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御什么时候见过赵立这么委屈的样子。
哪里还有往日硬汉的模样,好像做了多大的错事,他甚至都不敢抬头看他一眼。
祁御满面狐疑,“赵大哥在说什么?”
赵立并不知道祁御还未见过宋念,但他见到了,他都能见到的人,祁御怎会见不到呢。
宋念在那里出现是去找祁御的,他没把人带来还弄丢了,那比要他的命还难受。
赵立紧紧抓住祁御的手道:“祁御,你原谅兄弟,兄弟肯定能帮你把人找回来的,我肯定能。”
祁御一头雾水。
再看赵立,满身狼狈,多处是伤。他想起槐村,想起孙显,祁御问道:“你能来西北找我,定是槐村出了大事。怎么了?孙显可还好?”
还有流放地呢。
“……是,是出了事,出了大事!”
提及流放地,想起几个兄弟,赵立面如死灰,一脸哀痛。
“有人偷袭槐村,起初我以为是倭寇,那些日子的确有几名倭寇在槐村周边徘徊,我和孙显商量过,不能一直在槐村等着,我二人也要回帝京助你。所以,我以擒拿倭寇为由离开槐村,带着我的三个兄弟,可……他们在路上都不幸遇难。”
“什么?”
赵立瞬间暴怒:“那些人根本不是倭寇,是帝京派来的杀手!”
闻言,祁御脸色骤变,浑身散发出逼人的冷气。
纵使赵立都打了个寒颤。
“兄弟为了保护我都不幸惨死,祁御,我要为兄弟们报仇!”
虽然都是衙差,但共同生活了两个月有余,明明他离开时他们都还好生生地活着,再听消息竟是死讯。
祁御牙根打颤:“是苏贵妃?”
“是!”
赵立从怀中拿出一块令牌交给祁御,“你可认得这个?”
令牌上没有特殊的标记,但令牌下的流苏质地出自帝京皇家。
“我和他们交过手,来人人数虽然不多,但个个本领高超,弟兄们不是对手。他们声称必须要找到你,祁御,你有危险!”
赵立面色焦急,为他的安危担忧。
“所以我找到西北来,就是要提醒你,务必要时刻提防!”
想起他这一路颠簸狼狈,赵立又想起宋念来。
“但报仇的事情我们可以从长计议,眼下是先找到你的人要紧。”
见赵立又把话头绕了回来,祁御心下已有了猜测,但他不敢承认。
“不知赵大哥说的到底是谁。”
“你女人啊。”
他哪里有女人。
除了念儿。
莫非……
“我偷看过你整日压在枕头底下的画像,就是那画上的女人,对不住兄弟,我……”
“念儿在哪儿!”
完全等不及赵立把话说完,祁御死死扣住他的双肩,眼神炽热焦急。
看他越着急,赵立越愧疚。
“我,我刚不说了,不小心把她……弄丢了。”
怎么会丢了呢?
莫不是念儿遇到危险。
“一路上究竟遇到何事,赵大哥,挑重点说!”
原来那日他告别孙显后,的确遇到了倭寇,他弟兄几人将倭寇击退追踪之余又遇到了杀手,当时弟兄几人都没想到帝京的人追杀至此,所以掉以轻心连累了几个兄弟豁出性命。
弟兄拿命掩护令他拼死除掉了杀手,还抢走了对方的马匹逃出来,可惜内伤严重又中冷箭这才让他晕倒之余遇到了宋念。
赵立完整说出遇到宋念以及得到她帮助的全部过程。
见祁御的脸色变了又变,还以为他在责怪他没看好人。
“对不住兄弟,她乃是我救命恩人,我却没保护好她,我对不起你,更对不住我自己。”
赵立道:“你放心,我定亲自帮你把人找回来,”
然这话说完,他就看到祁御笑了。
他竟然勾唇笑了。
“把你女人弄丢了,你竟还笑?”
难不成他认错人了?
“那姑娘明明说他认得你的。”
听到宋念和赵立见面还说了话,祁御更好奇的不得了。
“念儿还和你说什么了?”
赵立想了半天,的确没再说什么,可看祁御的神情,他没认错,那真是他女人。
“你说好端端的一个大活人怎么就消失了呢?
分明救了他,分明说要一起去西北找祁御的,又为何不等他一起走?
“祁御,她当真是帮了我们诸多的神明?”
祁御但笑不语。
一边搀扶赵立向营地走去,一边依照他的话幻想念儿帮助他的样子。
念儿来了。
她不但去了槐村,还来到了西北附近。
她见到了孙显,又见到了赵立,那么下一个,会不会就是自己了?
“她是吾妻。”
祁御只说了四个字,便满脸自豪。
看的赵立原本那点愧疚瞬间荡然无存。
“想回帝京,那便与我一起,你暂且留在西北军营,我先带你去见长丰将军。”
祁御将赵立带去段崭的军营,又让江执留下照顾,他暂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