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论了这件事,陶然立马吩咐下去,让人去写个名单出来。
这也不是随便能写的,具体的还得问过那些曾经的丰县百姓。
这时间,陶然坐不住又想拉着云昭去切磋武艺。
“柏弟,上次我们切磋是赤手空拳,今日用上兵器吧!”陶然搓着手。
云昭压根没理他。
陶然跟在云昭身后,络腮胡挡住看不清楚他的表情,不过眉眼间的失落挡不住。
他那么默默的跟在云昭身后,山寨里不少人见了都觉得这画面实在是太奇怪了。
“大当家怎么跟条大狗似的走在县令大人身后啊?”有人嘀咕着。
云昭这会儿是想在义顶寨上四处走走看看,等那名单还需要时间,不能在议事厅里干坐着。
当然了,她也不想听陶然的提议,切磋什么武艺。
“柏弟!”
陶然在身后叫个不停,吵的想看个风景的云昭不得不回头看他。
这人手里不知道从哪儿折了一根木棍,一看着云昭就感到不妙,他该不是想用这木棍当枪使吧?!
云昭当即便道:“我没习过武,只是偶然瞧见有人练武便学了几招。”
她一本正色的说着,这话绝对没有骗人。
现在的她的确没有习武。
这话让陶然愣住,好一会儿才回神。
“柏弟,你没有习过武?”他的语气里全是惊讶。
怎么可能呢,柏弟的身手他都看在眼里,一点不像是没有习过武的人。
“不信你探我有没有内力便是。”说罢云昭把手伸了过去。
陶然没着急照做,只盯着那只手看。
他还没见过一个男子拥有这么漂亮的一双手。
白皙纤细,嫩得跟水葱似的,指尖隐隐透着粉意。
这样的手一看就不像练武的人。
盯着看了会儿,陶然伸手扣住云昭手腕,细细探脉,他便瞪大了双眼。
是真的,柏弟根本没有内力。
没有内力,没习过武能跟他打得有来有回的,陶然该审视一下自己了。
这么想着,陶然的脸色垮了下去。
他从小习武,苦练那么多年,也只是这种程度吗?
越想,陶然的脸色越难看。
云昭就看着这人扣住她的手腕不松手,脸色一点一点的垮了下去。
这是想到了什么?
难不成还会把脉看病,给她看出了个什么来?
“陶兄?”云昭喊着。
陶然没反应,捏着她手腕的力道重了几分。
“陶兄!”云昭的声音大了些。
陶然一个激灵回神,对上那一双眼睛,他又走神了。
柏弟不仅手长得好看,这眼睛也好看,水汪汪的,他身边都是些粗人,还没有见过这样好看的。
“陶兄,你想什么呢?”云昭凑近了问着。
陶然的眼神都不知道往哪儿聚焦了,真是奇怪。
“没,没什么!”陶然摇摇头。
一旦发觉一个不同的点,就会时不时的关注上,这会儿陶然是怎么看柏弟,怎么觉得不对。
不过他也只是觉得柏弟生得好看,没往别处想。
“可以松开了吗?”云昭动了动手腕。
陶然赶紧给松开,云昭倒没觉得有什么,陶然的眼神却不自觉的落到手腕上。
只见白皙的手腕处多了一圈红痕。
陶然心里又多了一个想法。
柏弟可真是秀气,该是有钱人家里娇养出来的吧!
这么想着,他以后还是不要找柏弟切磋武艺了,免得把人弄伤。
“前面都是你们开垦出来的田地?”
云昭把话题拉远。
她随便走了走,瞧见前面种着一些菜才往这边来的。
山寨里的人不全是打劫过活,他们住在这山上,过着的日子跟以前没什么区别,自己开垦荒地种些菜,去打打猎,除了粮食和一些生活用品需要下山买,其他的也能自给自足。
“大部分是被逼上山的百姓开垦的,我没定规矩,他们自己开荒地种菜。”
义顶寨这么多人生活,靠着开荒地种田管不了多少。
陶然带来的人显然不会种菜,还是打劫商队来得方便,但上山的百姓会啊,他们种的菜供应厨房。
山上的老弱妇孺就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在厨房做饭,浆洗缝补衣物。
山上也就没有闲着的人。
看着那些长势很好的菜苗,云昭不由得想那些百姓还愿意回去吗。
说实话,这山上住着也不错。
正想着,云昭面前递来了一根青瓜。
“尝尝,脆甜的。”
云昭接过咬了一口,的确又脆又甜。
吃过午饭那名单才被送过来,出乎意料,那些山下的百姓都想回去。
云昭还是低估了他们对家的执着。
看完名单,这山上不仅有丰县百姓,还有别的地方来的人。
逃难来的,云昭管不了别的地方,这几户人家就想恳求她让他们去到丰县定居。
陶然也扫了一眼名单,看到特别标注的那几个外乡人,他似想到了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