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舒漾好笑地摇摇头：“怎么可能？”
就算没有楚既白，她也不会喜欢容肆，永远不会。
不是容肆，顾景琛稍稍松了口气，心里又乱糟糟的，好不到哪去。
她有喜欢的人，那个男人还不知道是谁。
他自残似的刨根问底：“那你喜欢的人，我认识吗？什么时候的事，是你上大学那会儿？”
如果真是，那他会后悔死的。
后悔为了陪容家大表哥，选择出国留学。
“你应该不认识，那会儿我刚初中毕业。”或许早就想找个人倾诉，乔舒漾格外耐心。
顾景琛闻言，一颗心揪起来，酸涩不已。
他以为他认识乔舒漾的时间已经够早了，没想到还有人更早。
“那……他现在在哪？”他嗓子干哑，又勾了勾唇，“有这么漂亮的女孩儿喜欢他，他也忍心不出现，留你一个人吗？”
他开着玩笑，却连酒窝都是又酸又苦的。
乔舒漾沉默了。
她望着远方的夜空。
这里远离市区灯火，夜幕上的星星很亮，像极了那人干净清澈的眼睛。
恍惚中，眼前又浮现那少年温柔笑着的模样：“漾漾，y国皇家芭蕾舞学院，几乎
是所有芭蕾舞者心目中的艺术殿堂。你不是学芭蕾的吗，以后有机会，我陪你一起去吧？”
后来……
没有后来了。
他说要回家处理一点事，然后就再也没有出现过。
而她只能在梦里和他一起去y国，在梦里一遍又一遍勾勒他的容颜，生怕他的模样被她遗落在记忆里。
她没有再回答，只是恳求地看着顾景琛：“这是我的秘密，可以请你不要告诉别人吗？”
因为是在顾潇潇之前就认识了楚既白，这件事，连顾潇潇都不知道。
要不是为了让顾景琛死心，她也只会继续深埋在心底，不打算告诉任何人。
尤其容肆才刚威胁过她，她更不敢让人知道。
顾景琛想问她是不是故意这样说，可对上她诚恳明亮的双眼，他就知道，没必要问了。
他也没必要再自欺欺人。
他静静凝视着她，忽然笑了笑：“漾漾，你真残忍。”
直言不讳地告诉他心里有人就算了，还要他帮忙掩护那个男人，掩护他的情敌。
乔舒漾不置可否：“对不起学长，你……”
“打住，你可别说什么我值得更好的这种老掉牙的话。”
顾景琛
仿佛瞬间就忘了那些不愉快，又笑得没心没肺没正经：“放心吧，我这人别的优点没有，就是有魅力。那么多女孩喜欢我，我才不会死心眼，在一棵树上吊死。”
乔舒漾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想明白了，也没办法看清。
因为他说完就下了车，背对着她道：“行了，回去吧。”
车开出去没多远，他又叫住她：“乔舒漾！”
乔舒漾回头。
顾景琛还站在原地，笑着朝她挥挥手：“再见。”
不知怎么的，乔舒漾的眼睛有些湿润。
回到庄园时已近十点，乔夫人还没睡：“怎么回来了？”
“不方便。”
乔夫人想想也是，毕竟还没有订婚。
想到这，不免又要怨恨：“都怪那个小贱人，不然你们订婚的消息宣布出去，谁还敢说三道四。”
乔舒漾只安静地听着，并不附和。
乔夫人也不在意，温温柔柔笑道：“你也累了一天，早点上去休息吧，明天妈妈带你去见一个人。”
乔舒漾没想到她带自己见的人，竟是中阳芭蕾舞团的团长，冯颖。
这个舞团在j国是最有影响力的，也是目前唯一一个国家级芭蕾舞团。
而她原本小时候就有机会进入这个舞团所在的舞蹈学校，接受最专业的芭蕾舞教学，最终因为母亲查出心脏病不了了之。
现在，通过乔家的关系，她轻松成为舞团一员，当天就能留下来和团员们一起训练。
参观完舞团所在的艺术大楼，乔夫人拉着她，语重心长：“漾漾，妈妈相信你，一定会成为最出色的芭蕾舞演员。到时候，什么陈曼清，就是个笑话。”
乔舒漾这才知道她的目的。
她不仅要她做联姻的棋子，还想要她成为一把刀，一把可以羞辱甚至除掉陈曼清的刀。
舞团训练任务繁重，单单一个基本功几乎就练了一上午。
午间休息时，她听到几个人在讨论她。
“这个乔舒漾是谁啊，竟然不用参加面试考核就能进舞团，还是团长亲自接待的，也太大牌了吧。”
“姓乔，你猜是谁？”
“哦……难怪那一脸高傲。”女人冷哼一声，“这有钱人就是不一样，咱们拼死拼活才能从几千几万人中脱颖而出，她们动动嘴皮说进就进。”
“唉，谁说不是呢。还有那个林若羽，出国前就已经主演了好几个芭蕾舞剧，等到她从
y国皇家进修回来，估计能直接升任为首席主演。”
原来林若羽也在中阳。
乔舒漾想，她真的很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