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老面容上，浑浊的眼睛里盛满了惊慌。
见来人是阮乔，老妇人浑身瑟缩，眼神躲闪的重新低下了头，害怕见人似的，只盯着面前盛放的玉兰花。
宋婉宜扶着阮乔在旁边的椅子坐下。
老妇人使劲的往角落里缩了缩，极力想避开她。
阮乔
温柔低声：“你怕我？”
老妇人沉默的不吭声，粗糙大手拨弄着花盆里的泥土。
阮乔笑了：“你上次来找我的时候，可没表现出怕我的样子，你放心……我不会伤害你的，我找了你很久，其实就是想问你几个问题。”
老妇人摆弄的手，颤巍巍的停住。
阮乔一直听不到她答话，只好继续说。
“你上次跟我说的话，我很奇怪。你让我离开裴家，你说他们会害我，他们指的是谁，你能告诉我吗？”
老妇人：“……”
阮乔再笑：“你要是不愿意说，那我自己猜了？”
对面，死一般的沉默。
宋婉宜紧盯着老妇人半花白头发掩住的侧脸，观察她的神色。
阮乔慢吞吞的说：“裴家一共就这些人，很好猜不是吗？是裴初跟裴新月吗？“
老妇人不说话，极力的缩着肩膀。
阮乔顿了顿，“不是啊？那……就是二太太，宋秀丽了？”
老妇人脊背忽然僵，粗糙干裂的大手抓紧了泥土。
宋婉宜蹙眉，扯了扯阮乔的衣袖提醒。。
阮乔内心冷然，并没有太意外。
她低低说：“原来，是宋秀丽啊。“
“不，不是……”
老妇人忽然扭头，口齿不清的嗫嚅，慌乱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