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雪？”陈牧看着突然出现的张若雪，眉头微微一皱，“你怎么来了？”
张若雪没有理会陈牧，美眸冷冷地扫过那些黑衣人，最后落在陈牧手中的黑色利刃上，语气冰冷：“你杀了他们？”
陈牧看着张若雪冰冷的眼神，心中突然升起一股无名之火。他为了救她，不惜暴露实力，大开杀戒，可她非但不感激，反而还用这种语气质问他？
“是又如何？”陈牧冷冷地反问道，语气中带着一丝嘲讽，“怎么，难道你还想替他们报仇不成？”
“你……”张若雪被陈牧的话噎住，脸色顿时变得难看起来。她怎么也没想到，曾经那个对她百依百顺的陈牧，如今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陈牧，你变了！”张若雪咬着嘴唇，美眸中隐隐有泪光闪烁，“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呵呵，我变了？”陈牧突然放声大笑起来，笑声中充满了自嘲和悲凉，“是啊，我变了！我被你们逼变了！”
陈牧猛地转身，指着那些黑衣人的尸体，咬牙切齿地说道：“若雪，你看看清楚，这些人是谁？他们是来杀我的！如果不是我有点本事，现在躺在这里的人就是我！”
“我……”张若雪看着那些黑衣人的尸体，脸色顿时变得苍白起来。她知道，陈牧说的都是事实，如果不是他，今天死的人很可能就是他！
“若雪，我对你如何，你心里清楚！我为了你，可以放弃一切，甚至连命都可以不要！可是，你呢？你又是如何对我的？”陈牧越说越激动，语气中充满了痛苦和绝望，“你明知道我和顾长歌之间有仇，却还要和他走得那么近！你明知道我喜欢你，却还要一次又一次地拒绝我！你……”
“够了！”张若雪突然大吼一声，打断了陈牧的话，“陈牧，你冷静点！”
陈牧看着张若雪，眼中充满了失望和痛苦。他缓缓地松开手中的黑色利刃，任由它掉落在地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
“冷静？”陈牧自嘲地笑了笑，“若雪，你告诉我，我该如何冷静？”
陈牧突然伸手，一把抓住张若雪的手腕，将她拉到自己面前，目光灼灼地盯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道：“若雪，我最后问你一次，你，到底有没有喜欢过我？”
陈牧猩红着眼，死死地盯着张若雪，仿佛要将她看穿。他的手，如同铁钳一般，紧紧地抓着张若雪的手腕，让她感到一阵钻心的疼痛。
张若雪看着眼前这个陌生的男人，心中充满了恐惧和慌乱。曾经那个温柔体贴的陈牧，如今变得如此陌生，如此可怕。
“我……”张若雪想要解释，可是话到嘴边，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难道要她承认，她从来没有喜欢过他吗？难道要她承认，她一直以来都在利用他吗？
“怎么？说不出口了吗？”陈牧冷笑一声，语气中充满了自嘲和悲凉，“也是，像你这样的天之骄女，怎么会看得上我这种废物呢？”
“不是的，陈牧，你听我解释……”张若雪慌乱地摇着头，泪水止不住地从眼眶中滑落下来。
“解释？还有什么好解释的？”陈牧一把甩开张若雪的手，仿佛她是洪水猛兽一般，“张若雪，我算是看错你了！我真是瞎了眼，才会喜欢上你这种女人！”
陈牧说完，转身欲走。
“陈牧，不要走！”张若雪见状，顿时慌了神，也顾不得身上的伤势，踉踉跄跄地追了上去，“你听我解释，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够了！”陈牧猛地转身，冷冷地看着张若雪，眼中充满了厌恶和失望，“张若雪，我不想再听你编造任何谎言了！从今以后，你我恩断义绝，再无瓜葛！”
张若雪看着陈牧决绝的背影，只觉得眼前一黑，身子软绵绵地倒了下去。
“若雪！”
一直躲在暗处观察的顾长歌见状，连忙冲了出来，将张若雪抱在怀中，眼中充满了心疼和愤怒。
“陈牧，你这个畜生！”顾长歌怒视着陈牧，咬牙切齿地说道，“你竟然敢这样对若雪，我不会放过你的！”
陈牧冷冷地扫了一眼顾长歌，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弧度：“怎么？心疼了？我劝你还是管好你自己吧！像你这种只会躲在女人身后的软蛋，也配跟我叫板？”
“你……”顾长歌被陈牧的话激怒了，正要冲上去和他拼命，却被张若雪拉住了。
“长歌，不要……”张若雪虚弱地说道，“不要再打了……”
“若雪，你怎么样？有没有受伤？”顾长歌心疼地看着张若雪，关切地问道。
张若雪摇了摇头，美眸中充满了痛苦和绝望：“长歌，我们走，离开这里……”
顾长歌深深地看了陈牧一眼，眼中闪过一丝阴狠之色，然后抱起张若雪，腾空而起，消失在天际。
陈牧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眼中充满了落寞和悲伤。他缓缓地闭上眼睛，两行清泪顺着他的脸颊滑落下来。
“为什么？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陈牧喃喃自语道，声音中充满了痛苦和绝望。
就在这时，一阵阴冷的笑声突然在陈牧身后响起：“呵呵，小子，你也有今天啊？”
陈牧猛地转身，只见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