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语气淡的几乎快要消失在风中。
周围看热闹的还剩下零散的几个。
闻言,三人身躯皆是一振。
“没想到吧,你在医院那两天我给你水里加了点东西,难道你不觉得第二天你睡得特别好吗?”
方沉雁精致的面容扭曲,看到面前两人铁青的脸色心里充斥着快意。
季晚初心头一震,有些难过。
虽然面上不显,可她还是忍不住看向温承临。
“不可能。”
温承临面色平静,还是那副崩于泰山而面不改色的模样。
“按照我对你的了解,那天你成功的话根本不会走,等我醒来看到怀里有你,难道不是更方便你钳制我吗?”
“哈哈,温总就是温总,果然不好骗。”
方沉雁就像是开了一个恶劣的玩笑,语气轻松自然,丝毫没有察觉到温承临眼里转瞬即逝的杀意。
身后的夏林呼出一口气,静静地起身离开
,从始至终,再也没有看方沉雁一眼。
此刻,不远处响起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伴随着女人带着哭腔的声音。
“女儿啊,你这是何必呢?”
收到消息的方夫人急切的跑了过来,看到女儿失魂落魄的模样满脸泪水。
她一把将地上的方沉雁抚起,顺便用脖颈处的纱巾将她的面容遮盖住。
“女儿啊,你这是怎么了?”
她伸出手在方沉雁额头上摸了一把,触手滚烫。
方沉雁睁开双眸,母亲关切的容颜出现在她眼前,她想要开口说话,可内心的酸楚只能让她泪水盈盈的看着母亲。
“你受委屈了,妈知道,妈知道。”
方夫人抬头,凌厉的双眸将两人扫了个遍,最后目光定格在季晚初身上。
她缓缓起身,盛气凌人的开口道。
“哪个好心人能告诉我,我女儿这是被谁害得?”
温承临脸色铁青。
方夫人的语
气仿佛在说这一切都是他们造成的,季晚初也是郁气在心。
她抿了抿唇,不卑不亢:“您女儿自己闹着要跳楼,我们是来劝她的。”
“劝她呵呵,小姑娘话说的可真好听,就是不知道事情是不是如你所说。”
她话里夹枪带棒。
表明了不信这个说法。
“那您以为如何?”
“我以为是你,逼得我女儿一时想不开,没想到你年纪不大手段倒是不少。”
季晚初闻言,冷笑一声:“论起手段来我可比不过您手下的私家侦探,一声令下就将别人的隐私扒的干干净净。”
方夫人脸色忽变。
她知道季晚初是在敲打她之前自己调查她的事情。
“你这是什么意思?你的意思是说我手里不干净了,季晚初,你到底有没有家教?谁教你跟长辈这么说话的?”
“不好意思,家教是要留给同样有家教的人用的,对于你
们这种特殊的人,就要用特殊手段。”
她语气慵懒,话尾拖成了长音。
眼神轻飘飘的扫过面前母女俩,心里暗想,这两人看不起人的模样还真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温承临,你的手下就这么放肆吗?不管怎么说,我们家沉雁也是和你同学多年吧,她平时可没少跟我提起你,难道你就眼睁睁的看着我被这个小姑娘如此凌辱。”
“阿姨。”
温承临保持着最后的礼貌。
“在我看来,她做的很好,放肆的另有其人。”
方夫人也不是傻的。
她自然听出来温承临话里有话。
她在家里趾高气昂惯了,出门在外也是被人捧着的,什么时候受过这气。
“你……”
方夫人用手指着两人,指尖颤颤巍巍的,因为气愤,她几乎说不出话。
“我算是知道了,你们俩根本就是狼狈为奸,一起欺负我家沉雁,可怜我
家女儿对你一往情深,没想到,你竟然是这幅嘴脸。”
温承临冷笑一声。
低沉沙哑的声音瞬间消失在黑暗中,就像从来没有存在过一般。
他睨着眼,盯着面前正盛气凌人的方夫人。
“您说话可要小心,不要像个疯子一样,那样会让方勇丢脸的。”
话毕,他不屑的扯了扯嘴角,声音里丝毫不掩饰危险的信号。
纵使方夫人比他年长几十岁,可在面对这个在杀人不见血的商场如鱼得水的男人,也怵了几分。
她好像忘记了,这个男人是陵城的王。
方夫人脸色逐渐苍白,刚才颐指气扬的模样也全然不见踪影。
一股晚风吹过,将她的纱巾微微吹动,不断摩擦着露果的脚踝。
一股子冰凉的寒意从脚底直达天灵盖。
天色已经晚了,温度不像白天那般热烈,可还是有些热的。
方夫人此刻却感觉自己如坠冰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