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翱翔：“……”
下意识的就是一个哆嗦。
难道还有大神在？
夜沐晗从人群里走出来，气势汹汹的站到了老爷子身边儿：
“三嫂，你绝对不能和这个家伙合作。”
“因为，这个程翱翔就是个奸商，他的程氏日化，最赚钱的商品根本就不是代理的那些品牌，而是他私下加工贴牌的冒牌货。”
“代理了一个青碧，他立刻就仿制出来一个青壁。”
“代理了一个雪莲花，他立刻就仿制了一个雪连花！”
“这就是从他家店里买来的样品。”
夜沐晗把手里一个包包往中间一扔，无数化妆品从里面滚了出来。
有青壁，雪连花，玉花油，百鸟灵……
洛依依惊讶的看了一眼夜沐晗，明明这丫头一直都在会场，这些东西，她是从哪儿弄来的？
“这是网友们给我送的。”
夜沐晗说明道：
“从他出现在这里的时候，直播间里就有网友认出了他，然后大家就扒出了他们程氏日化卖的假货。”
“程翱翔，你以为你做得隐秘，以为几十块钱的东西，没有客人会跟你们较真儿，是不是？”
“可你别忘了，消费者不是傻子，时间长了，该湿的鞋，总会湿的。”
程翱翔：“……”
本能让他觉得今天这事儿，怕是不能善了了。
他之所以敢大着胆子弄这些，就是认定了，没有人会与他做对，他的东西卖的也不贵，十几二十几块钱，正常人都懒得计较。
万一遇到较真儿的，三倍赔款，也能把他们的嘴给堵上。
可是现在……
已经不是赔款就能堵上别人嘴的时候了。
看着周围好几台直播设备对着自己。
程翱翔心里只有一个念头：
他真的要凉了。
果然四下里，无数声音响了起来：
“以次充好？”
“程翱翔可真是胆大啊。”
“有关部门就没查过他吗？”
“肯定查过。不过，程家肯定有渠道知道这些消息。只要在检查的时候，把这些假的收起来，不就可以了。”
“说得有理。不过，他卖的这些假货，怎么就没有消费者曝光？”
“怎么没人曝光？不过前面曝光出来，后脚就被他删了。”
“而且十几二十几块钱的东西，没有消费者愿意费这个劲儿吧。”
“面膜化妆品，只卖十几二十几块钱，能顾住他的成本吗？”
“有啥顾不住的？一张面膜的生产成本，其实并不高，再加上他又不存在什么品牌研发，宣传包装，以及其他的杂七杂八的费用
。”
“大胆估计一下啊，这些仿品的面膜成本，估计也就几块钱。甚至有可能连几块钱都不到。”
说话的人把地上的盒子捡起来，一一拆开，无论包装是什么，包装袋里面的面膜都长得一模一样。
“看到没，他其实只需要生产这一种。”
“所以我刚刚说的那几块钱的成本，其中至少一半儿是用来生产包装盒的。”
在场的都是化妆品行业里混的，对于这些自然心里也都有些数，倒是没有那么震惊。
但网友们就不一样了，一个个都震惊到不行：
【一盒面膜成本才几块？可……可能吗？】
【怎么不可能，成本是什么，面膜固定配方，加精华液。固定配方的材料，他肯定选最差的。至于精华液？你觉得一个做假货的，面膜里的精华液会有多贵？】
【还精华液呢，我估计根本就不会有这东西。】
【不直接弄清水给你泡面膜纸，都已经够意思了，还想精华液呢，可笑。】
【楼上说得有道理。】
【奸商！】
【报警！这种人就该抓起来。】
发布会现场。
程翱翔整个人都麻了，他自己也不清楚，今天的事情怎么就发展到了这一步。
他只是想要跟洛依依谈个合作。
结果赔出去了一亿两千万不算，居然还被当众揭出他卖假货的事情。
但是，这个事情，能承认吗？
尤其是当着这么多化妆品同行的面儿？
当然不能啊。
所以，程翱翔控制着自己发麻的头皮，强撑着辩解道：
“这位小姐，请你不要随意栽赃陷害？这些东西，我根本没见过。你说是我们店里的，那总得拿出证据来吧？”
夜沐晗冷冷一笑：
“早猜到你会这么说了，我现在就给你证据。”
说话的时候，另一个直播间被同步到了大屏幕上。
“为了防止你说你没见过，去买的时候，小姐姐还特意开了直播。”
画面里，播放的正是程氏日化总店的情形。
镜头从一排排货架上扫过。
因为这位顾客刚刚大手笔的买了许多面膜，所以店员们对她十分的热情：
“小姐，请问您还需要什么？”
“我还想多买一些便宜点儿的化妆品。”
“小姐，您买这么多化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