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茹那猜测,着实让在场的人惊讶不已。
但看眼下金光瑶的反应,不难猜出,温茹那猜测,是对的。
就听温茹解释道。
“白天我来的时候就很奇怪,这金像的面容,总是给我一种···熟悉的感觉。”
“方才我又仔细相看良久,才发觉,这金象的眉眼,竟同敛芳尊您当真有几分相像。”
“适才我也只是想要试探一下罢了!”
“看来,还真让我猜对了呢!”
温茹淡淡道。
说完这话后,温茹又是一阵叹息。
“即便冒着极大的风险,亦是要亲自取回母亲的尸骨。”
“显然,敛芳尊定然是一个孝子了。”
“当初你忍辱负重,卧底在温若寒身边,在适当的机会击杀了温若寒,还玄界了一个太平盛世。”
“后锦衣还乡,认祖归宗,成为金氏不可或缺的重要人物,且深得前宗主金光善的信任,主持金氏诸多大小事务。”
“所以,即已得到了这万众瞩目的权力、名誉、地位,为何还要走到如今的地步?”
“真的只是因为贪心不足吗?”
“可若是你真的是觊觎那万人之上的地位!”
“恐怕金子轩宗主他亦早已陷入毒手。”
“但这么多年,我们都看在眼里。”
“你是真心诚意的在辅佐他。”
“即是如此,那你定然并非那种极度渴望权力的人了。”
“那么为何,还要做那些事情?”
“以至于,走到如今的地步!”
温茹凝视着金光瑶,目光灼灼。
的确,若金光瑶想要得到的仅仅是至高的荣耀,便绝不可能甘愿居于金子轩之下。
既然金光瑶能无声无息的制造出金光善的死。
无声无息的算计金子轩,也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所以温茹以为,这其中定然是有其他的原因的。
不然,真的很不符合常理。
听完温茹这一番话之后,金光瑶定定的看了温茹半晌。
脸上瞬时闪过数个表情,最终确是不屑的冷哼了一声。
“权力?名誉?地位?”
“呵呵~~”
金光瑶极嘲讽的笑了。
像是在笑温茹方才所说的那席话。
亦像是在···自嘲。
“若是我早知道那个混蛋是那般人面兽心的恶心之人,当年就不应该对他抱有一丝丝的幻想!”
金光瑶愤恨道。
金光瑶所说的那个人面兽心的混蛋,指的自然是金光善了。
不得不说当年金光善还在的时候,金光瑶对其真是忠心耿耿,甚至为了金光善所谓的大业,不惜做了许多泯灭良心之事。
只为得到金光善的认可。
其中便包括制作阴虎符这件事情。
为此,甚至不惜用生灵做实验,双手染血无数。
“可他毕竟是你的亲生父亲啊。”
“既然你···已经发觉他根本不值得你付出,大可以就此离开,为何····”
温茹蹙眉疑惑道。
若非极度憎恨,断不可能想到以那般的方式弄死金光善。
所以,期间定然是发生了什么刺激了金光瑶,才令其无法忍受。
且那必然是一个逆鳞一般的存在。
温茹的话音才落下,便见金光瑶瞬间目眦欲裂,愤恨难掩。
“那是因为,那个人就该这般的死。”
“也只配这样的死!”
之后,便听金光瑶不住的倾诉起来。
众所周知,金光瑶在未认祖归宗之前唤作孟瑶,其母名为孟诗,是一位青楼女子。
不过其母确是一位只卖艺不卖身,且腹有诗书才情的一位才女。
当年更是名噪一时,吸引了诸多名门公子。
而金光善,便是其中之一。
并,成功夺得其芳心。
金光瑶是被自己的母亲带大的。
也只是在自己的母亲口中得知,自己父亲是赫赫有名的金氏宗主金光善。
只可惜一切本就是金光善的一场花言巧语、一场谎言骗局。
孟诗直到死,还一直等待金光善回来为其赎身。
想着能同金光善厮守,最后成为名门夫人。
可金光善呢?
别说为其赎身了,怕是连孟诗这个人是谁都不记得了。
当初金光瑶登上金麟台认亲,还不是被金氏门生一脚踹下了金麟台。
若非金光瑶手刃温若寒的壮举,怕是根本不可能认祖归宗的。
有一次,金光善喝花酒之时,一名陪同的青楼女子问起了金光瑶,并提起了有关孟诗的事情。
因为是同行,当年孟诗的事情也算是一段传奇,记得此事的人,可是不少。
且,自金光瑶声名显赫后,不免被许多人调查。
其生母的身份,更是不可能隐藏的了。
会被那些青楼女子知晓,也不是怪事。
对于这些青楼女子的问话,金光善甚是不屑。
不但对金光瑶表示了极度的不满,对孟诗更是出言不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