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季晚初伸出手指,一脸愤怒的看着温承临,随后又强行将怒火压下,安慰自己:“算了算了,他还有用。”
季晚初的身影离开后,温承临打开手机拨出电话。
……
回到家中,季海绅并未在家,季晚初知道他肯定在林悠那里。
反正在他心里,这里永远不是他的家。
一阵心酸涌上心头。
季晚初不知道如何处理她和季海绅的感情,他是她的亲生父亲,两人之间是有血缘关系的。
并不想电影的一瞬间,一闪而过,而且切切实实一起生活了二十多年。
季晚初不是冷血的人,做不到和他一刀两断。
可是……他的行为真是让人心寒。
这么多年,季海绅一直营造自己的好男人假设,季晚初以为幸福的家不过是假象而已。
随着母亲去世,这个谎言被一点点拆穿,露出里面的千疮百
孔。
他爱不爱自己呢?有没有为自己考虑过?
季晚初在夜晚中无数次考虑过这个问题,可最后得出的结论却总是那么让人伤心。
他不爱母亲,不爱自己可以。
可是为什么要踩着她们的真心一次次捅刀子呢?
季家对于季媛的意义不言而喻,那是她辛苦了半辈子的心血。
就算季海绅在母亲离世后公开了林悠也没关系,季晚初勉强说服自己那是他年轻时候犯下的错误。
可是他们想要季氏,不行!
人心不足蛇吞象,他们太贪心了。
这些年一直吸季家的血还不够,竟然还想把季家毁了。
季晚初的手指逐渐握紧,修长的指甲嵌入掌心,一阵阵刺痛传来,将她的思绪拉回。
她点开祝瑶发给她的微信,上面算是林悠母子俩的照片和视频。
这是祝瑶派人拍的。
下午,八卦新闻发出去没多久
,季海绅就火急火燎的来到了林悠家里。
刘振洋就像个被老母鸡翅膀下的鸡崽子,面对父亲的打骂不发一言,只是一直躲在林悠后面。
视频中,依稀可以听出林悠的哭喊与求情。
季海绅苍老的脸上因为生气满是皱纹。
他手中随着拿着拖把转着圈的要往刘振洋身上招呼。
季晚初随手翻了翻,就将聊天记录删除了,并嘱咐下去:“盯着他们即可,有重要的事情再向她汇报。”
她洗完澡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思绪万千。
温承临说的对,打蛇打七寸,刘振洋的事情不会对季海绅的计划影响太大。
她必须要查出来季海绅是如何将财产转移出来的。
如果这样,必须在公司找个帮手。
必要的时候,还要找警察帮忙,才能抓到他们非得转移的证据。
警察……真的会到报警的地步吗?
正想着
,季晚初看到玻璃窗外有车灯闪过,随即一阵嘈杂。
是季海绅回来了。
季晚初猜测他这时候的脸一定绿极了。
犹豫再三,她还是决定不去看笑话了。
否则他将气撒在自己身上,无辜受了无妄之灾!
“当当当……”
敲门声响起,季晚初眉头紧皱,还是轻声应了一句:“谁啊?”
“我是你爸,晚晚睡了吗?我有些事想和你商量。”
不难听出,季海绅语气中还带着残留的怒气。
季晚初估摸着他应该是心里的气没处撒,想借此机会说教自己。
“太晚了爸,我今天和瑶瑶呆了一天,有什么事明天再说行吗?”
季晚初为了表演效果,还装模作样的打了个哈欠。
门口一阵由近及远的脚步声响起,季海绅不发一言的走开了。
季晚初翻了个白眼,将灯关上。
……
翌日,还在睡梦中的宋
牧被一阵敲门声吵醒。
“谁啊?”
宋牧烦躁的声音快要将整个屋顶掀翻。
大早上的不让人睡个好觉。
“我!”
季晚初自知理亏,蹦出一个字后便不再多言,乖巧的站在门口。
过了一会,拖鞋的踢踏声由远及近,最后定格在门后。
“季晚初!你要是没有能说服吵醒我的理由,你给我等着。”
季晚初一阵寒意从脚底涌出。
她默默的咽了一口唾沫,在宋牧将门打开后,小心翼翼的坐在沙发上。
宋牧显然没有睡醒,倒在沙发上不一会便响起了轻微的鼾声。
“睡眠质量这么好?”
季晚初不可置信的起身蹲在他身旁,伸出一根手指谈了谈鼻息。
“不会是死了吧?”她自言自语道。
“好啊你,盼着我死是吧。”
宋牧不知何时醒了,睁开眼的瞬间将季晚初吓的一个屁股蹲坐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