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六子说得没错,我们军营那班人不敢克扣。”
“所以你安心收着,你一个女人带几个孩子。我们这群大老爷们免费拿你这么多药膏像什么话。”阎庭烨可不能占她便宜。
这要是传出去,他这大将军的脸面可就立不住。
以前拿药方就算了,现在直接是成品药膏,那可不行。
“那我收三千两,多出来的银子,给大家伙改善伙食。”话都说到这份上,顾清婉不能不收钱。
“五千两,账都做好了,你得收。”
“这屋子里改个地火龙,让孩子们过得更好一些。”阎庭烨直接下命令。
他出手的银子,没有再收回来的道理,并且这银子是她该得的。
“谢谢大将军,我明日就找人做地火龙。”
“今晚上要是您不嫌弃,就住下吧。”提到孩子们,顾清婉也没再客气,收下银票。
这个时辰,总不能让大将军再骑马回去,太晚了。
她这个房子虽然简陋了点,但是住得下,客房还是有三间。
“那就打扰了。”阎庭烨原本想骑马回去,听到这话,也就顺势留下来。
顾清婉立刻起身去忙活,去找新被褥,床单,赶紧给铺上。
顾开诚看着大将军,然后什么话都没有说。
他总觉得哪里怪怪的,但是又说不上来哪里怪。
总不能说,大将军喜欢姐姐吧。
不是姐姐配不上,而是这两人身份差得太多,他那个圈子会让姐姐受委屈。
“二弟,你怎么了?”小六子发现他不对劲,就直接问。
“没怎么了,就是感谢大将军对我们的好。”顾开诚当然不能直接说出来,只能闷在心中。
顾开俊是一点都没有察觉到不对,只觉得很兴奋。
大将军住在家里,那明天早上就可以一起习武。
就这样,阎庭烨第一次在外人家留宿。
二十四年里,头一次。
糟糕的是,夜里他脑海里反复出现顾清婉做饭的画面,然后……
这也是头一回,他慌了!
最后,在鸡叫第一声时,顾廷烨抱着床单跟衣服一起,骑马连夜逃了。
人生第一场败战,落荒而逃。
第二天一大早,顾清婉起来做饭,见客房门大开着,就好奇地过去看。
大将军居然不在屋子里,被褥凌乱,她试探着喊,“大将军,你在吗?”
叫了两三声都没有人回应。
真是奇怪。
再去看看院子里的马,果然大将军的马不在,看来他们家太过于简陋大将军住得不适应。
为何床单没了?
这一点,顾清婉真是想不通。
对于大将军的离去,她有些小郁闷地去做饭。
很快,小六子跟顾开俊起来习武,顾开诚跟顾明哲起来读书。
“大将军怎么离开了?”
“六子哥,昨晚上你听到动静了没!”顾开俊特意去叫大将军,结果没人。
“我没听到呀,大将军没叫我。”小六子睡着后,那就是打雷都不带醒的。
但是大将军只要叫一声,甭管睡多沉,他一定能蹦起来。
顾开俊很是失落,练武时都没有什么心情。
顾开诚昨晚上倒是没怎么睡,因为想不明白,所以听到了大将军离开的声音,但是他没说,也没有叫任何人。
冯校尉在他们吃早饭时,带着昨晚被打的两个人上门讨要说法。
小六子去开的门,直接开骂,“冯大人跪舔护国侯府太久了,怕是忘记人要怎么站着吧!”
“这两个人鬼鬼祟祟地监视我姐,打了就是打了!”
“大将军也知道这个事情,胡县令今天也会找你们,这是违法行为,懂吗?你个法盲,大傻子!”
冯校尉还没有开口,就被小六子一通骂,气得脸都红了。
他可不能在侯府下人面前丢了面子,“小六子,本官比你品级高,你不但不行礼,还出言无状,真是放肆!”
“他们就在路上转悠,又没有私闯民宅。你们打人就是错,还打得这么狠,鼻青脸肿。”
“既然你说去胡县令那,我们就一起去。你不要拿大将军压本官,有理走遍天下。”
“大将军肯定不会拉偏架,我是冯家的旁系,维护侯府的人,本就是应该的。”
好家伙,这是颠倒黑白呀!
小六子冷笑着,“你猜,他们在哪里被打的?”
那两个人在冯校尉的眼神中,支支吾吾地说,“大人,我们就是蹲在了墙角。”
“天太冷了,那里能挡住风。当时我们表明身份,结果这位军爷说,不知道什么狗屁侯府。”
顾清婉听到动静,就出来了,“口说无凭,你们在这里乱转悠可是有不少天。这条街的人都能作证。”
她现在就属于那种,有利于我的,你说得对。
对我不利的,一律打死不承认。
反正又没有杀人放火,又没干违法的事情,他们不理亏。
这些人挨打是活该,她是大夫,扫一眼也就知道他们的伤势并不严重。
他们借口来找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