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意的试探,竟问出这等大事,袁绍面色变得郑重,现在已经九月,按时间来算,已经不足两个月时间,此刻却无法印证这事的真假,该报还是不报呢?
袁绍按下诸般心思,却见曹操低头沉思,“孟德,对这事有何看法啊?”
黄巾初乱之际,曹操曾在平定叛乱中取得过战功,深知黄巾流寇的危害,当即给出应对之策,“当报朝廷,遣人调查余孽底细,坚固城防,早做防备。”
“孟德所言有理!”袁绍有些不高兴的撂下一句话,便不再继续深入这个话题,转头看向易晨,“先生如所料不错,将记头功,听传言说,先生还会人和之术,不知可否看看在下的前程运势?”
怎又来一个问前程的,易晨感觉有点头大,人啊,总是最关心自己,袁绍、曹操这般的大神问前程,自己还能勉强应付,来个不知名的,可如何是好。
“你现在是什么官职?”易晨不记得袁绍在做西园八校尉之前,做过什么,于是出言相问。
“早些时候曾任濮阳令,后因得罪宦官而罢官,现担任虎贲中郎将”袁绍一脸的傲色。
没想到和曹操有过一样的境遇,易晨忍不住感叹,宦官集团的能量之大,一位四世三公家族子弟,一位士族官二代,在和宦官的斗争中,也扮演过马前卒的角色。
看来目前的局势是,士族和外戚合作更密切,合力对抗着站在台前的宦官集团,难怪在后来的剿灭宦官行动中,士族成为影响何进判断的重要因素。
虎贲中郎将,这官职不小,且权力极大,负责皇宫的保卫工作。
“将军现身居要职,但这次的地震,这次地龙翻身将是运势流转的契机,本初兄的职位或许会发生变动。”一副高人模样的易晨,手指捏诀,压低声线,故做神秘状。
“哦!请问先生,官至何品?”袁绍掩饰不住炙热的眼神,急切的追问。
“掌兵权那种,最低校尉。”话刚出口,一旁侧耳倾听的曹操,忽然“噗”的喷出一口酒,意识到失礼,忙用手捂住嘴。
“孟德,这是何故?”袁绍一脸不高兴的瞪向曹操,刚刚抢了台词,已经有些不爽,这会又在紧要关头,如此无礼。
曹操略显慌张,“本初兄,小弟失礼,失礼!刚刚听子明兄弟的预测,有些没忍住。”
“没忍住,没忍住什么?”曹操话只说一半,袁绍更不爽了,有一种濒临发飙的迹象。
曹操犹如袁绍的小弟一般,态度恭敬,看来四世三公的影响力真不是曹家可比。
曹操无奈的望向易晨,那意思再明显不过,给个解释吧,你这话对我也说过一遍,还说猜对了要请客,转眼才几天,同样的话又说给了袁本初。
袁绍不知所以的在两人之间来回打量,似要读懂其中的深意。
“哈哈,孟德兄不必为难,同样的话,前几日确实有对孟德兄也说过。”一瞬间,易晨自己也觉得特么好笑,给曹操说要做官,对袁绍也说要做官,而且官职还都一样,换谁也觉得在蒙人。
一听这话,袁绍果然坐不住了,愤懑的看向易晨,那意思也很明显,当我傻么?校尉相较于虎贲中郎将,职位可是降低了。
一看这情形,易晨连忙开口,“两位,两位,听我解释,我所说并无虚言,这事还和地龙翻身预兆之事有所关联,不出两月自然见分晓。
和地龙翻身有关联?以曹操和袁绍的政治敏感度,隐隐想到了点什么,互相对视几眼,便不再言语。
易晨内心有些发憷,但愿历史不会发生改变啊!
三人各自按下心思,易晨伸出一根手指,对着袁绍晃了晃,面前堆砌的金条让人内心火热,再问一个问题,这钱就改姓易了。
袁绍起身摇了摇头,“问题已经问完,多谢赐教,公务在身,不便久留。”转身便出了房门,留下曹操和易晨面面相觑。
曹操面色凝重,沉吟道:“子明兄弟,你推测可有把握,刚刚提及之事牵扯甚广,如预测准确当声名在外,如有偏差,将引火烧身?”
“不可能偏差,应该不会记错。”易晨抓起一根金条,来回观摩,随口回复。
“啊?”
我去!易晨哈哈一笑,偷偷擦拭额头上根本不存在的冷汗,“我是说不会记错推算的结果,孟德兄不必担心,等消息便是”
曹操还想说点什么,却被易晨打断。
“孟德兄,你说洛阳最赚钱的生意是什么?”易晨低头摆弄着金条,后世生意人的本色,不就是钱生钱嘛。
“子明兄弟是想经商?”曹操有些不解的问。
“也不一定要经商,赚钱就行,孟德兄参谋参谋,这洛阳卖什么最赚钱,兄弟没什么爱好,就爱钱。”
“要说经商赚钱,莫过于贩马、酒肆、典当铺了。我大汉从立国开始,无论军队还是民间,对马匹的需求一直很高,凉州和西域是良马的主要产地,把这两地的良马运输到洛阳,会有非常高的价格,去年曾听闻,一匹上等马卖出过两百万钱的高价。”曹操对洛阳的情况可以说是了如指掌,介绍起来滔滔不绝。
“两百万钱?一匹马两百金!”易晨刚有钱的感觉,瞬间荡然无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