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也是风和日丽的一天呢。
闲而无事的青年走在无人的街道上,右手搭在额边为他稍稍遮蔽耀眼的光芒。
“今天该做些什么好呢?乐队的工作也没有,也没有别人的委托请求”在这难得的闲暇时间乾雨反倒觉得自己缺少存在的意义了。
像是不被人需要了一样,有种落寞的感觉呢。
“妈妈,我该做些什么啊?”
望着天边随风飘泊的白云,乾雨仿佛是看见了死去的妈妈温柔的脸庞,情绪难免有些许低落。
来到这个世界有半年的话,妈妈也死去半年了吧,虽然不是在一个世界,但还是找个时间悼念一下吧,哪怕是给她立衣冠冢也好我连她的衣服都没有呢。
“还真是让人笑不起来呢。”
就算如此乾雨还是打算去找块无人的地方,当做是自己与以前的联结好了,偶尔可以抛下一切放松放松。
于是采用就近原则的乾雨自然地到了一个叫space的停车场附近,它的后面刚好是一处无人会光顾的无名天文台。
据说是跟原为livehoe的space一起被废弃的,废弃后却一直因为各种原因没有拆除,为了防止路人进去就用护栏围了起来。
趁着中午的午休时间四下无人之际,乾雨偷偷地翻过了护栏。
然而他并知道一抹白色的身影学着他的动作翻过了矮小的护栏,紧紧跟在其身后溜进了对外封闭的天文台。
沿着小道一路向上,他很快就跑到了山顶的天文台处。这里只有天文台边还是水泥地的缘故保持着一处小空地,其余的地方都已经长起来一些叫不上名字的花草树木。
天文台虽被废弃,但是内部的设施看起来还比较完备,就是沾上了许多的铁锈。乾雨边是好奇地四处张望,边用手指轻轻碰着上了年头没有被带走的仪器。也不知这里到底是官方的场所还是民间的爱好者建立的。
自平成时代以来,随着生活越来越平稳,日本民间涌现出许多观星爱好者,私自建立天文台像是雨后春笋一个劲地涌现出来,这里大概也是属于那个时期的杰作吧。
转头将内心的猜测抛在脑后的乾雨又跑到了天文台后面,他在附近找到一棵壮硕的大树,用地上的石头在树皮上用力刻上一道独特的痕迹。
“就这样吧,这棵树就作为墓碑好了。”
面对自己的杰作,乾雨不禁满意地点点头,随手丢掉了石头。
&34;既没有尸骨又没有遗物的坟墓,甚至连墓碑都没有,虽然有点对不起妈妈,不过这也让妈妈达成了独一无二的成就吧?&34;
心里默默向妈妈道歉,乾雨双手合十朝着这棵从现在开始已经变得意义非凡的大树郑重悼念。
一定要幸福地活下去哦,小雨。
“我会的,你和爸爸的愿望,我时刻都会记在心里。”
“愿望?”
“对,一定要笑着、幸福的活下去。”
突如其来的疑问是他下意识的回复,但是大脑神经高速运转,很快便受到惊吓瘫软在地上。
扭头看到一对明亮的金蓝异色眼眸直愣愣地瞅着自己,乾雨撑着落满枯叶的土地稍稍后退,右手比作望远镜样看到了她的全貌。
琥珀与蓝宝石的上面是一头雪白的短发,一身松松垮垮的黑色短袖,里面似乎还有一件白色小背心?还是说是吊带类型的呢?
下身则是很普通的白色热裤。
虽然样貌上完全看不出,但是乾雨总有种碰见猫咪的感觉。
“你是谁?”
“要乐奈,三年生。”女孩用手指比了个三,回答的语气轻飘飘的,完全不会给人半点压力。
好可爱。
乾雨看的有些愣神,不过马上恢复正常站起身微笑着介绍起自己,他拍掉手掌上的灰尘犹如拍掉了刚才心中的雾霭,乾雨伸出手示好:&34;我是乾雨,现在是一名兼职的吉他手,已经不上学了。&34;
“吉他?”要乐奈的眼睛瞬间闪烁起光芒,犹如夜空中璀璨的星辰,好奇地眨巴着,那长长的睫毛如同蝴蝶的翅膀一上一下地抖动着,俏生生的模样活脱脱像只灵动的小猫儿。
她没有跟乾雨握手,偏着小脑袋认真说:“抹茶糖果我要自己吃。”
“诶?”
看样子她是把乾雨的动作误认为是在向她讨要糖果。
反应过来的乾雨边笑着边从口袋里摸出几块舍不得吃的糖果,这些都是帮助商店街的孩子们完成家庭作业的报酬。
他全都递给了要乐奈,“如果不介意的话,这些就拿去吃吧,虽然不是抹茶味的,但是也一样很好吃哦!软糖会在嘴巴里面弹跳一样,棉花糖松松软软的像是躺在沙发上!”
“啊——”
要乐奈张大了嘴巴,并没有接下糖果的意思,不对,她是在用最省力的方式接下乾雨的礼物。
乾雨十分乐意,如同投喂小猫咪一样撕开了包装纸,把糖果轻轻塞进她的嘴巴里。
“唔!”女孩舒爽地闭上了眼睛,享受糖果的香味在嘴间绽放。
乾雨也为这美妙的瞬间露出灿烂的笑颜。
“你会弹吉他吗?”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