名学子和老师，大多低头思索着这话，有人在点头，有人在摇头，神态姿势不一。
“即便你说得对又如何，这和你轻视圣人有何关系？”一旁的卫仲道见局势完全失控，忙把话题拉回正轨。
此刻，重提轻蔑圣人的话题，周边的人已不复刚刚的群情激奋，反而很期待听到一些别出心裁的言论。
大汉朝的学术氛围还是很包容，开发，易晨忍不住想到，要是一棒子打死，自己哪有东拉西扯的机会。
易晨手指向卫仲道狠狠一指，“我问你，一个国家的发展，包含了什么？”
易晨不待卫仲道答话，自顾自的继续说，”一个国家的发展，不仅仅是文化和教育，还包括经济、商业、农业、军事、水利、医疗、手工业、社会保障等等方面，而我们大汉朝的最高学府在研究儒家学说，可有其他类别的研究？这对一个国家的发展是很不利的，国家最有智慧的人都在研究儒学，势必严重偏科。”
“故而，我说儒家没有什么好研究的，其用意并不是轻蔑儒家学说，是对朝廷，对国家未来发展的忧心。”
卫仲道不甘示弱的回击，“大胆，敢质疑国策，德治天下乃是朝廷纲领，是天子仁德，我们学子不专研苦读儒家学说，如何为朝廷效力，为天下苍生。”
易晨忽然发现有些无聊，太学里都是有家庭背景的富二代，官二代，说话幼稚，想法简单，真本事没学到，官场里的弯弯绕倒是精通，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