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林渡还是提前离开公司，和江湾约会去了。
西餐厅里，他们坐在靠窗的位置，林渡着实没想到，除开鲜花和牛排，江湾还准备了烟花。
烟花一簇一簇盛开，林渡欣赏之余还顺带问道：“京市不是禁止烟花爆竹吗？”
“嗯，禁啊。”江湾盯着对方的侧脸，撑着下巴理直气壮答他：“所以我让我哥交罚款去了。”
“？！！”
“今天的约会流程我很喜欢。”林渡被逗笑了，他转过头笑眼弯弯：“只是下次，还是别让大哥去局子里走一趟了吧？万一他回来揍你怎么办？”
林渡说了这样长一串，江湾却只痴汉似的盯着人家，瞧那不值钱的样子，估计只听见了人家嘴里的喜欢。
林渡被他看得耳朵发红，转而低下头去“专注”于盘中的牛排，拿着刀叉如临大敌。
即便低着头，他也能感觉对方的视线并未收回，反而看得更加肆无忌惮。
林渡不知道对方究竟在看什么，但他直觉，照着眼前这个发展，再不制止，他俩这晚餐也就不用吃了。
不得已之下，他只能警告般小声叫了江湾的名字，佯装生气睨了对方一眼，轻斥道：“吃你的饭，别胡闹。”
这毫无威慑力的话语，何况他也没真想训斥对方，林渡对结果没抱什么希望。
可江湾确实收敛了。
甚至出于某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原因，江湾还红了脸。
瞧着对方有些羞意，林渡瞬间感觉自己像是扳回一城，他带了点小得意追问：“我也没说什么啊，怎么突然脸红了？”
江湾抬眼和他对视，莫名显得可怜巴巴，尽管他此时尚在害羞，出言却是一如既往地不收敛：“你刚才有点凶……”
林渡还没反应过来，他有点凶，和对方脸红之间有什么联系？
这是什么逻辑？
江湾给对方留了一点反应的时间，又接着自己方才的话道：“……好性感，我…了。”
“！！！”
林渡着实没见过这场面，这话落在他耳朵里，与行星撞地球无异。
一瞬间，刚才褪下的热度又重新蔓延上林某人的耳朵，甚至有愈演愈烈的趋势。
这情景着实有些奇异，相对而坐的两人一个红着脸，一个红着耳根，都低着头一心一意划拉着盘子里的食物，仿佛是两个陌生人在拼桌。
两人就这样吃完了认识以来最沉默的一顿饭。
结完账，林渡飞快扫了江湾一眼，错开视线有些磕巴：“你、现在……能走吗？”
“嗯。”江湾小声回答。
随后他站起身，低头在林渡身后亦步亦趋，终于到了地下停车场。
回程的路上，两人都有些沉默。
江湾没想到自己这么地——
嗯……血气方刚。
林渡……林渡也没想到。
林渡从反光的车窗看着江湾的脸，小声求证：“你……应该没有什么、特殊爱好吧？”
“啊…”江湾无意义轻声应着。
他紧紧扶着方向盘，不太确定地回答：“没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