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祁御,必定灭逆党,强我朝。有我在,有神明相助,定保住大晋的百姓、将士,人人安康,有粮吃,有水喝,有住所,有衣暖。必将抵抗饥荒,必将斩杀所有逆党,强我大晋!”
整个营地鸦雀无声数秒后,阵阵高呼。
“太子,太子,太子!”
刚刚告发他的三人灰头土脸地想要借机逃走,可惜,被吴余和江执一前一后拦住去路。
“大将军饶命啊!”
三人跪在地上,狼狈至极。
段崭居高临下,语调轻扬,“若非今日太子殿下认出你们,你们不知还要瞒本将多久,嗯?”
三人哆哆嗦嗦,颤抖道:“末将也是被逼无奈,大将军就饶了我们这回吧,我们愿领罚,关禁闭。”
“禁闭?与官员勾结,诱拐儿童,贩卖儿童,甚至错杀无辜,你等——猪狗不如,简直不配为将!”
段崭绝不容许他的军营有如此丧尽天良人混进来。
别说他们只是小将,即便是主将,亦不饶恕。
“来人,带下去,军法处置后,送入帝京!”
不顾三人祈求的嚎叫声,段崭站在城墙上,望着下方的将士,“将士们,我们保家卫国为了什么?我们抛头颅洒热血为了什么?我敢说,三十万大军过半的人有妻有子,我们不过是为了家族平安,国家平安!为了子女后代的安居乐业!可那几个人,为了一点蝇头小利,竟不惜出卖良心!孩子,是大晋的未来,是我们的未来!这样的人不配穿上这身军装!今日。我段崭当着三十万将士的面再说一遍,若再有人做如此丧尽良心的事情,就地革杀!”
大军散去,段崭和祁御回到主营帐内。
祁御正打算对段崭跪下,忙被对方拒绝。
“太子殿下……”
如今他已经恢复身份,即便没有正名,至少在将士们心中他是太子。
祁御没再跪,但拒绝段崭如此称呼,“我已被贬,甚至连庶人都算不上,大将军不该如此唤我。”
“不论你何身份,你仍是我心中唯一的太子。”
皇上的皇子虽然有八个,与祁御年纪相仿者也有三人,虽有竞争,但单枪匹马闯入瘟疫村,凭一己之力救下整个村子三万余人,解了瘟疫,活着回来的只有他一人。
如今,他虽然有自己的算计,利用军营回到朝堂,但他亦将生死置之度外,与将士们共生入死拼死杀敌,但是这份孤勇就令人欣赏。
“多谢段大哥。”
祁御发自内心的感谢。
今夜虽然被人认出身份,但若没有段崭这一计划,他仍然不被人熟知。
段崭给了他机会。
“将军,殿下,你二人就别再谢来谢去的了,谢我成不,谢我给你们带来了羊烤腿!”
吴余从营帐外走进来,手里端着一盘烤得冒油的羊腿,肉香四溢瞬间溢满了营帐。
“这玩意儿,多少年没吃过了?”
段崭爱武更爱肉。
军营的日子虽然苦,但他不会苦着将士们,顿顿都有肉吃,哪怕是炖肉的汤泡上一碗白米饭都是香的,今夜这么大一只羊腿摆在面前,简直要把他肚子里的蛔虫给馋出来。
“祁御,你可还记得,上一次我们吃这美味是什么时候?”
祁御思绪流转,一下子回到了八年前。
那是他和段崭的第二次见面。
帝京,京华楼。
八皇弟的生辰,他宴请了帝京一众公子贵女,大家坐在一起赏月喝酒,吟诗作乐,好不快活。
也是那日,他们结下了今日的友谊。
“香!说到底,那京华楼的烤羊腿都比不上咱们这儿的。”
段崭用薄刀削下一大片肉放入嘴里,瞬间觉得是人间美味,无法匹敌。
然他再回头时,却见祁御在一片一片地削肉,并未品尝。
“你为何不吃?”
“是啊殿下,你咋不吃呢?”吴余盯着他盘子里已有一个小尖尖的肉堆,想抢过来。
“二位将军慢用,我稍后再来。”
没回答二人的话,祁御端着小盘子的肉离开了营帐。
见段崭抬步想追上去,江氏将他拦下,“大将军,您慢用。”
“他拦我?”段崭许是解了心头大事,又或许真的被羊腿肉取悦了肚囊,他回眸对吴余道,“他竟然拦本将!”
“他是殿下最忠心的护卫,不拦着你拦谁,大将军,快些吃吧,这可是我从那些小崽子们手中抢过来的,再晚点可就没了。”
半边羊,半边猪,说到底不多,他抢了个腿拿过来,天知道当时他跑得有多快。
段崭一听这话,猛拍大腿,“大军三十万将士,这些如何够?”
每人只怕只能分上几块。
“来人。继续烤肉,今夜,大家管够!”
很快,营地再起篝火,将士们闻言又有肉吃,欢喜得不得了。
胜仗后的喜悦彻底散开。
祁御躲在营帐内,将削好的肉片传送给宋念,“念儿,趁热吃。”
“好香,你亲手削的?”
刚回到loft的宋念还没等落座,就被香气扑了鼻,她忍不住徒手抓了块塞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