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梯门在二楼打开。
季晚初的身躯被温承临紧紧搂在怀中,走了出去。
二楼一层都是夏家包下的客房,为了防止宾客有醉酒的情况,加上现在婚礼还未正式开始,整个走廊空无一人。
季晚初被推搡着走动的高跟鞋声在整个走廊显得格外响亮。
她看着自己被温承临紧紧攥在手中的手腕,咬牙切齿。
“放开我。”
“不放。”
男人没有任何理由没有任何解释,那股强劲不容置疑的感觉让季晚初产生一种无力的感觉。
她叹了口气,无奈地跟着男人走进一间宽敞的客房中。
门被关上的瞬间,预想中的热吻并未袭来。
温承临脱下外套扔在沙发上,将小臂的衣袖向上卷了卷,露出一小截精壮的手臂。
他慵懒地依靠在沙发上,长到逆天的双腿自然地向前伸着,顺手拍了拍身旁的位置。
“坐这。”
“我不和有未婚妻的男人坐在一起。”
温承临神色一冷,嘴角慢慢勾起一抹微笑。
“果然。”
他扬起下巴,看着女人气鼓鼓的脸蛋,饶有兴致地打量着。
“我说怎么突然转变了性子,原来是吃醋了。”
季晚初气得几乎快要跳脚。
一股强烈的欺骗感油然而生,可两人的关系却又让她有苦说不出。
毕竟当初可是她死皮赖脸缠着温承临非要当他牢里的金丝雀的。
即便两人现在名义上是合作伙伴关系,肉体上的联系也从未断过。
床上的感觉食之味髓,尝过一次便想要下一次。
季晚初身为单身多年的女人自然受不了这种诱惑。
她轻咳两声,脸上浮现出不自然的神色。
“我没有吃醋,我只是不想当小三而已,你也知道我的家庭是什么样子,我此生最恨的就是破坏别人
家庭的女人。”
“这么久以来,我上过的女人只有你一个。”
原本粗俗的话语在男人低沉沙哑的声音下显得格外诱惑。
季晚初心想,但凡说这话的换做一个人,只怕她早就一巴掌扇他脸上了。
可是…此刻,怎么心里还有些舒服呢。
该不会这就是所谓的pua吧?
她甩了甩脑袋,傲娇地哼了一声:“你有你的需求,我当然也有我的需求,咱们俩之间的那种上不了台面的关系就不用特意说出来了吧,我介意的是你从来没有将你有未婚妻这件事告诉我。”
她垂眸盯着脚尖,“未婚妻”几个字从嘴里蹦出来的时候,心里酸酸的。
温承临抿了抿唇,脑海里涌现出一段往事。
空气静谧。
难得见他没有为这件事情争辩,可季晚初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
她微不可见的叹了口气,脸上踩着
八厘米的高跟鞋,稍微一动弹便酸痛不已。
依靠在身后的墙壁上,才舒服了一些。
“那件事情我从来没有对外人说过,因为我觉得那只是一个插曲而已,并不是你心里想的那样。”
“我心里想的哪样?”
温承临舌头顶着下颚,轻笑一声。
“需要我将事情挑明吗?”
看着他脸上晦暗不明的微笑,季晚初泄了一口气:“算了,你别说了。”
季晚初身穿一件月白色的抹胸长裙,裙摆呈现伞状,自收紧的腰部往下分散开来,远远看去,像是一朵绽放的水仙花,纯洁动人。
虽然是抹胸的设计,可上面还有两厘米的米白色纱布,清晰的锁骨加上胸前若隐若现的曲线,动人却不妖娆。
她皮肤本就白皙,波浪般的长发披散在脑后,露出一张干净淡雅的小脸蛋,额前几缕碎发更显清纯。
清丽
中带着一丝妩媚,虽然动人却不会抢新娘的风头,这条裙子是祝瑶特意为季晚初设计的,她想让两人在一起的每一刻都是漂亮的。
璀璨灯光自上而下倾泻在季晚初头顶上,蓬松的发间萌发出淡淡的棕色,配上她娇嫩的小脸蛋,让人忍不住有种亲吻的冲动。
温承临突然起身,大步靠近女人,伸出宽阔的手臂将她圈进怀中,一股威压自上而下落入季晚初耳中。
“她已经去世了,订婚的事情也是误会。”
一句胜万言。
季晚初是不可能和一个已经去世的人置气的,听到温承临的话,她愣了片刻随后木讷地点了点头。
反应过来,两人的身体已经紧紧贴着,近到连心跳声都能听见。
感受到手包的重量,她突然想起来祝瑶那边应该已经收拾好了,连忙拍了拍温承临的手臂。
“快走,婚礼要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