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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候。

且不管谢兰蓉有多“无辜”多么受打击,小长房的庄良珍这两日过的还不错,良骁没有折腾她,显然是拿出了作为“同盟”应该有的诚意。

她一般上午为玉青配药,午后练字静心养气,晚间跟良骁学看账册。

鲁公府的账册可不是会算算术便能看得懂,里面有些东西是这个家族独创的计算方式或者标志,只有他们自己能看懂。

这个,应当是机密中的机密吧?

为何不对她有所保留?

难道就不怕有朝一日被她反咬一口?

这个小女人并非任何时候都能猜透人心,但她胜在即使猜不透也不会影响做出正确的判断。

这不是个能被小恩小惠打动的人,可能是铁石心肠,也可能是因为没有退路,感动不起。

庄良珍还沉浸在这难得的安宁时光,却不知一场酝酿已久的报复正在等着她。

但在这场报复之前,所有的事看上去还算平静。

那之后稍许起了一点波澜。原来戎王府在连续拒绝了鲁公府二房的三次提亲后又拒绝了第四次。

显然丽惠郡主心里还是很别扭。

换谁还没嫁过去就知道那边已经有个小狐狸精会好受?

可这事偏偏又不好隐瞒,若是婚后再揭开,那可就结仇了。良二夫人只好大大方方的承认,亦做出了不少见不得光的承诺。

而丽惠郡主那面是怎么想的?

她也觉得这事良骏挺无辜的,但就是过不了心里那道坎,免不了会有点小性子,譬如又拒绝了一次提亲,这个时候男方若知情识趣自当会前去温言细语的轻哄一番,哄得佳人回心转意。

事实上良骏翌日就去哄了。

先把人约惠风堂的茶楼,一间相对安静的雅间,待奴婢们退的远一些,听不清他小声说什么之时。

良骏才一面为郡主沏茶一面小声劝慰着。

丽惠郡主的脸却越来越黑了。

没过多久,立在不远处的下人便见郡主怒不可遏站起来,泼了良骏一脸茶哭着跑走。

良骏急忙去追,脸上还有茶叶,那情景可怜又可悲。

好好地一桩姻缘显然是要泡汤了。

那一日,良二夫人在佛堂诵经至深夜,扯断了两串佛珠。

这还没完,翌日这事传进了老太君耳朵,她老人家当场厥过去,月华堂一时之间鸡飞狗跳,累得苏太医往返奔波数趟。

但苏太医走后,老太君立刻就在倪嬷嬷的搀扶下坐起,一面吃甜瓜一面冷笑。

庄良珍抓着良婷婉打她那回闹个不依不饶,又是装病又是撺掇良骁分她一股江陵马场。

这回好了,她也有理由装病。

看良骁如何收场。

嫡亲的祖母被妖妇气病了,谁还敢提江陵马场那一股?

他若敢开口,就等于要逼死亲祖母,纵然是老太爷也得重新审视这个不孝逆孙。

老太君这是新仇旧恨要一并与庄良珍清算。

庄良珍这个妖妇简直无法无天!

俗话说得好宁拆十座庙不破一桩婚,这个妖妇实在是太缺德了!

为一己之私坑害五郎的大好姻缘,也不怕被雷劈死!

退一万步讲,即便接受不了谢兰蓉,也不该挑在人家五郎成婚前做这种事?

所以说恶人怨恨别人的时候也有一肚子道理,有点像只准我放火,不给你点灯。

不过二房和老太君的“怨气”还是完全无法影响庄良珍,这就是个油盐不进的,你跟她讲道理,她比你会讲,你不讲道理,她更无赖。

因为她有个随时会在背后出坏主意的同盟。良骁说这是博弈,且看谁先撑不住。

可是他好像有些撑不住了。晚上教她看账册时,眼神略有些深。

庄良珍知道这代表着什么,心里不禁微微发沉。

在这之前,她好开心,有着离开上谷后从未有过的轻松。

案上的宫灯随着初夏的风闪了闪,她的身形也随着慢慢僵硬,直到良骁走过来俯身托起她后脑勺,先是亲了亲她额头,又咬了咬耳垂,见她又闭上眼,说真的,他也是受够了,便直奔主题。

结束之后,小夫妻俩对桌而坐,都有点懵。

他大概意识到自己是禽兽。

而她不知在想什么,一直垂着脸缓缓系着衣结。

大约是这套夏衫做的不好,她一直颤抖,怎么也系不牢,直到良骁拥着她,紧紧的。

他说:“我教了你这么多,总要有点付出,对吗?做人不能太自私。”

她抿唇不语,发了会呆,当他以为这个小女人将要以无比锋利又恶毒的语言讽刺他时。

“我们看到哪一页了?”她问。

庄良珍神情平淡。

事实上她得谢谢他这样对她。

如此,才能更加提醒她这是哪儿,她是来干什么的,以及前路甚远,归途无期。

翌日,两人无法像此前约好的那样一起采玉簪花做香粉,但晚间她还是如常的去书房找他,眸光比月色清冷。良骁坐在案前,仰脸望着她。

他看了她一会儿,竟移开视线,垂眸不语,原来良骁也有不敢看庄良珍眼睛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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