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戟升了东营营长,这跟上辈子有什么出入吗?盛姣姣不是很清楚,她上辈子并不关心这些,甚至上辈子她很少见到谭戟。
那时候,谭戟于她,不过就是一个同乡,一个熟人,一个大哥哥的好友而已。
“姣娘?”
谭戟站在盛姣姣面前,一双漆黑的眼眸,正看着她。
他似乎说了什么,盛姣姣没听清楚,她回过神来,双眸红红的抬头,楚楚可怜的望着他。
齐老太太、齐大姑娘、齐家三个娘子,都围在盛姣姣的身边哭。
谭戟不知道为什么,好想叹口气,他眼神中有些无奈,又重新交代了一遍,
“我先将人带回去审问,你回家去,有些细节需要你核对一二,届时还需要姣娘往东营一趟,可是愿意?”
“哦。”
女人堆里的盛姣姣懵懵的点了下头,又看向谭戟脚下,那已经晕死了过去的四个人,她担忧道:
“你不杀他们?那,会放了他们吗?”
她是知道的,曲长几个人根本不是什么属国人,刘清也不是细作,只是废太子的采红使与带路党而已。
如果被谭戟查出真相,真给曲长查明了身份,谭戟不仅不能关押他们,还得给他们赔礼道歉,恭恭敬敬的给曲长送回废太子那里去。
曲长回去,齐家就是个死。
盛姣姣也将落得个命运堪怜的下场。
谭戟的薄唇动了动,他看向身边已经散去了的黄土村人,又看向盛姣姣,心里对真相其实已经明白了七八分。
他看着姣娘这个小女子拢着眉,仿佛十分难受与苦恼的样子。
于是谭戟叹了一声,低声道:
“他们不会再出现了,东营还缺人,既然他们是属国人,正好去充军了。”
这样强抢民女,以势压人的行为,谭戟着实也看不惯,与那个高高在上的废太子相比,谭戟几乎是看着盛姣姣长大的。
他不可能眼睁睁的看着盛姣姣陷入麻烦之中,更何况齐漳还是他的发小兄弟。
不管真相如何,盛姣姣的这个事儿,谭戟既然撞见了,就得给她兜了。
听谭戟这样一说,盛姣姣的双眸一亮,瞬间高兴了起来。
谭戟还是谭戟,上辈子她的任何事,只要交到谭戟手里,他就没有替她办不成的。
于是,盛姣姣拍了拍齐老太太的手,让齐家的女人们原地等等她。
盛姣姣走近了谭戟,压低声音,指着地上的四个人,脸上有着狠意,对谭戟吩咐道:
“这样好,把他们充军去打属国人,也好过欺负我们这些娇弱女子!谭戟,你去办吧。”
她是娇弱女子?!谭戟有点子犹豫,下意识的拱手,低头,想回个“是”字!
他的手指动了动,刚刚抬起,又压下了心底的这股子软意......盛姣姣让他觉得,他天生就该听她的,就该护着她,捧着她。
旁地里,民兵队的人,已经将刘清、曲长四人五花大绑了起来,还很贴心的给晕迷中的四人嘴里塞了一团破布。
保证他们不会乱说话。
一阵闹哄哄的,很快就到了傍晚。
民兵队送谭戟和曲长四人回了东营,盛姣姣一扭头,就看到了身边的齐老太太与齐大姑娘。
她们俩满脸都是后怕与泪痕。
齐家三个娘子的脸上,也都是一脸的劫后余生。
“没事儿了,咱们回去,回家去。”
盛姣姣反过来安慰齐老太太与齐大姑娘,与周氏几个齐家的女人回了自己家去。
“姣姣儿没事吧?快给阿婆看看,他们把你怎么样没有?”
齐老太太进了屋,着急的上下打量着自家孙女,又问道:
“菊丫头来说的时候,阿婆急的要死,生怕你一个人在家里,会被那些属国男人怎么样了,姣姣儿,你咋样啊?”
“阿婆,阿婆!”
盛姣姣放下了手里的扁担,伸手,抱住了齐家老太太,本来想安慰安慰这老人,却是突然内心悲涌,忍不住大哭起来,
“姣姣儿仿佛经历了一个好可怕的梦,阿婆,好可怕。”
她这时候才是反应过来,差一点点,她又要回到上辈子那不堪的命运里的了,还好,她这个水鬼也不是只会放水与种菜。
看样子关键时刻,还能用一波水浪,打个人。
“不怕不怕,咱们救的及时,姣姣儿这是被吓住了,不怕。”
老太太抱着盛姣姣,连声的哄着。
齐大姑娘跑进了屋,也是伸手摸着老太太怀里的女儿,心疼道:
“傻姑娘,咱们往后再也不将你一个人留在家中了,看看这都是些什么事儿啊。”
“就是,现在属国越发猖獗,竟敢穿过郡北,跑到咱们跳马湖来了,往后家里不能不留人,咱们姣姣儿长得这样好看,属国男人一个个的都是色胚。”
周氏一边说着,一遍在盛姣姣的四周转来转去。
她又是骂道:
“四佬这是做什么去了?拉垮,他阿姐从畜生手里走了一遭,他人呢?”
齐三娘子也是铁青着一张脸,手里抓着根火钳,
“等四佬回来,我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