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薄川沉默的挂断电话,眸色沉沉,眸中的阴郁一寸寸加深,猛的将杯中的红酒一饮而尽,锋利的让人不敢靠近。
满脑子都是陆肆臣那句话,这种事在监狱里很常见……
——
顾安宁拖着疲惫的身体跪在地上,已经是累到极点了,可还是强打起精神,将面前的东西给挪到一边,仔细擦拭着下面的地板。
厉薄川既然想折磨她,她就让他好好看着,她顾安宁会累会死,就是不会服软低头!
谁料,下一秒从旁边突然窜出一抹黑影,敏捷的将顾安宁扑到在地。
“啊!”
顾安宁被吓得魂不
附体,瞪大眼睛,这才看清扑在自己身上的正是厉薄川养的捷克狼犬。
黝黑光滑的毛发,炯炯有神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身下的顾安宁,时不时用鼻子嗅一嗅,似乎对她极为好奇。
顾安宁被吓的脸色大变,更是一动不敢动,只能朝厉薄川求救: “厉薄川!你快救救我!让这条狗从我身上离开!”
然而,厉薄川只是抬起眼皮淡淡的瞥了一眼,强压下心底的异样,丝毫没有想要出声帮助的意思。
对她的呼救,置若罔闻。
顾安宁只能咬着牙努力挥舞着拳头,捶打到身上的大狗。
“汪
汪汪!”大狗仿佛收到了挑衅,猛地扑上去,朝她呲牙裂嘴,仿佛下一秒就会咬断她的脖子。
这条捷克狼犬常年经过训练,食量惊人,哪是一个顾安宁能反抗的过的。
尖锐的牙齿穿过她的皮肤,宽大的爪子牢牢踩在她的肚子上,身上的疼痛让她脸上血色尽褪,指尖一寸寸在掌心收紧。
渐渐,顾安宁体力透支,只能徒劳地用手护住自己的脸,放弃了挣扎。
一股疲惫,席卷心头。
就这么死了吗?
她不甘心!她不甘心!
厉薄川眯起了眼睛,狭长的眸子里,泛着狼一般的阴森气息,正
要起身,余光注意到楼上下来的温婉,半起的身子重新坐了回去。
“天啊,薄川,你干了什么?”温婉连忙跑了过来扯开顾安宁身上的狗,“夫人,怎么样?有没有伤到哪里?”
“伯爵,”顾安宁被拉起来,身上无一不疼痛,终于听到厉薄川勉为其难的开了金口,叫停了那只捷克狼犬,“回来。”
大狗用前爪埋住嘴巴呜咽了一声之后,才不情不愿地跑回厉薄川身边。
温婉赶紧检查顾安宁的伤势,看到她肿起来的手还有流血的胳膊,眼里满是同情:“先跟我上楼把身上的伤处理一下吧
。”
经过刚刚,顾安宁双腿都发软,脸色白得透明,指尖籁籁发抖,只能点头,任由温婉将她搀扶上楼。
厉薄川双眸沉如寒潭,眼神跟着她远去,随后也起身跟了上去,靠在房门口,眸光不着痕迹的扫过顾安宁肿起的胳膊,眉心轻轻一皱,又很快逝去。
“放心温姨,她命硬的很,才不会让自己有事。这个女人就是故意扮可怜做给你看的,你别被她骗了。”
温婉皱了皱眉,带着斥责的看了一眼厉薄川:“你说的这是什么话?她伤的这么厉害怎么会是装的?毕竟是个女孩子,你别太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