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下脸,他冷淡地开口:“既然是为了孩子,这种事情就不要发生第二次了。实在不行,可以分开。”
苏淮珍却主动表示:“我跟阿挽再怎么说也好久不见了,总得磨合。”
苏挽意味深长地瞥了她一眼。
随即,才轻描淡写地开口:“是啊,总得磨合。姐姐,下次看到我额头受伤,就不用那么着急,直接替我叫医生就好了。不然你刚才的样子那么着急,会让我误以为我们的姐妹关系很好呢。”
说着她撩起头发,抹去额角上的血。
厚重的头发撩起来,露出太阳穴那里狰狞的伤疤。
顾封翊的角度看得一清二楚。
他眼底微不可查的暗了下。
一场闹剧暂时收场,苏淮珍迫不及待的就想出去,一转头就对上了一双阴鸷的眼睛。
顾北辰就站在外面,狭长的眼睛一动不动的盯着房间里,表情冷静地有些陌生。
“辰辰,你怎么在这里?”苏淮珍连忙上前把他牵在手里,“刚才是不是吓坏了?”
嘴上这么安抚,她心里却不爽,苏挽的那个女儿都知道冲进去替她妈妈说话,自己养了这么久的儿子,却站在门外连个屁都不放一个。
果然不是自己生的,就是养不熟。
要是她有生育能力的话,早就把辰辰给溺死了。
“没有。”辰辰平静的开口,“我只是想过来看看,她有没有欺负你。”
苏淮珍这才稍微舒心了一点:“没事,只要有你在,就没有人能欺负到我。所以你要一直陪着我,我们母子两人,永远不分离,好不好?”
“好。”
两人说着话走远了,苏挽强行收回目光,努力不让自己的情绪有什么波动。
“额头上的伤,你自己处理,还是我叫医生过来?”顾封翊忽然开口,“你应该没打算故意留着伤口,打算到时候讹人吧?”
苏挽好悬没被他给气笑了,站在屋里人模狗样的,看着还挺斯文,张口一说话,就是个斯文败类。
“我没有你们一家人这么没底线。就算真的要讹人,也要讹一波大的,这个破伤口算什么东西。”
她牵着诺诺的手,就往外走。
背后,顾封翊的声音响起:“你当年在工作室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关你屁事。”
苏挽头都不回。
回到房间,诺诺拿着医药箱,细心地帮她处理好伤口。
小家伙一脸担忧地开口:“妈妈,我们在这里你会不会被欺负呀?如果会的话,我们还是走吧,不陪哥哥玩也没关系。”
“别担心,一切都是妈妈故意的。在这里你可以尽情的跟哥哥玩,但是一定要离那个女人远一点。”苏挽告诫,“不过你也别担心,妈妈会一直在你身边的。”
诺诺乖巧的点头,手又心疼的抚摸过苏挽头上那块伤疤,眼泪都快要掉下来了。
“妈妈这里有这么大的一块疤,当初肯定特别疼。”
当年苏挽能活下来却是全靠运气,只要再深一点点扎到脑子,她就完全没有活路了。
也不怪她一两句话就能吓到苏淮珍。
毕竟那种情况下能活下来,说是奇迹也不为过。
幸好傅霆烨及时赶到,才能保住她没有因为失血过多死掉。
所以这些年来虽然对傅霆烨有诸多的猜忌,她也刻意不让自己去往深处查。
只要不是什么无法饶恕的大罪,傅霆烨在她心里就永远是她的救命恩人。
之后的几天,苏淮珍消停了不少,几人的关系处于微妙的平衡。
熟悉了环境之后,所有人的生活开始步入了正轨。
苏挽尽可能的不去工作室工作,在家里按照心理医生教的办法,观察辰辰的日常行为和精神反馈。
但身为顾家唯一的少爷,辰辰有不少私人的课程。
诺诺每天都要缠着一起。
这天,苏挽在楼下画设计图,二楼的书房里传来欢快的声音,连辰辰说话的声音都比往日大了不少。
苏淮珍敷着面膜出了房间,挑眉往楼上看了一眼。
“看什么呢?嫌蹭你家的课不开心,想要钱?”苏挽直接开口。
“阿挽,自从上次的事情之后,我们已经很长时间都没有好好聊过了,你不要误会我,我现在真没有那个意思了。”苏淮珍诚恳的开口,“这些天你也看到了,白天我会给辰辰做甜点,晚上哄着他睡觉。虽然我没办法给他做心理辅导,但我做的也不少了吧?”
“跟我说这些干什么,想从我这里要工资?”苏挽不以为意。
“没有,我只是觉得辰辰现在真的在变好。你看,他和你女儿玩的多开心。”苏淮珍一脸欣慰的开口,“如果真能借着这次机会把辰辰治好的话,我们之间的矛盾就一笔勾销吧?就当是为了给孩子做个榜样,你觉得好不好?”
苏挽直接揭穿,“算盘珠子都崩我脸上了。”
“我真的没有这些意思,今天他们也学了一早上了,我送点蛋糕上去给他们吃。我看得出来,诺诺也很喜欢我做的东西。但是你可能跟她说了什么,她每次吃的时候都看你脸色。何必要把我们之间的矛盾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