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仿佛被雷击中，站都站不稳。
腿一个劲发软。
脑子更是轰轰乱响。
如果林渲染是千面狐狸，那……她就给彻底比下去了啊。
“先离开吧。”沈亦峥道，打断了她的思绪。
哪怕听到这么多惊人八卦，他的表情依旧平平淡淡。
韩依澜两腿无力，像灌了铅似的。
她费了好大劲才回到车上。
沈亦峥开车去了酒店。
到达酒后后，让她先上楼休息，把唐文明拉到别处。
“千面狐狸到底是谁？”到了无人处，他低头抽出一根烟来压在唇底，问。
虽然他低着头没有看唐文明，唐文明的心头还是狠狠一跳！
沈亦峥这人啊，敏锐得很，他这么问必定有所怀疑。
“怎么、这么问？”强力压着心头那股心虚，他有意若无其事地反问。
沈亦峥叭一下点燃烟，深吸一口。
烟丝杳杳中，他凤眼微眯，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我想跟她见一面。”
见……
这不是要命吗？
“你什么时候对韩依澜以外的女人这么感兴趣了？”唐文明差点没抽掉一口气，忙打着哈哈，“还是算了吧，她为人低调，是不会愿意见你的。”
沈亦峥扭头过来看他。
也不说话，只将目光定在他身上。
他的目光幽深如井，眼瞳更是漆。
这黑能穿透人心！
唐文明差点连呼吸都不会。
“林渲染怎么会来？”沈亦峥又甩过一个炸弹。
唐文明的腿肚子猛一阵打颤，不过反应还算迅速，“她来了吗？我还真不知道。”
“对了，千面狐狸下飞机后说要去庙里烧香，我现在去接她。”说完，大步走出去。
边走边装作给千面狐狸打电话。
沈亦峥看着他远去的背影，思绪再次落在了林渲染身上。
她来，是为了星光传媒老板吗？
她和星光传媒老板的关系，怎么都透着古怪。
星光传媒老板为她又是离婚，又是豪掷几个亿为悦悦成立成长基金，依理说，该是极爱她的。
然而这么久以来，二人闭口不谈结婚的事。
甚至从来没有在任何场所互动过。
他甚至怀疑，所谓的星光传媒老板，只是杜撰出来的。
不过，自己为什么要为一个无关紧要的人操那么多心？
沈亦峥揉揉眉，晃掉心头那些混乱的想法，往回走。
——
这边，林渲染和慕殒征终于言归正传。
她把创世的项目说了出来。
“我知道，您不喜欢和华国商人谈生意，但这次的项目的确不错。”林渲染一脸真诚。
她并不是胡夸，是真的认真看过方案，真心觉得极好。
“如果这个项目能做起来，对您和创世都极有利，绝对的跨世
壮举。”
如果换成旁的人，慕殒征断然不会给面子看方案。
但林渲染不一样。
慕殒征接过方案，低头翻看起来。
整个室内，只有他翻纸页的声音。
林渲染一径低头喝茶，直到他翻完最后一页方才抬头。
也不出声，看着他。
“丫头啊，你的眼光的确不错。”慕殒征叫她时，声音里充满了怜爱。
“不过，这个项目太过前卫，太冒险。”
林渲染点点头，“的确，前卫的项目会带来一定的风险。但正因为有风险，才有无限空间和机会。”
慕殒征认可地点点头，“你说得没错，我也相信你的眼光，但这个项目我还是不能投。”
林渲染没有问他原因，含首表示认可他的意思，“没关系的，资料我放在这儿，您想看的时候再看看。”
两个又聊了一阵。
慕殒征免不得问起她婚姻的事，“先前听说你结婚了，怎么没有带老公过来？也让我瞅一瞅，看什么样的人这么好命，娶了你这个小丫头。”
提起婚姻，林渲染脸上的笑意渐渐消散。
最后变得极淡极淡，“我离婚了。”
慕殒征先是一惊。
继而一拍桌面，“哪个这么不长眼，竟然连这么好的姑娘都不要！”
他是真生气。
看他为自己生气的样子，林渲染心里暖暖的。
又
觉得好笑。
“我有什么好的，也只有您会觉得我是个好姑娘。”
“谁说的！”慕殒征一瞪眼，完全跟平日里的形象不符，“不过，他跟你离婚是他没眼光，我给你介绍更好的！”
“好。”林渲染也不当真，顺着他的话点头。
她并没有久留，很快提出告辞。
慕殒征亲自把她送出来。
到门口，林渲染从包包里掏出之前求的平安符，双手递给他，“这是我今天刚求的，希望您身体安康，也希望您能找到心仪之人。”
慕殒征无声接过。
指头在平安符上摩挲良久，“你这是希望我放过她？”
林渲染看着他雪发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