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听说了,她就是呢!
宋念真想冲动地大声告诉所有人她就是神明,但怕吓着老伯,点点头,装出一副憨厚模样。
“那么大的事情怎会不知,老伯您家可是到了?”
拐弯处的一处小院前,老伯停下来,艰难的将扛着的包袱放下,原来里面装的是整整一袋药。
宋念抬眼望去,小院不大,一间土房边上是一处被隔开的小房间,里面摆放着药炉,而院子两侧是用木头做支架搭建起来的,上面摆放着硕大的背篓,里面晒的全是草药。
显然,老伯是位大夫。
“多谢姑娘,进去喝口水吧。”
老伯没给宋念拒绝的机会,用瓷碗接了水递过来。
宋念看着院子里摆放着的大水缸,喝着熟悉的味道,心里不由一阵激荡。
这是她传送过来的,她家自来水管里的水。
“老伯,您年岁大了,这是生水,喝这些水时最好将其烧开,热乎的也好,晾凉了喝也行,才不伤身的。”
老伯一听,双眼一亮,“莫非姑娘也是大夫?”
可没听说槐村哪家女娃娃从了医的。
不对,他忽然想起来,槐村除了那祁御之外,从没有帝京的人来,可她身上奇怪的衣裳又只有槐村出现过,这是怎么回事?
“我不是大夫,只是妈……娘从小就这么告诉我的,呀,老伯,您这大棚扣错了。”
宋念余光瞥见院子西侧刚扣好的大棚,塑料布虽然被压在了木条下,但没有露出排水槽,而且后面的塑料布许是没扎稳,已经开始漏气,“大棚种植蔬菜草药,都需要温度和湿度,您这样不对,我帮您吧。”
宋念立刻修缮老伯的大棚。
她从前哪里会晓得扣大棚的具体操作,是给祁御传送时,她调查的资料要经过反复确认,记下了。
“谢谢姑娘。”
老伯对她的主动帮忙十分感谢,直到她全部修缮完毕,他从屋子里端出一碗甜粥,“虽然槐村已经比从前好了不少,但我这赤脚大夫没什么营生,家里简陋了些,姑娘累了吧喝完粥歇歇吧。”
白粥上依稀可见放了点白砂糖,多么熟悉的画面啊。
宋念再看四周,知道老伯过得不容易,绝不会和他抢这一碗吃食,况且,她来这里是为了祁御来的。
“我不饿,老伯您喝吧,槐村如今已经很好很好了,其中都离不开祁御和大家伙的努力。您是赤脚先生,您何不将生意摆在集市上呢?”
“哪里有银钱租赁铺子啊,没有铺子,何人会信我是大夫。”
老伯笑她。
宋念却不这么觉得,“谁说有铺子坐镇的才是大夫?您摆放一张木桌,再挂上旗帜写明您专业看诊的方向,身上只要带着流通的药物就够了。简单的病情当时即可诊断,若复杂些的,再将人带回您这小园,也不错啊。”
老伯从没听过这样的办法,但听着她的话脑子里有了画面感,忽然觉得这个计策可行。
“多谢姑娘指点,姑娘,你究竟是什么人?我们槐村从未出现帝京的人,除了祁御,可他早就于半月前葬身在那场大火中……莫非你是……”
“我是他的未婚妻。”
宋念大方看着老伯,“或许是他放不下你们,惦念着你们,所以才让我来到这个地方帮助你们,老伯,您按我说的去做,日后的日子一定会越来越好的,祝老伯安康。”
没给老伯挽留的机会,宋念从来时的路跑开。
重新回到集市上时,又遇到了一位抱着襁褓婴儿的卖菜大姐,婴儿哭啼不止,大姐哄不好又急又气,她忙走过去摸小宝宝脸蛋,果真发现他是生病哭闹。
“这位姐姐,孩子起热了,若不及时治疗,孩子会更严重,甚至会惊厥的,恁还是先带着回去吧。”
“不把这些菜卖完,怎么有银子给孩子抓药呢,大妹子,我也心疼娃儿,可我实在是……”
大姐哭得梨花带雨,宋念双手摸着口袋,她实在没帮忙的能力,瞧着菜筐下为保蔬菜新鲜存放的半桶清水,她道了句‘交给我吧’后,撕下衣服的布条浸泡在冷水中,然后敷在孩子额头。
大姐似乎这样做过,她摇摇头道,“无用的,今早起热时我便这样试过了。”
说起来这方法还是祁御没死前曾教给他们的。
宋念却淡淡一笑,“光是擦拭额头当然无用,胸口后背还有四肢都要物理降温。”
宋念解开孩子的衣物,又浸湿布条后,擦拭每一处可以降下温度的地方。一系列操作完毕,她又看向菜筐里的生姜,“姜片可以去寒降温,切成薄片贴在孩子脚底心和掌心,姜片变热后就换新的,对退热有奇效。”
她没带银子出来,无非买光大姐的菜她钱去治病,更不可能带着她去刚才的老者那里医治,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最好的办法就是帮助以及教她。
大姐见她一顿操作下来,孩子滚烫的身子果然凉了些,大喜,“多谢大妹子,不过,你这说话的口音我听着怎么有些熟悉?还有那物理降温是何故?怎么像是从谁口中说过。”
“是祁御吧,因为这办法是我教他的,那让人听不懂的话也是我告诉他的,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