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闭嘴吧!你做的那些好事,别被人在婚礼上抖出来,老子就谢天谢地。”
“要不是因为这门婚事,老子指定休了你,让你滚回去。”
“这个儿媳妇,你要是再想搞事情,你就去死吧。”高老头看着老婆子的嘴脸,火气就冒出来。
他们家什么条件,心中没点数呀!
还想着拿捏冯家女,真是天真,哄着才是硬道理。
“谁家新儿媳过门不得被收拾下……”高婆子话没说完,就被老头子一巴掌打蒙了。
“高正业,你给你娘讲清楚,明天她要是闹事情,就别怪我了。”高老头转脸回屋,他心底隐隐觉得有些不安。
高老婆子对着老头子背影冲着儿子哭诉起来,高正业听着就烦。
“娘,你能不能消停会,明天我成亲,你可千万不要搞事情。”
“蓉蓉已经受了很多委屈,咱们家可不能让她受委屈,我能不能继续当官,也得看大舅哥的安排。”
听到儿子继续当官的事情,高婆子不情不愿地点点头,“娶了媳妇忘了娘,我知道了!”
“我不给你们惹麻烦,我这个婆婆听你媳妇的话,行了吧!”
高正业这才放心下来,又一再许诺,将来让她管家,这才哄得高婆子眉开眼笑的。
第二日一早,高正业顶着一脸的伤,骑着借来的马,领着二人抬小轿子,吹吹打打地去冯家迎娶新娘子。
冯蓉蓉对高正业虽然很是喜欢,可是相信爱情的女子都想要一个盛大的婚礼。
听闻高家只有二人抬花轿,立刻闹起脾气,让她娘跟大哥赶紧去准备四人抬花轿。
要不然,今日就不出门。
这算好的良辰吉日,冯校尉哪有办法,没得办法,只好又从给女儿准备的嫁妆里,挪了一个铺子给妹妹。
这才哄好了妹妹,答应按时上花轿。
冯夫人在一旁,后槽牙都快要咬断了,还是硬挤出微笑,没说话。
今日大喜之日,不能让人看冯家的笑话。
高正业满脸伤,已经让宾客们议论纷纷,她只能强打着笑容应付。
冯校尉带着几个兄弟,今日送妹妹出嫁,这件事完成后,他也算是解脱了。
要不然老母亲一日三闹,他也扛不住。
他在关键时期,京城护国侯府帮他运作,很快就要升五品安远将军回到京城。
如果这个时候,母亲过世,他是要丁忧三年的。
那一切全部都毁了,所以他得忍。
等升到京城,他也就不用看阎庭烨的脸色。
高正业听着冯蓉蓉嫁妆又多了一个铺子,脸上的喜色盖都盖不住,他就知道这条路没走错。
哪怕挨了大舅哥几个白眼,他都是笑呵呵地接受。
路上撒的银瓜子,也被高家换成了铜钱,花轿内的冯蓉蓉又是一顿发脾气。
媒婆跟高正业说了一箩筐的好话,这才让大小姐气消了。
高正业脸都笑僵了,上次娶顾清婉,可一点麻烦事情都没有。
他们高家撒的铜钱,都是顾家出的。
想到这里,高正业不是后悔,而是对冯蓉蓉有了一丝不满。
一路吹吹打打,一个多时辰后,终于到了东山村。
天气炎热,高正业的汗水顺着脂粉往下流,他脸直接变成了小河。
原本涂一些脂粉,想掩盖住伤疤,现在又痒又疼,还成了大花脸。
这个脸配上大红色新郎服,说不出的诡异吓人。
高正兴跟高正苗忙着招待亲戚朋友,听到鞭炮声,知道弟弟回来,抬头直接被吓一跳。
客人们更是哄堂大笑,冯校尉黑着脸,让高正业赶紧踢轿门,扶着妹妹下来。
高婆子让人准备了一个大火盆,喜婆子喊着,“新娘跨火盆,干干净净进家门。”
这话,本来是很正常的。
可是冯蓉蓉心中有鬼啊,她直接不乐意地喊着,“你们说谁不干净,我才不要跨这个火盆。”
“我这个嫁衣很贵的,烧坏了你们赔吗?”
高婆子被儿媳妇当着这么多人下了面子,立刻喊着,“这是老祖宗的规矩。”
“你们冯家难道没教你这个规矩吗?亲家大哥,你来说要不要跨这个火盆。”
冯校尉从早上到现在憋了一肚子火,他当爹的年纪,还得给人当哥送出嫁的活。
“高正业你背着蓉蓉跨过去。”他从心眼里就看不上高家人。
既然他们要这样搞,那就让高正业来承担。
“我儿子身上还有伤,怎么背……”高婆子想要阻止,却被老头子拉住了衣服。
高正业没法子,只好蹲下来,背着冯蓉蓉往前走。
“哼!正业哥哥疼我,当然能背。”
“哎呀——”冯蓉蓉得意的声音还没有落下,她的裙子就着火了。
“着火了,着火了!”
“快点救火呀!”
高婆子急得直跺脚,高正业脱下外衣,帮冯蓉蓉拍打着,可火没灭,反而更大了。
高秋月直接一盆洗菜水往冯蓉蓉头上泼过去,从头浇到脚。
冯蓉蓉直接拉下了盖头,嘴里还往外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