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嘉宁这话，还挺扭捏的。
至少是跟她平日里的雷厉风行大相径庭，也不知道她想问的到底是什么事情。
余九爷饶有兴味地打量一下沈嘉宁，笑了：“丫头大了，有自己的想法了。”
沈嘉宁有点尴尬：“九外公——”
“呵呵！”余九爷大笑，“好了好了，九外公不跟你开玩笑了，丫头你过来坐，跟九外公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沈嘉宁微微拧眉：“其实……”
听说安德鲁孤身一人去找集佳公司的人，余九爷默了默。
不过，他对这件事的态度和沈嘉宁倒是不一样。
虽说余九爷私下里也觉得安德鲁的举动多少是有点太轻率也太鲁莽了，但仔细想想，安德鲁的说法倒也没错。
的确，让他亲自去集佳一趟，坐实集佳要和他合作的事情是最稳妥的。
虽说这样做确实危险，但……这样也好。
余九爷默默点评一句：“这个男人，倒是还算有担当。”
“九外公！”沈嘉宁有点不高兴了，“就算他再怎么有担当，那也不能用自己的安全作为代价啊。”
余九爷被沈嘉宁说得挠了挠头，呵呵一笑：“我们丫头说得对，
这一点，他做得确实不应该！”
“不过，还有另一件事也很重要。”
门口蓦然出现余老爷子淡定而睿智的声音。
沈嘉宁微怔，回过头去：“外公？”
“嗯，外公来了。”余老爷子走到沈嘉宁身前，低头以微微带着几分审视的眼神打量着她，“嘉宁丫头，外公有件事要问你。”
“什么事？”沈嘉宁一怔，“外公，什么事情也要等到找出安德鲁，让他回来之后再说……”
余老爷子微微笑了笑：“磨刀不误砍柴工，外公只是想问你一句话而已，不碍事的。”
沈嘉宁张了张嘴：“什么话？”
“这句话，就是——”余老爷子顿了顿，凝视着她，“你是不是，喜欢上安德鲁了？”
“……”
沈嘉宁目瞪口呆。
她呆呆地看着余老爷子好半天，心头有几分匪夷所思，然而更多的还是狼狈甚至是恼怒。
沉默。
恒久的沉默之后，沈嘉宁终于忍不住地叹了口气，开口：“外公，我已经说过了，我不喜欢您这样说，我喜欢的人只有一个，我认定的恋人也只有一个！”
余老爷子摸了摸胡子，提起陆亦辰，他脸色多少有点不好：
“我知道你还没忘了那个姓陆的，但是嘉宁丫头，你不妨换个角度想想，谁说这个世界上，没有一个人可以同时爱上两个人？”
余九爷站在旁边，还帮了一句腔：“这一点我倒是赞同。”
沈嘉宁再度懵了。
她呆呆地看着余老爷子和余九爷，好半天忘了该说什么。
余老爷子看沈嘉宁呆愣费解的样子，清了清嗓子一拍手：“阿泰啊！”
“在的，老爷子。”
佣人阿泰立刻走过来，拿出一个平板摆在沈嘉宁面前。
瞬间，影视剧里的声音在沈嘉宁耳边回响。
【我应该不是唯一一个同时爱上两个女人的男人吧？我……】
沈嘉宁听懵了。
回过神来，她吧唧一下立刻关掉了平板电脑。
于是，电视剧的回音便回荡在整个客厅里。
“吧，吧，吧……”
这声音，略有点滑稽。
沈嘉宁忍不住地按了按太阳穴，提出质疑：“外公，九外公，可是我真的没有喜欢上他。”
余老爷子和余九爷对视了一眼。
余老爷子开口：“但我们都觉得，你对他肯定是有点喜欢的，只是这点喜欢你自己都没有察觉出来，或者说你自己相当抗拒
察觉出来，仅此而已。”
沈嘉宁瞬间就更头疼了。
她默默看了看两个顽固不化的老头，沉默着点点头，没心情再多说别的便转身离开了。
而余老爷子也知道沈嘉宁这会儿心情肯定不会好到哪儿去，因此虽说余九爷主动看了余老爷子一眼，眼神仿佛是在询问余老爷子要不要将沈嘉宁给留下来，但余老爷子还是默默摇了摇头，决定先让沈嘉宁离开了。
沈嘉宁走后。
余九爷忍不住地蹙眉，主动询问：“你觉得，嘉宁丫头她真的对安德鲁……”
余老爷子诧异地看向余九爷：“你刚才不是随声附和我来着吗？怎么，你自己没看出来？”
余九爷有点恼火：“少废话！我就随口一说。”
余老爷子已经习惯了余九爷的暴脾气，叹了口气点点头：“实话实说，我身为老人家看过的事情也算多了，嘉宁丫头对安德鲁确实是有一点心思，但我并不知道她的心思代表着什么，也不知道她到底对那家伙有了多长时间的心思。”
余九爷有点懊恼：“那岂不是说，他们俩之间有可能发生不少事情，也有可能什么都不会发生？”
余老爷子蹙
眉反问：“本来就是，你难道不知道？”
“……”
他还真不知道，
余九爷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