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渡再次意识到了一个毫无争议的问题:江湾真的、真的、太骚了。
他甚至强到这个赛道基本没有对手。
林渡替他总结过了:这人总是先暗示,再明着骚,最后闷骚给人致命一击。
看透一切的林渡下定决心,今天的上班时间杜绝交流,不能给江某人可乘之机。
然而江湾不知会读心还是看相,下一句话开口,便是林渡心甘情愿接茬的缘由。
“以后使唤苏秘书要适量,那可是咱嫂子。”
……嫂子?
林渡是独生子,这就意味着这个所谓的“哥”是江怀。
苏娇娇和……江怀?
“他俩是怎么认识的?”
“我牵的线啊!”
提起这事,江湾就特骄傲,靠着他的聪明才智(请忽略这东西究竟存在与否),既解决了自己的情敌,又解决了他哥的单身问题。
简直完美!
但这一点在林渡看来,着实有点难言。
这俩南辕北辙的人,八竿子都打不着的关系,仅凭一个中间人江湾,如今就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了?
林渡只觉得,自己对江湾的认识可能需要更进一步:这人什么时候改行当起鹊桥了?且,有江湾的地方就不会太平。
事情到了这一步,林渡依旧没有放弃当一个爱岗敬业的好老板,他兢兢业业,他努力创收。
绊脚石江湾又来了,他像是发现了什么,凑近道:“祁小柒是不是给你打过电话了?”
林渡翻页的手一顿,随即恢复正常,不答。
这就是默认了。
看着林渡沉默,江湾又问:“讲的是任川和小郑在沙发上——”
“江小鱼!”林渡再次被这人厚不可测的脸皮折服,“这种事是可以说的吗?”
怎么不可以呢?
江湾心想,这人原来知道啊。
怪不得,之前用吃水果调戏对方时,他能反应过来,估摸着祁小柒对着林渡也是这一套说辞。
接下来的时间,江湾体会到了从宝贝金丝雀到下堂糟糠妻的落差——他被林渡“请”出了办公室。
期间,他还扶着门框,含情脉脉来了段即兴表演。
“你负心薄幸、爱慕虚荣,只见新人笑,不见旧人愁,你——”
本是一段凄哀的剖白,可江湾今日盛装打扮,瞧着下一刻就能来一段钢管舞的模样,神采奕奕的双眼眼尾上挑。
与其说是批判,不如说是调情(本来就是)。
林渡看着他拙劣的表演痕迹,慢条斯理地朝江湾靠近,随后唇角勾起,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
他不紧不慢地挑起对方的下巴,避开眼镜,偏过头轻轻吻着江湾的嘴角。
又拉开距离,哄他道:“乖了,自己待会儿啊…虚荣宝宝。”
江湾除了懵还是懵,幸福来得也太突然了吧!?
他刚才说了什么来着?
他说林渡爱慕虚荣。
林渡刚才叫他什么来着?
——虚荣宝宝?
我靠!!!
一个吻和一句不算隐晦的爱慕带来的效果着实显著:
等到林渡坐回原位,江湾这才回了魂,尽管他已经努力去克制,可就那出门飘忽的动作与神情来看——屁用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