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长生去镇子上,等他走出了院子,杏儿才想到这里夜里官府办公吗?
应该是不办公的,再说这也不是什么大事,没出人命,用不着半夜去击鼓报案。
那三个人看刘长生真的走了,他们急的不行,大喊着不能报官,只要不报官,他们咋样都可以。
“水大哥,你去把长生哥给追回来。”
杏儿喊了一个后生让他去追刘长生,现在刘长生还没走远,把人追回来天亮再去报官,不然现在去了也白去。
那个被杏儿喊的后生答应了一声,跑去追刘长生了。
那三个人看杏儿去叫人回来,他们长出了一口气,差点瘫在地上,不过这样一来他们心里觉得杏儿就是吓唬他们,应该好糊弄。
“说说吧,为啥半夜来我家。”
杏儿问着那个被打的人。
被打的人看看杏儿,又看看院子里面站的人,他垂下了头,咋说呢?
“我听人说你们家做糕点赚了不少的钱,我们兄弟最近日子不好过,手头紧,就想着来弄两个钱花花,没想到你家墙上又碎片,他俩翻墙的时候没注意,大虎胳膊被划着,他疼的叫了一声。本来大刘小心的很,都翻了一半了,被大虎一声喊给吓着了,一个不小心,划到肚子了,他们两个都疼的不行,没法翻过去,他们一喊,把人吵醒了,接下来的事你们就都知道了。”
“我们兄弟错了,可我们真的是只想弄点钱花花,没别的心思,更没想伤人,我们伤成这样,也算是报应了,求求你们放过我们吧。”
“大虎家里有八十的老娘病在床上,就指望他照顾呢,他是个孝子,要不是实在没法,他也不能跟着我来。”
“大刘家里的孩子才不到两岁,家里饭都吃不上了,我家里我爹病重干不了活,我娘眼不好,也是日子过不下去了,我们要是坐牢了,家里都没法过了,求求你们可怜可怜我们吧。”
被打伤的男子叫陈三,上面有两个哥哥,所以轮到他就叫陈三了,人称三皮子,听这外号就知道不是啥正经人。
陈三是陈柳娘家的本家,虽然出了五服,但一个村子,走的也近,不然陈柳也不能找他。
现在陈三并没有想把陈柳供出来,不说陈柳对他来说是有利的,不是报复的话,别人就能同情他们一些,再则他不说出陈柳,过后可以找陈柳拿好处。
陈三这样已哭诉,众人果然开始同情,有人出声替他们说清,所以他们不容易,反正杏儿家里也没损失,这几个人都伤了,家里又难,就放过他们吧。
杏儿看着那些说情的人,这些人没坏心,他们不过是因为事情没到他们自己身上,他们可以大方,如果事情是发生在他们自己家,你看他们还会不会这样,他们觉得他们善良,可受害人呢?
你未经他人苦,怎能劝他人善呢。
“陈三,外号陈三皮,小牛庄人,父亲陈牛,两个哥哥,老大陈大黑,老二陈二山,你是老三,下面还有个弟弟叫陈小,家里你父母都是忠厚人,你两个哥哥也是忠厚人,只有你,领着几个和你一样的人成天游手好闲,偷鸡摸狗,你父母兄弟都不爱和你来往,你父母身子都还不错,怎么就父病重,母眼瞎呢?要是你父母,你兄弟听到你这样咒你父母,会不会打死你呢?”
杏儿站在那里看着陈三,冷声说着。
陈三抬起头,一脸震惊的看着杏儿,火把的光下这个只有十几岁的女孩,她那样清楚的说着他的身份,她的目光是那样的冷清,还带走嘲讽。
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她是怎么知道自己是谁的?
陈三想不通,另外两个受伤的也很吃惊,这个杏儿知道陈三的身份,那是不是也知道他们的?
“大虎,孝子?他跟着你混,不听话,气的他爹要和他断绝关系,他有八十卧病在床的老母亲?他娘已经去了三年了,他怎么伺候瘫在床上的八十老母亲?去地下伺候吗?要是他愿意去地下伺候,那还真是孝子。“
杏儿眼内带着嘲弄。
这话一出,院子里的人都看向了胳膊受伤的大虎,大虎也是满脸的震惊,还有点羞愧,杏儿这话说的他是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二刘,家里有不到两岁的孩子?他这名声,媳妇都娶不到,父母给他说门亲,人家打听以后就不愿意,媳妇都没,哪里来的孩子?莫不是他自己一个人就能生个孩子?我就呵呵了。”
杏儿又说着地上躺的那个肚子受伤的人。
二刘想起来,可是他一动肚子就疼,他满脸的痛苦,眼内带着生无可恋,他们的信息都被人摸清楚了,人家是早就知道他们要来,怪不得墙上有碎片呢,这是防备他们呢。
院子里面的村里人也很吃惊,杏儿是咋知道这三个人的信息呢,不是说不认识吗?
“杏儿,你认识他们吗?”
有人问出了声。
陈三也看向了杏儿,他也想知道。
“不认识,我只知道他们是小牛庄的人,而上次来我家里闹的巧婶子的姐姐还有巧婶子的娘家是小牛庄。”
杏儿淡淡的说着,这几天她真的就待在家里什么都没做吗?
是,她是每天都待在家里,但不代表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