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沉雁的脸上结结实实挨了一巴掌。
季晚初自小习武,出手原本就比寻常的女生狠厉,再加上此刻心里积攒的怒火,方沉雁的左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肿起来。
整个身体也踉跄地往后退了几分。
“你敢打我?”
她从小到大都是在蜜罐里长大的,就连她的爸妈都没动过她一根手指头。
虽说方勇严厉,却也只是口头上的教育,并没有动真格。
所以才养成了方沉雁骨子里骄纵跋扈的性格。
季晚初冷笑一声:“这一巴掌是替我父母打的。”
话音刚落,方沉雁只觉得脑袋沉沉地垂向一旁,右脚也有了新的巴掌印。
她整个人被打的晕头转向的,脸上火辣辣的疼。
看到季晚初脚步不停,继续朝着她走来。
方沉雁眼眸一转,余光瞥见茶水间门口有一道人影,瞬间表演欲爆棚。
泪水一瞬间涌了出来,委
屈的咬着下唇,整个人娇滴滴的,又清纯又妩媚。
“我好心劝你不要脚踏两只船,你居然打我?季晚初,你太过分了!”
她皮肤白皙,亚麻色的卷发将其精巧的脸蛋包裹其中,哭的微红的双眸透出几分可怜兮兮的模样。
“别装了,我在门口都看见了,是你先出言不逊的。”
门口一位妇人朝这里走来。
她皮肤白皙,看模样大概四五十岁,乌黑的长发卷出一个优雅的弧度。
岁月从不败美人,这句话在这位妇人身上很是合适。
岁月的冲刷为她添了几分岁月静好的意味。
季晚初看她的模样有几分熟悉,在脑海里不断搜寻着。
突然,她想起这不就是那天她带到家里的阿姨吗?
好像叫什么李姨。
她整日早出晚归的,最近这段时间被路奚泽和温承临的事情折磨的晕头转向。
两人统共也没有相处过多
久。
只是依稀听杨嫂说过,她家里事务繁忙,总是请假。
别的倒也没有了。
季晚初以为她是来找自己有事的,上前一步将她护在身后,轻声问道:“阿姨,是我爸让你来的吗?”
李文的目光落在季晚初将她护在身后的手臂上,脸色一暖,摇了摇头。
刚要开口说话,就被旁边的方沉雁打断。
“好啊你,一个破保姆也敢在我面前耀武扬威的,你们季家人可真是够团结的。”
方沉雁刚才上下打量了李文一眼,刚才见她气质出众以为是什么人物便没有出声。
如今听到季晚初叫她阿姨,原来只是一个保姆罢了。
她嗤笑一声,出言讽刺。
“保姆怎么了?现在什么年代了还狗眼看人低,你这个小姑娘口气好大,不知道的还以为温氏是你家开的呢。”
李文抚上季晚初的手,一股暖流直达心底,引得季晚
初心头一动。
自从母亲去世之后,除了祝瑶,已经没有人这么护着自己了。
“是不是我开的也轮不到你一个保姆说话,你们季家都一个德行,不知道天高地厚,我以后是要做温氏集团总裁夫人的,今天教训你,你应该感谢才对。”
闻言,李文直接被气笑了。
“行啊,不如你告诉我你是哪家的姑娘,等以后你做了总裁夫人我好去向别人炫耀被温氏总裁夫人教训过。”
“哼,那你就听好了,我是方沉雁,方氏集团方勇的女儿,是你这种底层人群努力三辈子也达不到的地步。”
“原来是方家的女儿。”
李文毫不客气的嗤笑一声。
估摸着就是那个传闻和温承临关系亲密的方沉雁了。
没见面之前还觉得方家高门大户,从小在外研自然也不会差,没想到……
“季晚初,你拉着一个小保姆在这
装腔作势的,难道是防止承临一会来了责怪你吗?你等着,我看他这次还帮不帮你。”
“不用了,我来了。”
男人的声音低沉暗哑,像是地狱冥音在耳边回荡。
原来外面的人一直在默默的关注茶水间里的动静。
听到瓷杯碎裂的声响以及女人的尖叫声,心里暗叫不好,奈何这里面的两个女人身份都特殊,便差了人去楼上告诉了温承临。
看到他的瞬间,方沉雁眼眶绯红,一滴热泪顺着脸颊流下。
她昂起头,以便让自己脸上的红印全部清晰的展露在温承临眼前。
“承临哥哥,你可得替我做主啊,我知道季晚初喜欢你,可她却和那个路奚泽不清不楚的。”
“我劝她不要脚踩两只船,你每天公务那么忙,不要总是缠着你,可她竟然带着家里的保姆将我打了一顿。”
方沉雁捂着眼睛,泪水不断从指缝中流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