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几天,温承临都没有来公司。
他一说要离开,方沉雁的泪水刹那间便流了出来。
看见她被纱布紧紧包裹着的手臂,温承临心头不忍,只好依着她。
另外一边,季晚初也被路奚泽缠的脱不开身。
餐厅里,两人四目相对。
季晚初面容冰冷,眼神里的嫌弃一览无余。
“你说过这是最后一次找我,以后都不会打扰我了,说话算数吧。”
“当然,晚晚,我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想最后看你一眼。”
路奚泽眉宇皱起。
“好了,你要知道,如果不是我爸劝我,我是不会来的,今天就当做是我们之间的一个了断。”
季晚初看也不看他。
面前的咖啡冒着热气,水汽氤氲。
模糊了她的视线里的复杂。
一连几天,温承临都没有来公司。
甚至自己发消息给他,也总是淡淡的回复。
季晚初内心有些倔强
,看到他爱答不理的模样,便将注意力投在其他事情上。
她端起咖啡轻抿一口,苦涩中带着浓浓香气。
中途,路奚泽从怀中掏出一个包装精致的礼盒。
深蓝色的天鹅绒缠绕着暗红色的丝带。
季晚初一眼看去,就知道这是哪个品牌。
他将礼盒缓缓推在季晚初面前。
“晚晚,你的生日马上就要到了,我知道,你肯定不会同意让我去的。”路奚泽苦涩的笑了声。
又接着开口:“这个礼物你一定要收下,从今往后,我都不会在纠缠你了。”
季晚初刚想开口拒绝,抬眸望去,路奚泽一脸真诚。
忍着恶心收下,她眼神凌厉的射向他:“记住你今天说的话,合格的前任就应该跟死了一样。”
礼盒被随意的扔在包里。
季晚初甚至连多看他一眼都不想。
拿起手包利索的转身离去。
她身姿窈窕,走起路
来聘婷袅袅,额发随风飘扬,整个人气质非凡。
就像清晨荷叶上的露珠,晶莹剔透。
路奚泽的眼神由真诚逐渐转为阴鸷。
他看着季晚初的背影舔了舔嘴唇,眼底有一丝玩味。
……
回到家中。
季晚初将路奚泽送的东西打开。
深蓝色的绒布上静静地躺着一颗钻石胸针。
米白色的珠贝被整体雕刻成玫瑰花的模样,花瓣衔接处,镶嵌着数颗晶莹剔透的钻石。
她将胸针放在手中颠了颠。
挺沉的。
“这胸针真不错。”
季海坤从门口探出头,一脸笑意的看着季晚初手上的东西。
“爸,您回来了。”
季海坤狭长的双眼微眯,透露出一股精明。
“这是奚泽送给你的吧。”
“是。”
季晚初心想,你们俩整日待在一起密谋事情,难道还不知道吗?
明知故问。
“他知道你喜欢这种花样,专门跑
去店里定制的,都是他亲力亲为一步步制作而成。”
季海坤语气顿了顿,刚想继续开口,被季晚初的话堵了回去。
“爸,您要是还想劝我和他和好,我劝您死了这条心吧,任何一个女人都不能容忍一丝背叛,那是对感情的不忠,一次不忠百次不用。”
“连自己感情都控制不了的男人都是一群垃圾,长得人模狗样的,其实,内心都脏透了。”
季海坤面上的神情尴尬不已。
他总觉得季晚初话里有话。
“世上哪有不腥偷的猫呢,男人嘛,都是这样,路奚泽也算是知根知底的了,难道爸还会害我的亲生女儿吗?”
季晚初心里暗笑。
面上却不显。
她不知道,季海坤是秉着什么原因厚颜无耻说出这些话的。
“那您呢,您腥偷吗?”
再次抬眸,四目相对。
季晚初目光像刀子一般,泛着渗人的寒意。
那一瞬间,季海坤惊恐的发现自己从脚底深处迸发出一股凉意。
直达心底。
再次看向季晚初,对方眼神里的恨意却又消失不见了。
他揉了揉眼,觉得是自己眼花。
又故作镇定的说道:“你这孩子瞎说什么呢,我对你母亲的好人尽皆知,你每天在我身边还不清楚吗?”
“我开玩笑的,您这么紧张干嘛。”
季晚初又恢复成往日里娇俏的模样。
“没大没小的,我先上楼换身衣服。”
季海坤头也不回的抬腿走上楼梯。
背后,季晚初冷漠的眼神从上到下打量着他。
回到房间后。
季海坤拨出一个电话。
“你确定那东西可靠?”
路奚泽阴沉沉的声音从中传来:“放心,绝对可靠。”
“交给你了,别再给我办砸了。”
季海坤声音阴恻恻的,让人不寒而栗。
电话挂断,他脸上浮现出一种古怪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