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御琛还是带着念念回了御景苑。
封震西这一晚，差点中风在床上。
在封御琛离开之前。
他恨的咬牙切齿，将亲子鉴定报告摔在封御琛面前。
“你好好看看这是什么！为了那个不相干的那个祸害女人，你竟然把自己的儿子送给别人养，让他喊别人爸爸，封御琛，你这个窝囊废！没出息！”
“让封家的血脉流落在外！你就是封家的罪人，御琛，一辈子都是封家的罪人！”
封御琛捡起鉴定报告，捏紧在掌心。
他冷漠看着封震西的暴跳如雷，嘲弄道：“你、没资格、在我面前谈起小夜。”
如果不是封震西。
小夜出生后就不会离开他，进入孤儿院。
始作俑者，居然还能指责别人的罪孽！
封震西抓起床边的杯子，朝封御琛砸去，脸上的肌肉都因为愤怒抽动起来。
“畜生，你说什么！你连自己的孩子流落在外都不知道！你还有脸跟我说这样的话，你就不怕封家知道小夜的身份，不就不怕他们害了小夜吗？！”
封震西越想，越跟要心梗一样的难受。
“小夜，要是遭了祁家那群的毒手，可怎么办？我的小曾孙啊
！”
封御琛看着封震西的痛心疾首。
只觉得虚伪！
“这世界上再没有比她身边，对小夜来说更安全的地方。”
封震西顿时怒视过来：“你在说什么疯话，我告诉你！如果你不把小夜给我要回来，害的封家四散分离，我就死给你看！”
封御琛冷笑。
睨向封震西的眼神光。
比月光更清寒，更凉薄。
“死？封家的人都还没有被你折磨够呢，你怎么会舍得！你从来只会把责任推到别人身上，封家如今现在这个样子，不都是你的手笔吗？你有什么资格怪别人？！”
封御琛朝前走了两步，高大身形带来极大压迫感。
那些压抑在心底的话，那些对封震西的怨恨，如同决堤的洪水！
“你是不是还不清楚封家为什么分崩离析？你对大哥做的那些事情，逼得他彻底绝望，放弃了所有，这么多年都不肯回来，你这么快就忘了？”
封震西怔了怔，哆嗦嘴唇：“你…你……”
封御琛大手抓过一把椅子。
重重的放在封震西的床前。
他慵然坐下来。
似乎要跟封震西长谈一般。
封御琛眼中的冷漠跟厌恶，毫不掩饰！
“封家
的孩子……全都是你手心的傀儡，必须要按照你的要求来活，按照你规划的路走，不管对错，只要敢违逆你，就是不孝，就是混账，就会招致你的各种阴狠手段！”
“我父亲是这样，大哥也是这样。你把他们逼上绝路的时候，给他们带来巨大痛苦的时候，就没反思过自己做了什么？”
这是封御琛第一次。
跟封震西谈到自己的父亲！
封震西似乎被封御琛的话，勾起什么可怕的回忆！
苍老的脸色，瞬间发白。
封御琛跟封宴羽的父亲……
他的亲生儿子……
封御琛苍白薄唇讥讽的扬起。
“想起来了？不过，就算是想起来，你这种人也不会有任何的愧疚跟自责，你只会觉得自己所做的就是正确的。”
“我算是最听你话的一个吧！从小到大，你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规规矩矩，按照你设计好的道路走，你也对我最满意是吧！大哥被你逼走了后，你就把我当成了可以操控的傀儡……”
封御琛修长羽睫微垂，在眼睑透出一小片极漂亮的阴影。
“你的要求，我都可以做，你让我走的路，我原本都会继续走下去……但
，我人生中出现的所有不合你意的事情，都是偏差……对于偏差，你只会做的，就是铲除它们……”
封御琛撑着床侧，朝封震西靠近。
封震西浑浊的瞳孔里，浮现惊愕跟恐惧。
封御琛喉结隐忍的绷着。
大手骨节从发白，攥到扭曲。
“但是，你不该打她的主意……五年前，你根本不知道，因为你的独断算计跟霸道，让我失去了什么。”
他平静无波的生命里，从没有出现过除封震西安排的，以外的事情。
只有阮乔，是个例外。
封御琛内心所渴求的，并不多。
也无非，只是一个阮乔而已。
“我以为，五年前的事之后，你会收手，但是……你永不满足！绑架小夜是你做的。教唆阮玉去绑架阮乔，想要她的命，也是你做的吧。”
封御琛一想到，阮乔被从那间小木屋抱出来的样子。
他就无法控制的害怕、心悸。
那种要失去阮乔的感觉，那么的强烈！
面对封御琛的质问，封震西喘着粗气，咬牙辩解：“我难道做错了？那个小戏子是祁家派来的人，她迷惑了你的，让你做出各种错误的决定跟判断！她难道不该死！
”
“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封家，为了封家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