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司寒琛带着顾笙离开之后，房间里就传来砸东西的声音。
佣人听到声音，急切地上楼。
房间的门紧闭，里头的人疯狂地砸门。
佣人怕司寒媛又自杀，急声说道：“小姐，我去叫九爷回来，他肯定还没走远。”
没等佣人转身，房间的门打开了。
“不用了！我没事！”佣人听到司寒媛的话，松了一口气。
“你去忙你的。我想一个人待着。”司寒媛说。
佣人担忧地看着她，不敢走。
她好不容易找到这份工作，一个月五万的工资，要是出啥事，她哪里去找这么高的工资。
司寒媛知道她在想什么，对她说：“我不自杀。我之前自杀是想要司寒琛过来看我，如今他都带着女人来了，我就没必要自杀了。他早就不在意我了。”
佣人看着关上的房门，叹了一口气。
她一个佣人都看出小姐对九爷的喜欢，就司家人觉得他们只是姐弟。
司家没有女孩子，司寒琛的母亲嫁到司家五年没生孩子，所以她去孤儿院领养了一个女孩，这个女孩就是司寒媛。
所以两人虽然是姐弟，却并没有任何关系。
佣人知道的不多，只知道大小姐的心理病是因为九爷才有的，所以这些年，九爷一直照顾她。
佣人站在门口也不敢走，生怕自己走了出什么事。
……
司寒琛带着顾笙离开了。
顾笙看着他，轻声问道：“我怎么没听奶奶说过你有个姐姐。”
司寒琛沉默了下，缓缓道：“她是我妈当年从孤儿院领养的。我妈婚后一直没有孩子，就去领养了一个孩子。领养后一年多，我妈就怀了我。”
他说到这里，他迟疑了下说道：“她有很严重的躁狂症和精神分裂症。她的病是为了救我。”
说到这里，他迟疑了一下继续说：“我十八岁那一年，被家里的司机掳走了，那个男人是个变态！他把我们在地下室关了三个月。当时我姐为了救我，被折磨了三个月，她……经历了一些很黑暗的事。自那以后，她就有了很严重的心理疾病。”
顾笙听到这里，陷入了沉默。
她自己也经历过一些事，所以没法去说司寒媛什么。
可她看得出来，司寒媛对司寒琛并不是纯粹的姐弟之情。
见她不说话，司寒琛轻声道：“林宸给她治疗之后，她已经好多了。”
顾笙抬头朝她追问了一句：“上次你被刺了一刀也是因为她吗？”
司寒琛点头：“她躁狂症发作起来，不管对面是谁都会动手。她控制不住自己的行为。”
顾笙完全不说话了，只闷闷地点了点头：“嗯，我知道了。”
司寒琛还想与她说话，顾笙却只疲惫地靠在后车座上轻声道：“我累了！我想靠一会儿。”
司寒琛伸手想要去搂她，却被顾笙躲开了。
司寒琛的手僵在半空。
顾笙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她胸口堵了一口气。
明明司寒媛的事与司寒琛无关，不是他的错，可她是心里堵得慌。
司机感觉到车内气氛不正常，时不时地朝后视镜偷看。
刚刚来时气氛那么好，怎么这会儿两人好像吵架了啊。
他迟疑了一下开口：“九爷，您……我们现在是直接回家吗？”
司寒琛听到他这话，皱眉反问：“不回家去哪里？”
司机：“……”
司机不敢说话了，默默开车！
……
到家后，司寒琛拉住顾笙：“为什么不开心？”
顾笙抬头，盯着司寒琛看了会儿，她轻声问了句：“你……你知道你姐喜欢你吗？”
司寒琛愣了愣，半天才皱眉说道：“她就是依赖我。从小就依赖我……”
顾笙盯着司寒琛说道：“她是不是每次发病只有遇到你才会平静。是不是只有你陪着才肯好好吃药。是不是只有你陪着，她的情绪才会稳定很多。”
司寒琛听着，静默了会儿：“嗯！但是……”
顾笙平静道：“你应该也知道，只是不想承认。”
这话让司寒琛沉默了。
他静默了很久，轻声说道：“当年，我十八岁，她二十岁。那个司机他……是个变态。他就在旁边，看着他对我姐做那些事。整整三个月！她最开始会声嘶力竭地让我别看，后面就麻木了。”
后来，司寒琛就厌恶男女之事，甚至只要看到女人，他就会想起当年的一些事。
那次他被下药，是有人想要爬床才会发生那样的事。
顾笙冷冷地听着司寒琛的话：“你……当年……”
司寒琛伸手抱住了她，迟疑道：“我俩经历过那段过往，所以……我不能丢下她。”
顾笙沉默了下，点头：“好，我知道了。”
司寒琛用力地抱住了顾笙，与她说：“我会注意好我们的关系。如果你觉得不开心，告诉我，可以吗？”
顾笙轻轻点了点头。
顾笙虽然能理解司寒琛的亏欠和无奈，可她似有什么东西梗在心口。
晚上，顾笙躺下休息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