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但是……我得去……”继续想动作的腰被抱得紧紧的。
“我们去真的没有用。”陶金这话真的没有把景春熙安慰到,她开始挣扎,周伟伯伯即使把他们的人都聚拢过来,人数也不会太多,不然他们肯定沿路可以看到如同行军的人,成群结队的。
真的很担心外祖父和三舅舅就栽在这里,毕竟前世她几乎失去了所有亲人,想想就觉得后怕,再也不想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八个暗卫都派出去了,在这里得听我的。”肩膀又被重重地按了一下,让她坐在树上动弹不得。
“你……”景春熙透过树叶看了看已经走进巷子一半的那四个人,讨好地看了小纨绔一眼,一副商量的语气:“我们能坐到巷子中间的屋顶去吗?”
她说这句话是事出有因的,刚刚为了躲开外祖父四人的视线不让他们发觉,有一段路小纨绔夹起她跑了起来,脚步飞快如燕。
再就是刚刚上这棵老树,也是被他夹着腋窝提上来的,而且上树后也没见他喘大气,不知道这身力气是从哪练来的,小纨绔应该会轻功还有很深的内力在。
她甚至觉得,如果那天晚上真的只需要救她,小纨绔的身手应该都可以拎着衣领救她腾空而出,根本就不需要暗卫。
暗卫只是他的一个幌子而已,只要没人想朝他下死手,暗卫只是个摆设,因为他溜得比兔子还快。
看丑丫头太焦急,只能缓和她一句。
“要再等等!”
陶金也看了看前面的巷子:“你站起来,我给你看看。”景春熙听话地在树杈上站了起来,但是由于害怕跌下去用手扶了扶小纨绔挺拔精瘦的腰身。
这棵树树冠很大,枝叶也很茂盛,而且冬天基本没有什么落叶。站在最大的一个枝桠上,如果不是注意到树枝摇曳,根本就不知道上面还躲着人。
“你看看两边的围墙和屋顶上。”陶金的手指向了刚刚大将军府四个人走进去的小巷的两边。
“是周伟伯伯他们!”景春熙发出了一声惊呼,被陶金眼疾手快的捂住了嘴巴,不让她发出声音。
大白天的烟花巷基本上没有客人,这里本身做的就是晚上的生意,但是多少还是得提防着点,这个时候两边的人他们都得防着。
“他们是以身涉险,现在做诱饵引奸臣贼子上钩。”
刚才只是惊讶,现在再把这句话重提景春熙越想越怕,忍不住又抓了抓陶金的衣襟:“那太危险了。”
虽然看着屋顶上的人不少,可是也知道贼人如果要来围剿,那肯定不是几个人那么简单,肯定是不死不休,打算将他们赶尽杀绝。
陶金不自在地扯了扯自己的衣摆:“请君入瓮总好过总是站在明处任人宰割。”
连续出现这么多的状况,不是傻子的肯定都看得出其中的蹊跷,这一点他早就想到了,心里早就为大将军府烧起了三柱香。
老将军毕竟老谋深算,这步棋迟早都得下,他也觉得这个时候刚刚好。
景春熙:“那我们什么时候过去?三舅舅不会武功。”
说来景长宁可能注定不是当大将军的料,其实从小父亲和两个哥哥并没有拘着他不让他习武,甚至是教过他一些拳脚的,可他总是不得要领,出手也是软绵绵的,反而是一本书看两三遍就能牢牢记住。
所以景春熙最担心的还是他这个有脑子没自救能力的舅舅。
“再等等吧,我们必须得进距离接触,不然也救不了他。总得先看他们到底进了哪家才行。
跑回去报讯的那人好像去的是衙门方向,他们也是从那衙门开始跟上来的。”
小纨绔这观察能力让景春熙佩服,这个判断更是让景春熙心惊肉跳:“还是官府的人?是四皇子吗?还是……”
“四皇子?”陶金默默地记住了。
但是没有事实谁都不能肯定,陶金:“功高盖主也不一定。”
轮到景春熙沉默了,然后又重新重重地坐在了树丫上,如果要杀外祖父的是上头最高的那位,那她再做多大的努力,找出多少的证据也是徒劳,绝没有翻案的可能。
那么他们岂不是一辈子要忙于奔命,东躲西藏。她喃喃道:“这不是要逼我们反吗?”
陶金:……
他不知道如何回答,他也是凭借经验和朝堂上的动荡来猜测,现在只能安慰丑丫头:“事实也许没有想象那么糟。
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可是关键还是不死才行。
陶金沉默许久又说:“我们还是想想怎么把景大人救出来吧!既然是提前做好了谋划,我想老将军和小北爷爷还有大郎应该还是可以自保的,也许景大人也已经加派人手保护。”
“官府的府兵可不少,会不会也有……?”景春熙还是吸了口冷气,外祖父能想到引他们出动,没准贼人也已经先在弋阳城等着他们呢。
陶金也感觉到了棘手,又叹了一口气:“景大人不应该跟出来的。”
他还是虚长丑丫头几岁,觉得老子和儿子一起逛烟花巷怎么都不是合理的事,也就是跟踪而来的那两个人也许不明白他们父子两人的关系,不然肯定会产生怀疑,从而导致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