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有一件事情她也一直很奇怪,她和楚墨谦的儿子不是应该姓楚吗,怎么会是姓顾的。
这中间,是不是有什么事情楚墨谦没有跟她说清楚。
“装听不懂是吧?”尹潇潇冷笑一声,鄙夷地看着她,“那我就说得再清楚一点,你安澜不就是个生育工具而已,真想当豪门太太?他楚墨谦要是真心想娶你,也不会孩子都五岁了还不跟你结婚!醒醒吧!别再做春秋大梦了!”
这人怎么跟楚墨谦说得不一样。
安澜转身想走,在这里听一个陌生人的话,还不如直接去找楚墨谦问个明白尹潇潇却不想就这样放她走,“怎么,被我戳到痛处了,觉得没脸见人了?”
安澜被她狠狠拽了一下,莫名有点心慌,她怀着孕,这段时间又被楚墨谦保护得像个玻璃娃娃似的,现在最怕的就是别人对她动手动脚。
脚下站定,挣脱手臂上的钳制。
“我不管你是谁,也不管你说的这些话是真是假,能不能麻烦你不要对我动手动脚的。”
安澜脸沉下来,眉间已经隐隐有了怒气,这个女人对她来说,不过就是个陌生人而已,先不说她说的话到底有没有可信度,这样拉拉扯扯地就很让人
厌烦。
“怎么,恼羞成怒?”尹潇潇只要一看到安澜似乎总是高人一等的姿态时,心里就一阵恼火。
要不是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女人,说不定楚氏集团总裁夫人的位置已经成了她的囊中之物了,尹家也不会变成现在这样狼狈的样子。
她完全没想过,她之前连楚墨谦的边都没搭上,脑海中的一切理所应当不过就是她自己一个人的臆想罢了。
安澜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声音平和一些,“这位女士,我再说一遍,我不知道你是谁,我也不认识你,现在能不能麻烦你让开,不要挡着我的路!”
她只是想上个厕所而已,怎么就遇到这么一个难缠的人。
不想再跟她废话,安澜想越过眼前的人离开,却又再一次被挡住了去路,无奈,她转身准备往回走,既然此路不通,那就换一条路吧!
尹潇潇气还没消呢,怎么可能就让她这么走了。
就在安澜转身往回走,毫无防备的背对着她的时候,她上去就抓住安澜的手臂猛地往后扯。
女人,在不甘心和急怒攻心之下,还能不动手那是跟难的。
安澜也没有想到这人会这么难缠,又开始上手拽她。
寒冬的路面铺
着一层薄薄的霜,鞋踩在上面本来就容易打滑,再被这么一拉扯,安澜重心不稳,身子往后仰倒,虽然在慌乱中及时伸出手臂撑在地面上,但还是不可避免地坐在了地上。
由于身上的羽绒服够厚,臀部还还没有太大感觉,就是手掌撑在地上,承受了身体所有的重量,冰冷刺骨的寒意和疼痛感同时袭来,手心已经痛到了麻木。
安澜坐在地上,手掌举到眼前,那道长长的旧伤疤旁边已经多出了一条小小的口子,指尖被冻僵的感觉掩盖了其他感官,她并没有感觉到有多疼。
“你是怎么受这么多伤的啊……”
有点自嘲又无奈的声音,是她对自己伤痕累累的手掌说的。
在医院醒来之后了,她就陆陆续续发现了自己身上的各处伤痕,与之相比,手上新出现的这一道小口子根本就不能算作是伤,却带出了她心中的那一点点苦涩。
就是很好奇,是怎么把自己弄成这个样子的。
面前的人还在嘲讽:“哟?轻轻拉你一下就摔地上了,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弱不经风了!还赖在地上起不来了?这大冬天的你也是挺拼的!”
不是安澜不起来,实在是摔那一下心都提起来了
,手脚也还都是麻的,她需要缓一缓,不然起来也站不稳,还得摔。
安澜把手梧进袖子里,一点也不想开口说话,尹潇潇在她眼里就像个甩不掉的神经病似的,或许坐在地上还要安全点。
楚墨谦那边等着老板新出锅的糖炒板栗,多花了点时间,等他回到两人先前坐过的地方时,哪里还有安澜的身影。
他一下子慌了神,开始往几个路口四处寻找,当他顺着往厕所方向的路找过来的时候,恰好就看到她坐在地上,尹潇潇还站在一旁幸灾乐祸的样子。
手上的糖炒栗子散落一地,楚墨谦大步走过去的时候心都在抖,才一转眼的功夫,又让她受伤了。
怀着孕摔倒在地上,后果他不敢想。
楚墨谦把安澜抱起来,动作轻柔得像捧着一个易碎的玻璃娃娃,“你怎么样了?有没有事?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
他紧张到思维逻辑都开始模糊了,就怕安澜开口就告诉他肚子不舒服。
看着楚墨谦一脸紧张的模样,安澜鼻尖没来由地一酸,露出掌心红红的手,“手疼…”
心里不由自主就去想尹潇潇的那句话,或许他紧张在意的,只是她肚子里的孩子而已?
楚墨
谦抱着安澜找了个地方坐下,再去看她手上的伤,掌心通红一片,原来那条刀疤旁边又多了一道小小的口子,就磕破一皮那种。
眼中暗芒闪过,把她的手捂进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