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的事情陶然大部分都记得。
他没有醉过头,只是那酒有点后劲儿,让他整个人晕晕乎乎的。
所以陶然记得自己是怎么被云昭送到客栈的。
他还记得自己勾了柏弟的肩膀,还把人拽倒了。
那触感着实不一样!
但这些都是糗事,他怎么好说自己记得。
索性便当做酒醒了都忘了。
“我忘了,我没干什么吧?”
陶然试探着问。
看见云昭摇头,陶然才松了那口气。
他在丰县待了几天,这几天都让云昭陪着他吃吃喝喝,玩够了,就得回山上去了。
这一次下山陶然也还有一个目的。
既然山贼的身份洗白了,那可以想想赚钱的法子。
他很默契的没有再提让云昭给山上的弟兄找活儿干的是,这种事情还是自己想办法吧!
陶然回去后,云昭开始对丰县的商业慢慢变动。
以前被那些富商垄断的东西太多了,百姓过得艰难,做点小本生意都不容易。
云昭会对这进行变动,一时半会儿不能大改,慢慢的也会看见成效。
有了这些改动,经营小本生意的百姓多了起来。
云昭用周家上缴来的钱抵扣一年的赋税,但这只是替百姓们抵扣的,那些富商和有钱人不算。
往年他们贿赂官员企图少交一些赋税,现在也得一分一厘不差的都交上来。
就算他们觉得是针对,也没法子。
毕竟云昭不彻查他们都不错了,一个个把尾巴夹紧一些。
时间过得快,不知不觉云昭已经到丰县小半年了,从刚来时初夏,现在入秋了。
丰县百姓的日子慢慢在变好,她也可以闲下来了。
今日休息,云昭带着祝母和曹胜去了郊外的清溪楼,那儿的葡萄成熟了许多,可以戏水捉鱼,还可以摘葡萄。
清溪楼是一座高楼,也是一处古迹,旁边有周县丞的庄子,这地方他就不许普通人踏入。
现在没这规矩了。
马车停在清溪楼外边,那周围还有人来支摊子卖馄饨,茶水。
今天来的人不多,他们先是登了高,欣赏了景色后才下楼玩。
曹胜得了允许,一溜烟的跑没影儿了,祝母还在后边喊他,让他慢些跑,不要摔着了,不要跑太远。
“知道了!”曹胜大声回应着。
云昭跟祝母一起去摘了葡萄,满满一篮子的葡萄,看着就喜人,味道也格外的好。
摘完了葡萄,祝母年纪大了没那么多玩心,就想找个地方安静的坐一会儿。
云昭陪她去了茶棚。
“你自己去走走吧,顺便看看小胜,免得这孩子玩疯了。”
“好。”
云昭起身顺着溪水往前去,曹胜没见到,倒是看到了一个不速之客。
真没想到能看见贺明。
她特意没去救他,也把这人完全忘了,他却还是能够出现在她的面前。
看来这人是非得解决了不可。
不过云昭仅仅是看了贺明一眼便收回了目光,此刻他们还不认识。
云昭要往前走,贺明一直盯着她,见她要走才出声:“你就是丰县县令?”
“你有何事?”云昭语气平淡。
她看贺明的眼神就是在看一个陌生人。
贺明像是不信,他皱着眉:“不,你怎么会是丰县县令呢!”
贺明摇着头,实在是不敢相信。
听着他不断反驳的话,云昭微微皱眉。
贺明很奇怪。
今天是两人第一次见面,他为什么要说这样的话?
云昭心里隐隐有一个猜测。
贺明快速的靠近,他想要来抓云昭的手,云昭退后一步,戒备的看着他。
“你想做什么?”
“你怎么可能是丰县县令呢,杉儿,你为何没来找我,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呢?”
贺明的这句话和称呼让云昭确定了心里的猜测。
这贺明要么是重生了,要么有了上辈子的记忆。
不论哪一种,他既然找上来了,那就是他活该了。
“你在说什么,本官是丰县县令祝青柏!”云昭语气严肃。
贺明紧紧的盯着她的脸,像是要从这上面看出破绽。
可惜他看不出来,那张熟悉的脸上只有严肃和陌生。
“不,你就是我杉儿,我不知道你用了什么手段当上了县令,但你绝对不是祝青柏,你是祝青柏的妹妹,祝杉儿!”
贺明直接戳破了云昭的身份。
好在周围没人,不然贺明的这些话会带来些麻烦。
“哪里跑来的疯子,胡说八道!”
云昭已经决定对贺明动手了。
要不是顾忌着现在的身份,她都想直接弄死贺明。
不过没等云昭动手,就听见贺明又开口了。
“杉儿,你也有了上辈子的记忆吧,所以你避开了我,顶替你哥哥的身份成为了丰县县令!”
贺明猜测着,他倒是执着。
“你想装作不认识我,你难道就不想知道你哥哥的下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