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屏幕上显示的是未知的来电,完全陌生的号码。
蒋聿珩俊脸微沉,一双狭长深邃的眸子中,盛满了蓬勃的怒气和一眼望不到底的阴沉。
“喂,蒋总,最近过得如何?”电话那头是齐兆业熟悉的声音,笑声中充满了张狂。
蒋聿珩冷冷哼了声,“齐兆业,我没有心情和你废话!我的夫人呢?”
齐兆业缓缓的笑了开来,声音再不复以往的卑微谄媚,而是异常的狅肆,“蒋总,没想到你也有今天,既然你的女人已经落在我的手中,我也不说废话了,记住今天午夜12点,通林区废弃的酒厂,必须一个人,否则你的女人可能就……
电话忽然挂断,里面传来“嘟嘟”的忙音。
蒋聿珩将电话扔在沙发上,俊脸阴沉的骇人,坐在那里满脸的戾气,该死的王八蛋,居然真的威胁到他的头上。
“真的要一个人去?”蒋景润同样阴沉着脸,冷静的抬起头,直视着他。
聂敏言就有些着急,捉住蒋聿珩的胳膊,急急道:“聿珩,你不能一个人去。”
蒋聿珩沉思了片刻,看了一眼聂敏言,“妈,你放心,我知道怎么做
?”
夜晚,天空渐渐深沉,像是被泼了墨一般的黯淡,秋风袅袅吹过,微微泛起阵阵的寒凉。
蒋聿珩一个人开车来到通林区那一大片的废弃酒厂,放眼望去,大大小小的废弃酒厂全都在这里,他眉头锁了锁,到底是哪个?
忽然,从他背后走过来两个蒙着脸的黑衣人,个头很高,直接将他带上了一辆看起来有些破旧的车子。
他们将他的眼睛蒙上,约莫过了过了半个多小时,车子停了下来,等他被揭开眼睛上的黑布时,发现已经进了一个类似于厂房的地方。
通林区郊外到处都是废弃酒厂,多少年都没有人管过,而他们里面的布局大大小小几乎是一个模样,蒋聿珩暗想,齐兆业那个王八蛋一定早就预谋好了,若是一般的人必定猜不到他到底在哪个废弃的酒厂。
这里是一处年代已久的制造红酒的场子,到处可见蒙着重重灰尘的大型玻璃瓶子,有的碎裂,有的却完好无损。
“蒋总,可真是准时啊!”齐兆业的声音突兀的响起在二楼某个位置,抬手看了看腕上的表,笑意满满的眸子中更多的却是冷意。
他
有些矮胖的身子后面,站着几个模样和刚才的两个黑衣人雷同的手下。
而那两个人的手中正是双手被绑住的言熙。
此刻,言熙的小脸已经是说不出的苍白,原本嫣红的嘴唇也是苍白一片,她有些呆愣的看着楼下的男人,盈光水眸中全是不可置信。
为什么?明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他为什么还来?
情急之下,她开始拼命的摇头,期望他赶快走,可是他好像没有看到她一般,深谙的眸子还是一直盯着齐兆业。
“说,你到底想要什么?”蒋聿珩的俊脸冷静的不像话,他不疾不徐的点燃了一根香烟,很快,淡淡的烟雾袅袅的缭绕在这里,再配上这里昏黄微弱的灯光,令他整个人看起来有些不真实。
听到他的话,齐兆业诡异的一笑,眼眸中划过一丝阴狠,道:“好,果然爽快!”
顿了下,他来回走了几步,接着道:“蒋总,你知道吗?兄弟我被你害得有多惨,现在就算是过街老鼠也比我强,懂吗?”
“但是,我现在有了你的弱点,你不得不听我的!”说完,他恶狠狠的看了眼站在蒋聿珩身后的两个身形高大
壮实的男人,“你们,还不快点儿陪蒋总玩玩。”
他的话一说完,两个黑衣人立刻开始行动,一前一后,左右夹击蒋聿珩。
蒋聿珩眼神一凛,无形中散发的骇然气势,令两个人心里一震,但是他们听到齐兆业的话后,再无一丝的惧怕!
齐兆业将冰冷的刀尖放在言熙苍白的小脸上,不住的来回比划。
“蒋总,当然,你也可以还手,但是我想我的手可不怎么听使唤,若是不小心在小美人的脸上划下一刀,那么……”
他的话虽然没有说完,但是一意思再明显不过,他若是敢还手,那么言熙的脸一定会破相,说到底他只有挨打的份儿!
“蒋聿珩,你走,不要管我!”言熙不住的挣扎,可是双手被绑的紧紧的,任她怎么反抗都没有用。
混蛋!他们分明就是利用她来威胁他!
齐兆业见她挣扎,笑得极其猥琐的靠近她的身边,“怎么了?心疼吗?”说着,一双看起来不怎么干净的手掌,若有似无的在她脸颊上轻抚。
“蒋总,真是好福气,可惜啊……”被她触碰,言熙只感觉胃里一阵的难受,很想吐到他的身
上。
“姓齐的,不许碰她!”蒋聿珩厉喝出声,凌厉的双目看向等着对他下狠手的人,“尽管动手!”
说完,他将手中的烟头拧灭,随意扔在地上,风眸微微挑了挑。
三四个壮汉在齐兆业的示意下,丝毫不留情面,没出手一次,丝毫都能听到重重的回音。
顿时,偌大的厂房内,似乎只剩下接连不断的拳脚声和咒骂声。
“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