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悠如临大敌:“你问我儿子干什么?”
“啧啧啧,你这母亲当的可真是失败,我今天下定决心过来还要感谢你这个儿子呢,如果不是他告诉我,你们快要翻身农奴把歌唱,成为季氏的主人,我本打算过段时间再回来的。”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季海坤在心里暗自骂了一句。
他正怀疑季晚初怎么突然像吃了枪药一般咄咄逼人,原来是受到了刺激。
“这两天我会将我的东西搬回来,你。”季晚初冲着林悠抬了抬下巴:“趁早给我从这里滚出去。”
林悠敢怒不敢言,硬生生的将怒火咽了下去。
临走之前,季晚初看到周围的衣架上挂着一排靓丽的衣裙,她踱步过去,伸手拿出一件细细打量着。
眼神冰冷,伸手一推,一整排衣服顺势倒地。
她扬了扬嘴角,迈着猫步,大摇大摆的从门口走出。
引擎发动的瞬间,她远远的便看到了一个
人影。
待那个人影走到其身旁时,季晚初降下车窗,按了一下喇叭。
突然出现的声响将男人吓了一跳,他拍了拍红彤彤的脸庞以为自己要被搭讪了,眯着眼一脸猥琐。
“美女,你也住这吗?”
刘振洋喝了一夜的花酒,今天早上被季晚初一阵嘲讽气不过又灌了一桶,仅仅睡了两个小时,现在连走路都是飘的。
“你看我是谁?”
季晚初鼻息间涌入浓烈的酒精味,她皱起眉头冷冷地看着刘振洋。
“季晚初?”
刘振洋探着身子,将对方的面容仔细打量了一遍。
他酒醒了一大半,怒气冲冲地开口道。
“你这个建人,竟然还敢回来,看我不打死你!”
季晚初嘴角扯起冷意。
脚下的油门踩到底,无情的将刘振洋一只胳膊卡死在车窗处,他整个身体被猛地拖向前方。
膝盖紧贴着地面,皮鞋已经被摩擦出一个洞。
刘振洋脸色一瞬间成
为白色。
“啊!”
他显然没有想到季晚初会这么狠,一时间只顾着尖叫。
正前方停着一辆宾利,眼看就要撞上,无限接近死亡时人的潜力会被无限放大。
刘振洋也不知道使用了什么办法,竟然将被车窗卡住的手直接拽了出来,身体因为惯性往后滚了好几圈才堪堪停下来。
而季晚初也在和前方车辆触碰的前一秒将车刹死。
因为动作太快,以至于发出一声极其刺耳的声音。
刘振洋躺在地上还没缓过来神,身体各处传来剧烈的疼痛,让他一瞬间泪流满面。
季晚初冷哼一声将车辆倒回来。
“你…”
刘振洋觉得这个女人简直太可怕了,他自动忽略身体的疼痛,手脚并用往路边爬去。
“记住,你就是你口不择言的代价!”
季晚初撂下一句话后,便扬长而去,只留下路上一道深色的刹车痕迹和难闻的糊味。
刘振洋紧绷的神经瞬间松
开。
他垂眸看了一眼自己的身体状况,衣服被摩擦出几个大洞,果露在外的部分几乎全都没了表皮。
伤口露出里面粉色的肌肉,正不断地往外沁出鲜血。
他微微挪动右手,剧烈的疼痛让他脑门瞬间沁出一层汗水,整个右手掌心没有一块好地方,入目皆是红色。
甚至于连小拇指的指甲也硬生生的磨掉半块。
刘振洋何时受过这种苦,他用力嘶吼着,声音极其惨烈。
待林悠听到动静看到眼前那一幕时,眼前一黑差点没晕过去。
这一晚上,季家灯火通明。
季晚初觉得这是一年中自己最快乐的一天,她路上哼着歌,清冷的面容有种置之死地而后生的感觉。
待走到一处彩虹桥时,她的眸光突然被正前方的黑色车辆吸引。
“这是…温承临的车。”
季晚初也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直勾勾的跟在这辆车身后,直至车辆停在一家西餐厅门前。
不一会,身穿职业装的温承临便从车上走下。
他步履匆匆,似乎急着去见一个人。
夜色浓重,透过玻璃季晚初看到了正坐在位置上等待的张叶。
她想起来,那天在张老的宴会上两人说过要一起吃饭的。
季晚初收回眼神,心里闷闷的像喝了一口度数极高的烈酒一般。
从餐厅离开,径直的回到家中。
她洗漱过后就蜷缩在床上,抱着双腿看外面的夜景发呆。
今天注定是个不平凡的日子。
她已经将辞呈递了上去,手下的工作会在一星期之内和别人交接完成。
即便时间匆忙,她也要去季氏露面,挂个名字在。
可她自己的能力,真的可以压制季海坤吗?
想起他的面容,以及公司里唯他马首是瞻的一群老顽固,季晚初太阳穴突突直跳。
她叹了口气,硬生生熬到了东方亮起鱼肚白才掏出手机,打开微信将那个躺在黑名单里一年的男人放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