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原时羽并不知道此时在王宫的另一端, 自己那位同伴身上发生的意外——要是她知道这货竟然被一群猫咪给逮住了,指不准会拍手称快,然后拍拍屁股自己走人。
可惜因为种种因素的限制,她没能第一时间知道此事。
以至于当晚宴来临, 审神者都觉得哪里不太对……结果她坐在贵宾席时, 发现自己身边的位置是空的。
三日月宗近那家伙,跑哪里去浪了嘛。
“你这个家伙,到底听到了多少东西!”
“我把我知道的东西都交代了, ”三日月宗近非常配合的回答道,“我只是看见有一只小猫待在那里, 才想要过去把他救走的。”
阴暗的城堡地牢里, 三日月正被人锁在此地。在周围火把的光芒映衬下,一身深色长袍的军师猫看起来格外阴沉,他用长袖推了推一个劲往下滑的小眼镜, 冷哼一声,不置可否。
就在不久之前,他们抓到了这个鬼鬼祟祟的外来者。
拿多里才不管这家伙是什么来路, 要知道,他们谋划的可是大事——连国王亲孙子都能暂时牺牲的大事,难道这人的来历比星河殿下还要高贵吗!
抓住人之后, 拿多里不由分说的给对方戴上“入侵者”的帽子,并准备把他拷打一顿, 好让他交代实话。
然而三日月宗近配合的程度堪称惊人。
在狱卒猫的第一鞭子还没打下来之前, 他就立刻交代了所有事情。
“我投降, 请不要打我,想问什么就尽管问吧。”
狱卒猫≈ap;军师猫:……
——你投降的也太快了吧!
“你是什么人?”
“三日月宗近。”
“真是奇怪的名字。”
“哈哈哈,多谢夸奖。”
“……可没人在夸奖你!三日月,你潜入城堡想要做什么?”
“啊,我只是受邀参加亲戚的婚礼而已,你们真的抓错人了。”
“有没有抓错人我们自然会判断……倒是你的亲戚是谁?”
“新娘子大人。”老人家说到这里,还特意眨了眨漂亮的眼睛,看得那只凶巴巴的狱卒猫和拿多里都愣了几秒。
“好、好吧,”拿多里最先回过神来,有些懊恼自己刚才的失神,“那你为什么要跳到阳台下?还以那样诡异的姿态挂在那里?”
“因为我的爪子不够锋利,”三日月完全进入一只猫咪的状态,描述得绘声绘色,“没办法将自己挂在墙壁上而不掉下来。”
“所以为什么要跳下去!”
“嘛,因为我看见了一只小猫站在很危险的平台上,想去救救他。”
“小猫?”正在追捕星河殿下的拿多里不由得提高了声音,但是三日月只是笑眯眯地看了那位狱卒一眼,军师猫顿时明白了他这一眼的意思。
【你确定接下来的事情要让无关要紧的家伙知道?】
拿多里心里恼火,但是又不得不承认对方没错,只能无奈的的挥了挥手,让人关门退下。
现在,地牢里只有他们两个了。
军师猫眯起眼睛,“你刚才说……见到了一只小猫?长什么样子的?”
“灰蓝色的猫,红绿相间的眼睛。”三日月脸不红心不跳的瞎扯,“但是穿得有些奇怪。”
“穿着哪里奇怪了。”
“穿着黑色的破烂斗篷,腰间挎着一柄西洋剑……”
“胡说!”拿多里忍不住打断了他,“这个王宫里才没有什么穿着黑斗篷的小猫!只有穿着白色礼服的星河殿下!”
三日月“哦”了一声,一脸恍然大悟:“那大概是爷爷我眼花了吧,哈哈哈。”
…………
拿多里怒气冲冲的从地牢里出来,交代门口的守卫要看好里面的犯人之后,狱卒过来请教该如何对待这个新来的犯人。
“关着就好了!”军师猫恼怒的回答道,搞得狱卒战战兢兢,不明白这位老国王的心腹在发什么火。
其实很好理解。当一个自认为高智商角色被一个更高智商的角色给玩得团团转,偏偏又抓不住对方的把柄时,当然会生气。可他又拿不准这家伙是否真的听见了什么不可告人的消息,如果真的一刀咔嚓下去,新娘子大人估计就要提着那柄比十只猫叠起来还高的大刀找他谈心了……因此拿多里也没打算跟老国王陛下汇报此事,毕竟今晚可是非常重要的夜晚,就不要因为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去打扰他和v先生的计划了。
只要过了今晚,不管里头那家伙听到了什么,都没用了。
宴会上,看着那边盛装出席的次郎太刀,安原时羽总有一种不忍直视的绝望感。
我辛辛苦苦养大的满级大太刀要嫁人了,他嫁的人不是我……哦,不对,他居然要嫁给一只老猫咪。
……妈的,丧病啊。
“少喝一点吧。”身材臃肿的老国王坐在席位上,扭头对旁边狂喝酒的未婚妻说话。
次郎:吨吨吨
直到他喝完了一整瓶酒,女装打扮的付丧神才心满意足的咂咂嘴,“国王先生,您刚才在说什么?”
见此状况,老国王的眼角抽搐了一下,默默地又坐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