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婆子指天发誓,她五十岁了,闹出这样的事情,要是被老头子休回娘家,那跟死也没啥两样。
可能搞出这种勾当的老头子能是什么好玩意,再说这三个还收了小六子的钱。
再看高秋月水灵灵的模样,不管是卖到花楼,还是卖给他人当婆娘,都能挣一笔钱。
“她身上有几处胎记,我要是都说出来,就说明这丫头是我的。”
“那不行,你看这丫头跟我就是一个模子刻出来,这丫头是我的。”
“你们争什么争,反正咱三都跟这娘们有一腿,都出过力。要老子说,这丫头的彩礼,我们三个人分。”
三个老头,一个比一个说出来的话过分。
高秋月气得直接跑回屋子哭,这些年村子里的风言风语,她听了很多,可娘每次都说,她是爹的亲生女儿。
所以不管旁人怎么说,她都不相信。
可现在居然有三个老头子上门,她还真就跟其中一人长得像,真是要哭死。
冯蓉蓉原本靠着昨晚的洞房花烛冲淡了对生活的不满,结果今天就给她来了个炸裂。
所以,她等不到三天回门,第二天就收拾东西回娘家去了。
好死不死,她的马车还撞了顾清婉买日用品的骡子车。
为了出行方便,顾清婉特意买的骡子车,她很聪明半个时辰就在弟弟教导下,学会了赶车。
原本洋洋得意地跟女儿炫耀,结果就撞车了。
“你们会不会赶车,你……”顾清婉觉得自己没错,她靠着路边走,是他们撞上来的。
见是冯家的马车,冯蓉蓉生气地掀开车帘后,顾清婉意味深长地看着她。
眼神里都是浓浓的八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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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清婉,怎么哪里都有你,你就是阴魂不散,讨人厌。”冯蓉蓉见她看笑话的眼神,立刻就生气了。
“哎哟,冯大小姐,高夫人,不对,现在高正业也不是官。”
“高娘子,你们冯家高家都没有买下这条路吧,而且是你们撞我的车,要赔钱的。”
“要不然我会撒泼,让全县城的人都来瞧瞧你这位新嫁娘欺负人。”
“这一大早,回娘家多招惹闲话,你说是不是?”顾清婉现在可不怕他们,再也不会忍。
就是对方哥哥冯校尉站在这里,她都不用畏惧。
奋斗了这么久,她也算是攒了点人际关系。
“顾清婉你是不是早就知道高婆子那些事情,还有高秋月的爹到底是哪一个?”冯蓉蓉压低声音,她觉得跟其他人说这样的事情太丢脸。
但是憋着太难受,所以顾清婉就是一个很好的倾诉对象。
“那几个老头,是不是你找来的?”
“你真是恶毒,就不想让我过得好,我跟正业哥哥是真爱,不是你能拆散的。”
“就算……那个事情是真的,也只证明他娘跟那些老头的错,他跟他爹都是无辜的。”冯蓉蓉一边恶心,一边又给自己洗脑的样子,真是很“可爱。”
顾清婉都看笑了,“喂,冯大小姐,我知道不知道的,对你而言很重要吗?”
“此刻对我很重要的事情,就是你要赔钱,我这可是新买的布,你赔三两银子。”
“至于你那个婆婆风流韵事,我建议你在村口放一张桌子,摆上瓜果,自然有人跟你说得仔细。”
她一个人拉扯这么多孩子长大,可没有冯蓉蓉想得那么清闲。
关于高婆子的事情,她都零星听了点而已。
冯蓉蓉生气地扔下十两银子,让人赶着马车走。
出手大方真是一个优点,顾清婉收了银子,慢悠悠地赶车回家。
布料嘛,洗洗还能用,比人好多了。
脏的人,怎么洗也是洗不干净的。
她将东西送回家,就带着女儿去给车副将的弟弟治病。
车副将叫车万里,小叔子叫车千里。
万里千里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两个人站在一起,哪里像亲兄弟?
车副将又黑又壮又高,虎背熊腰的山。
他这个弟弟,又白又瘦个子还不高,看起来文绉绉,想读过书的样子。
人看起来精神头也不是很足,可即便这样,他也是面带微笑,还拿出糖果给顾玉晗。
“谢谢。”顾玉晗拿着糖,都不知道该怎么称呼。
因为这是三舅的长辈,属于爷爷辈的,可看起来好漂亮,跟一朵花似的。
这大概就是三舅说的小白脸,不是骂人的那种。
“小叔叔,你这个问题不大。”
“我这里有一个年份小的人参,再加上我独门秘方,吃上三个月。”
“到时候与常人无异,读书,生活,娶妻生子都没问题。”顾清婉很庆幸她能治。
要不然这样一个少年郎,整日与药为伍,多可惜。
“哎呀!我滴娘,这可是天大的好消息。”
“千里,你听到了吗?你可以好起来,咱们继续读书!”
“嫂子再苦再累,都觉得开心。”车夫人说着说着,就捂脸哭起来。
她是性情中人,这些年说是小叔子,那就当儿子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