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脸上的神情出卖了大家愤怒的内心。
“都聊聊吧,有事情不说出来,憋坏了怎么行?”陆山笑笑,犹如春风拂面。在陆山面前,从来没有上下级的架子,大家也很喜欢这种开会方式。
陆山既然开了口,就立马有人憋不住了:“真不要脸啊!”
梁文平先忍不住了:“理论那一块花了多少心血我没参与我不就不说了,光是进入实际生产环节之后花费的心血就难以计算!大家伙没日没夜的熬了几个月才把流程彻底给弄明白,然后进行量产。然后他们竟然想一句话就把这技术拿回去?凭什么!”
“之前把这个技术和陆总夸上天,还以为他们转性了,没想到图穷匕见,原来是捧杀,想要技术!站在道德的高地来做事!”
“不能给他们!”
“没错!”
陆山摆摆手:“不要激动,我也没说要把技术交出去,这也是我的劳动成果。”
随后,陆山看向异常安静的张磊民:“张教授,您怎么不说话?”
张磊民脸色铁青的摇摇头:“能说脏话吗?”
“这里不能。”
“那我没话说!”
“额,那还是说吧,憋坏了不好。”
张磊民随即就像个被点炸的火药桶,直接以国粹开头:“踏马的!”
在场的人都安静了下来,一个大学教授给逼到讲脏话,确实挺少见。
“我也跟大家说说这件事吧,本来真的不想提的,但是今天不说出来真能憋死人!”缓了口气,张磊民讲起了过去的事情。
“我研究石墨烯项目一共11年,你们没听错,虽然它是2004年被发现被分离,但是我之前一直做碳材料相关的研究,后面转了项目。
一开始大家热情很高,可是迟迟没有成果,国内外都逐渐放弃了这个项目。
但是我看到米国,欧盟等发达国家的顶尖实验室依旧没有放弃研究,所以就打算跟下去。
可是中间的经费非常紧张,该给的钱总是很迟才下发。
我不怪上面,因为有更多迫切的项目需要钱,国家还花钱养着我做研究我就很知足了。
缺钱了,就得想办法找。我曾经找过一些有关部门的领导,也经过牵线搭桥找过企业老板,费尽口舌跟他们说石墨烯的前景,但是酒喝了,钱没有。我甚至把大部分的工资都搭进去。
那一次,为了十万元,把学校分配的小宿舍都拿去抵押了,只是为了验证自己的理论,给别人做一下检测……”张磊民回忆那段屈辱的时光,卑微,迷茫,彷徨,听得在场的人肃然起敬。
张磊民接着说:“如果不是去年陆总把我找到,说石墨烯理论有了重大突破,我估计再坚持一两年也就放弃了。安心的教书育人,这辈子摆烂算了。”
焓熵能源的人唏嘘不已。
张磊民脸色突然变了,咬着牙齿说:“石墨烯理论的难度根本无法想象,生产理论也是如此!当年我找他们拉点赞助都被无视,被耍弄,他们是怎么好意思让陆总直接交出成果的?
做研究的时候无人问津,不肯投入,一旦弄出成果了,就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道德绑架!
有本事他们自己也做研究把石墨烯技术捣鼓出来!呵呵,写写文章对他们来说更拿手吧,做研究屁都研究不出来!”
说到这里,张磊民非常认真的对陆山说:“这是您的技术,我不该插嘴,如果是我,烧了也不给这群不要脸的东西!不然以后还会有更多的技术被这么拿走!沦为他们挣钱的工具!对研究大环境没有一点好处。”
“是啊!无论您做什么我们都支持您!”
“这是陆总的心血,绝对不能就这么交出去!”
“生产技术也有我们一份汗水,想拿走也得问问我们!”
眼看群情激奋,陆山点点头:“大家稍安勿躁,这件事没那么严重,沉住气,我心里有数。起码看看上面什么态度再做下一步打算,不会让大家的心血白白付出的。”
听到这里,焓熵能源的员工也就冷静了些,内心还是依旧滚烫愤怒。
这件事做的太过恶心了,就好像有个人跟你说:“先生大义,请赴死。”
凭什么就叫一个好好的人去赴死?
瞎起哄,躲后面,道德素质最低还用最高的道德标准要求别人。
夏国科学院对这件事高度关注,这个机构有着特殊性,它掌握的资源跟寻常部门也不太一样,显然知道更多。
夏光明在一次会议上就这个问题跟夏国科学院的管理层进行了正式的交流。
“陆山表现出来的家国情怀已经不用我多说了,有太多的例子证明过了这一点。而刨除了个人品质的问题,这件事本身就没有探讨的价值!
本身石墨烯就是陆山用自己的资源研究出来了理论,再用自己的设备进行了量产化,产权干净没有纠纷。
所以这件事有什么好探讨的!
但是目前汹涌的舆论显示出了更多的阴暗处的问题。
现在国内的学术风气确实不好,正事不做就光盯着别人的成就,嫉妒得眼红就用这些下三滥的招数。
一旦陆山把成果上交,他们肯定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