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赶紧将几朵盛放的药花采了,扶着权老爷子回客厅。
没多大会儿,滴答滴答的雨声击打在窗台、院子、树叶……
嘈杂又安谧。
唐杳给老人泡了一杯茶:“我知道外公是想弥补权安月,但不行。”
“你也不赞同我?”
他以为唐杳和权安月关系最好
,应该会很支持。
“外公,二表哥的情况你也看到了,他这一趟受伤就是权安月主使的。”
老爷子眯眼:“你没有证据。”
他心里其实什么都清楚。
“可她已经亲口和我承认,我们先不说她会不会认咱们的事,就算她认了,你又放心她和两个表哥同住一个屋檐下吗?”
“她心中恨意已经成型,不可消弭,回来只会让这个家支离破碎,或许还会连累到权家其他人。”
权安月现在对二舅舅一家并不恨。
但将这么一个危险人物带回来,谁知道她会做出什么。
到现在为止,他们都没摸清权安月的具体底细。
也不知道她的底线在哪儿。
“那就让她流落在外,我看着你几个自相残杀吗?”
唐杳坐在他对面,脸色淡漠。
仿佛再说一件稀松平常的小事:“自己走的路,做的选择,就要自食恶果。”
“她心里有恨有苦,我能理解,但这不是她那样伤害二表哥的理由。”
“外公,二十年前你做出了错误的决定,我希望现在,你听我们的。”
“不要总是在错误的时候做错误的决定,不然你会后悔的。”
权老爷子浑身一震。
“自古以来,兄弟阋墙,私生子和婚生子之间的纠葛,长辈并不能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