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飞忽然想起一句话,这句话是大侦探福尔摩斯说的——除去不可能的,剩下的即使再不可能,那也是真相。
首先,排除桑叔说谎。再次,送货途中肯定是没出任何问题,他和马进还有阿晴根本没时间和机会调换钻石。
如此一来,那就只剩下卸货那段时间了。
从卸货人员入手,必会有所发现。
他和马进结伴离开了道达的府邸,阿晴那边则是被他哥哥道达给关了起来。
马进被吓的不轻,腿都软了,战战兢兢地随在邢飞身边,说:“邢飞,不……不然咱跑吧?你不知道道达的手段,落到他手里,那是生不如死啊。”
“跑?”邢飞说,“跑什么?把钻石找回来不就行了?”
马进哭丧着脸,一脸绝望地道:“去哪儿找啊?一点线索都没有。要我说,没……没准这钻石,一……一开始就是假的。这口黑锅我们是背……背定了啊。”
马进在旁边怨天尤人像个怨妇,邢飞睨了他一眼,对他说你要想活命,就按照我说的做。现在马上找个理由,把阿坤约出来。
“约阿坤出来?”马进一脸懵逼,“约他做什么?”
“别问那么多,照我说的做。”邢飞懒得解释太多,以马进的智商,很难和他说清楚,“他知道我们摊上了事,主动找上他,他必然以为我们是想托他给道达那里说情。托人办事就得给钱,你塞他点钱,就说我们要请他吃饭,他肯定会来。”
马进依言照做,主动联系了阿坤。
诚如邢飞所料,阿坤没半点犹豫就欣然赴约了。
酒桌上,阿坤举着酒杯,一脸同情的看着邢、马二人。
“两位兄弟,我阿坤肯定相信不是你们做的啦。但没办法啦,老大认定是你们搞的鬼,我阿坤也是爱莫能助啦。”
“阿坤兄弟,太冤枉了。”马进举着酒杯,一脸委屈,“我们哪有那个胆子敢动桑叔和道达老大的货,劳烦兄弟你在道达老大那边,帮我们说说情。这点小意思,还请兄弟笑纳。”
说着将一捆现金使劲往阿坤手中塞。
“帮帮忙啦阿坤兄弟……”
“这怎么好意思啦,这……这……”
阿坤嘴中推脱,但身体却很诚实,收下钱马上装进口袋,拍着胸脯说,“这件事交给兄弟啦,不过我不敢保证,兄弟只能尽力而为啦。”
其实阿坤完全是在敷衍,想的就是从邢飞和马进这里捞点钱。
他在道达手下只是个二五仔,亲妹妹阿晴说情都不管用,你个二五仔有个锤子用?
邢飞知道阿坤的伎俩,只不过没揭破而已,请阿坤来,只是想从他口中套出一些信息而已。
酒过三巡,阿坤已经微醺。
邢飞觉得差不多了,旁敲侧击的问阿坤,说你们卸货的几个兄弟都很辛苦,平日里有没有什么娱乐活动。
阿坤酒意上头,在加上他本身又是个话痨,几杯酒下肚,老底都被邢飞套了出来,该说的不该说的都说了。
邢飞听过阿坤的讲述之后,很快就锁定了目标。
俩人把喝的醉意熏熏的阿坤送回酒店,然后就出了门。
“我们去干嘛?”马进还是一脸懵逼。
“去把钻石拿回来。”邢飞边走边说。
“什么?”马进瞪大眼睛,一脸惊讶。
“别多问,跟我走就行了。”邢飞说。
很快,俩人就来到位于勐寨中心区域的一家赌场。
这家赌场规模不是很大,但麻雀虽小却五脏俱全,21点、老虎机、德州扑克各种赌具玩法应有尽有。
此时正值午夜,正是赌场生意好的时候,各色赌徒围在赌桌前,酣赌喊叫,十分喧哗热闹。
邢飞带着马进在赌场内绕了两圈,很快就锁定了目标。
这人坐在一张21点桌前,身前摆着十几万的筹码,每次下注,都是万把块眼也不眨的往外甩,豪气的很。
邢飞站在远处,饶有兴趣的盯着那个人,对旁边的马进说道:
“瞧那个家伙眼熟不?”
马进看了两眼,认了出来,道:“好像当时帮我们卸货的里有他。”
“一个卸货的小弟,一个月几千块的工资,哪里来的这么多钱来赌?”邢飞笑着看向马进。
马进恍然大悟,叫道:“邢飞,你是……你是说这孙子把……把钻石给掉……掉包了?操他妈的,我干死他去,他妈的。”
说着就要上前抓人,却是被邢飞给拦住了。
“别急,我这都是猜测,还不能确定。”
“这他妈还不确定?”马进怒不可遏,钻石被掉包,锅现在是他背,三天内找不回来,道达就要他小命,他能不着急吗?
邢飞十分冷静,说:“这家伙突然有了钱,那肯定是把货给销了,这么短的时间内就能出手,只能说明他早有预谋。”
接着他继续道:“这是道达的地盘,没人敢轻易收他的货,不然走漏风声传入道达的耳中。到时候这家伙肯定吃不了兜着走。”
“他能这么快把货出手,依我看,肯定是有大买家,而且这大买家大概率不是道达的人。”
马进细细咀嚼着邢飞的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