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长公主冷笑:在本宫的府邸里,本宫说谁是表小姐,谁就是表小姐。
“公主殿下,王爷的亲事自有太妃娘娘操心。就不劳公主费心了。”
兰嬷嬷赶紧接话,
“这些年,我们太妃娘娘每年都给王爷寻摸几家姑娘,今年也早早定了两家,只要王爷点头,就可送王妃前往封地。”
季夏:瞧瞧,这兰嬷嬷不愧是个宫里老人,说话滴水不漏的。
一听谈到他的婚事,楚夜西冷哼一声,
“本王和皇姐不一样,本王不喜女色,本王一生只会娶一位王妃。永远不会纳妾。皇姐有心,可以把那女子说给楚政烨。为妾为侧妃为暖床,想必楚政烨都会很喜欢。”
大长公主:果然在这世上,若论讨人厌,毒舌无情之人,还是得数九皇弟楚夜西。父王在位之时,他若不乐意,见谁怼谁,甚至父王也会被怼。居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就直接说自己不好色,和她不一样。这不是明摆着说她好色吗?气死她了。真想现在就把楚夜西剁了喂狗。
三皇子脸色都控制不住变了:为妾为侧妃为暖床,九皇叔这是骂他不挑食,府里女人多。
楚夜西骂完人,看了一眼季夏,眸深幽幽。
季夏:这是当众给她变相塞狗粮吗?
楚夜西再转头看向大长公主时,眸子立马变冷,
“给本王多备些草药,送本王两御医,本王得即刻启程!”
那语气要多霸道就有多霸道,那表情要多讨人厌,就有多讨人厌。
王爷唱罢黑脸,雁见白知道,该轮到自己上场唱白脸了,
立马一脸讨好地看着大长公主,
“请公主殿下为我家王爷备药,叫御医,我们家王爷归心似箭。我们这就出发。公主见谅,毕竟此去离我们家王爷的封地还有两千里,路途遥远,秋冷霜重,再过些日子,到了冬天,就越发行路难了。何况我们家王爷伤还那么重。”
季夏:唉,这两边的人,都在打嘴皮子仗。
她真是看着都觉得心累。
尤其楚夜西那个狗王爷,装受伤,硬核演戏,还不忘撩拨她,给她塞狗粮。
“你留下,九皇叔伤重,路又远,不好照顾你。你就跟本王回三川郡,等过几年,你年长几岁,皇叔也在封地娶妻生子,到时,本王再派人送你去雁门郡。”
三皇子的话,差一点把周月白吓出心脏病,立马白着脸,睁着惊惶的眼去看楚夜西。
他太害怕,义父留下他了。
一想到,他要是在三皇子身边生活几年,那他还能活吗?
“不叨扰三殿下了,老奴自会带小王爷回京,送到太妃娘娘身边去。”
兰嬷嬷原来说,万一王爷有个好歹,小王爷就是她们家太妃娘娘唯一的指望。
如今楚夜西活得好好的,那个理由自然占不住脚了。
“我家王爷伤重,小王爷作为人子,自然得守在我们家王爷身边侍疾尽孝。”
雁见白插嘴,
“兰嬷嬷,你请尽快归京,回了太妃娘娘,我们家王爷的情况,让太妃娘娘好放宽心。”
雁见白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兰嬷嬷。
都是精明的人,兰嬷嬷自然明白雁见白话里的意思。
让她先行离开。
她们家王爷真是来救她和小王爷的。
兰嬷嬷一看这情况,就和她刚开始所想一样。想着她们家王爷拖着一身伤,居然还要前来救她和小王爷。
兰嬷嬷心里就难受极了。
但也明白,这时候,她先离开,才是对她们家王爷最大的帮助。
兰嬷嬷也回看了雁见白一眼,眼神也很明白,军师,王爷就交给你了。
兰嬷嬷向大长公主和三皇子辞行,很快带人离开了公主府。
兰嬷嬷只是一个奴才,对大长公主和三皇子的作用,也只是用来钓楚夜西的一个鱼饵。
如今楚夜西就在眼前,兰嬷嬷自然就失去了存在的价值。
两人可不会为了要一个奴才的命,去碰先帝的免死金牌和龙泉剑啊。
何况,两人还觉得,这老奴才走了更好。省得一会用起手来,这老奴拿先帝的东西要护着夜狼王,到那时,反倒是个麻烦事。
不多时,大长公主让人备齐了药材,还送了两个御医来。
准备这些东西,大长公主又拖延了半个时辰左右。
季夏等人倒也不客气,在这半个时辰里,一行人在大厅里,把大长公主令人摆上的宴席,吃了个饱。
尤其是抬着担架的那四位将军,简直像饿死鬼投胎,一阵狼吞虎咽,连吃带拿着。
甚至有位将军,直接就把一只大肘子塞到了怀里。
楚夜西和雁见白都像没看见一样。
大长公主和三皇子自然不会多话,想着,反正一会这些人,和楚夜西和雁见白一样,都会死。
让他们做个饱死鬼,也不是不可以。
“多谢公主款待,告辞。”
雁见白向公主辞行。
“这位医女就是救了九皇叔的采药女?”
突然,大长公主笑眯眯看向了季夏。
季夏后背一紧,有一种突然被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