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的真皮座椅。 只是…… 朗姆忽然想起什么,,眉心猛然一蹙。 玫瑰是一定要死的。死人是不会说话,也不会为自己辩解的。只有死亡才能够彻底坐实是这条消息的真实性。 他的手指滞空,短暂停顿了一瞬,扭头吩咐道。 “让我们的人暂停一切任务,在境内搜寻玫瑰的踪迹。还有,发布关于玫瑰的悬赏。” 秘书愣了一下,点头称是。 叮咚—— 凌晨12:25分,散落于世界各地的所有组织成员均收到一条最新消息。 “薄荷朱莉普叛变。” * 港口的海鸥迷了路,误打误撞的飞进钢筋水泥的城市森林,无数扇玻璃中折射出它无助的身影。酝酿的大片乌压压积雨云,沉甸甸的压在东京都灯火通明的城市上空,空气中都带着湿漉漉的水汽。 暴雨将至。 警察厅下属医院,寂静空旷的长廊上。安室透拿起震动的手机漠然地扫了一眼。 手术室外悬挂的指示灯,由红转绿。 医疗组推着担架车走了出来。麻醉剂的效果还没有过,躺在上面的青年还在昏迷当中,双眼紧闭,失去血色的面容苍白。吊瓶中的透明液体一滴滴输入他的手背静脉中。 安室透一身黑衣,倚在瓷砖墙壁上,单手飞速敲击手机屏幕。明亮白炽灯拉长了形单影只的影子。听到声音,他扭头看来。 “结束了?” 他按灭手机显示屏,冷冰冰地扭头问道。 “他伤的有点重。警官先生,我还是不建议现在就将他带走。” 头发斑白的主刀医生低下头看了一眼他的病人。 他在这家医院工作了30 多年直至退休,而后又因精湛的技术而被返聘。30多年来,主刀医生做过无数台手术,遇见过各式各样的病人。 从未见过像这名青年一样的人。剪开黏在皮肤上血迹斑斑的衬衫时,医疗组的人都惊呆了。 裸露在外的胸腔上遍布着密密麻麻的一道道增生性伤疤。因为太过密集,甚至有的伤疤叠着伤疤,重合在一起,像是一张由沉年伤痕织就而成的蛛网。 “他至少要留在这里住院观察两周,之后最好能去阳光充足的地方静养三个月。” “他以前接受过很多次大手术。也有重伤留下的沉疴,现在完全就是凭借年轻在硬撑。但底子已经完全垮掉了。” “只要过了年龄巅峰期,他的身体各项指标会像失控的过山车一样降至谷底。现在好好养一养,多少能恢复一点。” 主刀医生做了一个向下的手势。 “警官先生,你现在带他走,无疑就等于毁掉了他之后几十年的人生。” “他不能留在这里。” 安室透毫不迟疑地拒绝道。 主刀医生张了一下口,想要反驳。 他已经老了。人老了总会变的多愁善感。即使明知道这个青年是一名危险至极的凶犯。可他不再能做出像年轻时候一样铁石心肠的决定。 尤其是在看到青年身上无数次的手术痕迹之后。他已经下意识地起了恻隐之心。 “他已经上了国际通缉名单,有人花大价钱买他的命。” 安室透看出主刀医生的犹豫。单手解锁手机,翻转过去。 屏幕上赫然是姬野凌的照片。网页上的照片被用不详的红色标记打了一个成对角线的X号。 他这辈子大概就没正经照过几张照片。所以连通缉照都是从警视厅功勋名单上扒下来的。 裁剪过后依然能隐约看到淡蓝色警服的边缘痕迹。有几分荒谬的好笑。 可安室透看到这个悬赏的第一眼,却浑身发凉。 因为这份悬赏的金额是1000万……美金。 一个足以令所有亡命之徒急红了眼为之搏命的数字。 “这不仅仅是为了他的安全,也是为了保护所有医护人员,以及现在留在这家医院里所有病人生命安全做出的决定。 ” 安室透将手机扔回兜里。 “如果将他留在医院……” 他苦笑了一下,耸了耸肩膀。 “接下来……这里很快就会发生各式各样的恐怖袭击。纵火,[枪]击,[炸][弹]……一切你们能想到想不到的方式。” “永远不要低估金钱对亡命之徒的吸引力。” “现在这个时候,除了我们公安,没有人能保证他的生命安全。” * 千里之外的公海。 “我就知道,你这样不解风情的人,怎么可能单纯叫我出来度假。” 嗔怪的嗓音,在琴酒耳边响起。 琴酒厌恶地皱了皱眉,后退一步,拉开二人之间的距离。冷冽地像是含了冰块的嗓音里暗含警告。 “收起你那副令人恶心的语气,贝尔摩德。” “行吧,任务都完成了,现在怎么办。” 贝尔摩德也不故意逗他了,瞥了一眼横在地上死不瞑目的尸体。 鲜血汩汩的从眉心的弹孔流出。又是毫不留情地一枪毙命。 “处理痕迹。” 琴酒将手中枪管还在发热的[伯][莱][塔],装回大衣口袋中。却在手指触碰到衣兜里冰冷的手机时,怔了一下。 整整一天,姬野凌还是音讯全无。没有电话,没有短信,悄无声息。手机没有响起一声。 他们之间不是没有过比这更漫长的杳无音讯,天隔一方。 但……那是从前。 琴酒以为,至少他们的关系在上一次过后,已经有了一丝心照不宣的微妙变化。 可另一个人要么就是迟钝到毫无察觉,要么就是学起了鸵鸟的好心态,一头把自己埋到沙地里,试图逃避。 “GIN,我觉得你最好还是看一下组织的最新信息?你的小狗,好像出事了。” 身侧,贝尔摩德的声音讶然地响起,她晃了一下手机。脸上的神情有一丝……复杂的同情和怜悯? 琴酒闻言望去,贝尔摩德手中晃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