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宁采臣的壳子,属性却是燕赤霞。
苏白都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了。明明面前的宁采臣跟坏掉了似的,但苏白却并不排斥他,毕竟她是画仙,很清楚面前的确实是人而不是其他的东西。
但是吧……这属性……
苏白真想大叹一声然后学着庄家老汉拍着大腿再来个农民蹲以示愁苦。
三人继续前行,五里路要是走的话确实还需要一些时间,但既然已经说开了,还干嘛走路呢,直接飞好了。
巴陵县不大,但人流量却并不小。
到了近郊后三人才重新切换成正常人的模式,不过入城门的时候听到的都是前不久过去的一队人马不知道是惹了什么人,没一个是完整的,就连平时扬武扬威惯了的杨老大都少了一颗眼珠子。
带着他的狗腿子一进城就急着去找县城里的郎中去了,那狼狈的模样。啧啧啧,真是让人感到大快人心啊。
该!
等苏白、宁采臣和小倩一行人找了一茶馆,坐着歇歇脚随便聊聊天的时候,听见的就是这样的对话。
看着样子宁采臣之前教训的那些人平日里就已经激起了不少的民怨,不然也不会像现在一样,整个茶馆就没有一个人帮他们说话的。
三人都齐刷刷的端着茶杯磕着瓜子儿吃着点心,一副标准的吃瓜吃点心吃茶围观群众的形象,津津有问的听着平时这群人的恶行。
原来这个杨老大看中了巴陵县的人流量等,几年前在这里开了个赌坊,生意相当红火,刚开始的时候巴陵县好赌的人都会去他那里赌钱,毕竟有美艳的姑娘还有廉价的酒水,虽然真是一分酒九分水,但也很让又好赌又好酒的人趋之若慕了。
然而慢慢的,大家就觉得有些不对。几乎就没几个真的从杨老大这个赌坊里赢过大钱。就算有些赢了大钱的人,又会很快的全部输出去,甚至连自己的本钱都会赔进去。
虽说十赌九输但也总有一赢吧?
然而就是没有。
慢慢的大家也大约明白了,杨老大这个赌坊里绝对有古怪,只是有什么古怪他们这些平头小老百姓看不出来,也不敢看出来。
所以后来只要是本县的人都不会去杨老大的赌坊里去赌钱,还是自个儿小打小闹一下,输赢也开心些,至少不会在赌钱的时候还得费脑子想对方是不是使诈之类的事情不是?
然而就是这样,杨老大都不会觉得满意。巴陵县有很多窄巷,基本上摆个小小的方桌就可以堵满,以前杨老大没开赌坊的时候,很多人就喜欢在那里赌赌小钱,等杨老大的赌坊一开,赌棍们大部分都去了那里。
但没多久就又回来了。毕竟惹不起至少我躲得起。
再说这巴陵县天天人南往北的,总是人满为患,杨老大根本就不缺客人。但就是这样他都要时不时的叫他的人出来到窄巷里来走两圈儿,遇见赌钱的就上前闹事,掀人家的摊子,一副得理不饶人巴陵他就是天的架势。
如果只是这样也还好,但慢慢的等杨老大和这里的县太爷喂熟了后就更加嚣张了,说句大不敬的话,县太爷就是那昏君,而杨老大嘛,就是那杀千刀的九千岁。
巴陵县的县太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别想下面当差的有什么作为了,不过两年前也确实有个刚刚从外地来的小捕快很是正直,因为看不过去杨老大的做法所以在街上管过几次,谁知道第二天就被人发现淹死在城外的护城河里,捞上来的时候人都已经被水泡得发白且肿胀,浑身酒气。
仵作验尸说是醉酒不小心掉进了护城河的,草草结案。然而谁都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但对方在这巴陵县就是土皇帝,县太爷那个太上皇摆设一样的存在又什么用都没有,要么忍气吞声,要么,就是举家搬走。
然而多少人是祖祖辈辈都生活在这巴陵县的?举家搬走?谈何容易。
所以,也只有忍了。
可是忍耐的结果并没有让情况得到好转,甚至杨老大还因为没有人跟他作对后更加嚣张。
那个什么‘这个不是我家的媳妇儿吗?’就是从那个时候出来的。
在街上见了漂亮的姑娘,就硬说这是自己的媳妇儿,无论家人在旁边怎么解释、哀求都没有用。
就这样不知道糟蹋了多少姑娘。
有两个性格刚烈的,不愿受辱直接当街撞墙而死,但就是这样都没有让死者安宁。杨老大居然扒了人家的衣服,扬长而去。
既然不愿受我一个人的辱,那就受大家会儿的吧。
杨老大嚣张的原话。
那姑娘的尸体就这样□□裸的在大街上躺着,身边的老母和老父亲连嚎都嚎不出来,好不容易把自己姑娘的尸体带回家后,当天晚上两老口就喝了□□烧了房子。
听周围的人说,好几天晚上天一擦黑就有哭声从已经烧废的屋子里传出来,那是有冤啊!
“哎,这种恶人,天老爷怎么还不收了他。”
某个书生模样的茶客说一说的狠狠的拍了一下桌子,然而换来的却是大家的面面相觑,然后不约而同的一声长叹。
“不过现在好了!你看,这杨老大现在不是不知道被哪路侠士给戳瞎了一只眼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