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抓奸要紧。
若真如小狐狸所说,他得先将家里的奸夫淫妇处理了才行,再去找他的亲生儿子。
冯德坐着马车,风风火火的往家里赶。
踏进门槛的那一刻,天还未亮,他气愤的往自己的卧室跑去。
如果这件事情是真的,此时此刻,定能找到铁证!
穿过曲折的回廊,冯德出现在了院子里。
“老爷!老爷你怎么回来了?!”
冯夫人的贴身侍女正坐在廊间的小院子里站着,看到冯德出现,她又惊又惧,非常焦急,她权衡了一瞬间,拔腿就跑。
冯德心里一个咯噔,这丫头的表情不太好,有什么事瞒着他?
“站住!”
丫头没听他的,继续跑。
冯德使了个眼色,两个小厮上前,两下就把丫头绑了,还给她嘴里塞了布条。
冯德的身体摇摇欲坠。
看这丫头的样子,小狐狸十有八九说中了,他的房间里有人,而且是两个。
他站到门边,果然。
隐约间,从里面传来了细碎的低语与衣物摩擦的细微声。
如同锋利的刀刃,切割着他本就紧绷的神经。
冯德深吸一口气,猛地踹开门,屋内景象映入眼帘。
烛光摇曳下,一对男女正惊慌失措地分离开来。
“老爷,你不是在上朝?”
冯夫人惊叫一声,惊恐的收拾衣物。
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按照以前的时间,老爷必定要下朝才回家,那会都快吃午膳了。
现在这个点,天还没亮,按理说不可能啊!
怎么回事?
冯德的目光如炬,气得说不出话:“你们,好大的胆子!”
“老爷,不是你想的那样,同管家是来找我汇报府里的事务,我们俩只是刚好碰到了一起而已!对对对,就是刚刚好被你碰到了。”
冯夫人说着,就痛哭了起来,娇滴滴的模样,惹人怜爱。
同管家比较镇定,他站的笔直,看着冯德,目不斜视。
“夫人,你我之间清清白白,并没有什么,不怕被人置喙。”
即便是老爷说,你也别认的这么快啊,总得挣扎一下。
冯德:捉奸在床,居然说的如此光明正大!
“商议什么事情,要到卧室里面商议?还要在床上商议!”冯德气得发抖,有眼尖的小厮立刻将他扶住。
冯德指着冯夫人的鼻尖,颤巍巍的问道:“今日的事,暂且不提,老夫就问你一个问题,那三个孽畜,到底是不是老夫的种?!”
夫人和管家有奸情,那么孩子的事小狐狸说的,十有八九是真的!
冯德感觉心里被插了好几把刀。
他疼爱了二十多年的孩子,是别人的!
他最喜欢的孙子,也是别人的!
冯夫人面色微变,满脸的不可置信。
冯老头今日怎么了,不止能赶回来撞破她和同管家的好事,还怀疑他的三个孩子!
事情都过去几十年了,孩子们都成家立业,并且都有了官职,连孙子都有了,冯德现在是在怀疑什么?
“老爷,你说什么呢?我们的孩子,就是我们的孩子啊,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是在怀疑我吗?”
“我不活了!这都一起过了大半辈子,你居然这么怀疑我!你让我的脸面往哪里搁!!!”
冯夫人不闹还好,她这一闹,冯德更加冒火,小狐狸说的话,坐实了!
“来人,冯夫人不想活了,将她绑起来!还有同管家,也绑起来,两人一起关进地窖里!”
冯夫人闻言,脸色瞬间煞白,泪水如断了线的珠子般滚落。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老爷全都知道了吗?
她做事做的如此严密,是谁走漏了风声?
她挣扎着,却被小厮们牢牢制住。
“老爷,他们都是你的孩子啊!你这样,还让他们怎么做人!”
同管家也面露惊愕,不敢相信老爷会知道他和冯夫人之间的事,“老爷,这其中定有误会,请您三思啊……”
话未说完,已被另一名小厮粗暴地扭住手臂,嘴里被塞了麻布,拖拽了下去。
冯夫人见状,情绪彻底崩溃,她不顾一切地挣扎,嘶吼着:“冯德!你怎可如此对我!我们几十年的夫妻情分,难道还比不上一些外人得闲言闲语吗?你要关就关,但我死也不会承认那些莫须有的罪名!”
“我们的孩子,就是你的孩子!是你亲生的——”
“你可以不信我,但不能辱我!”
冯夫人的声音回荡在空旷的庭院中,带着绝望和不甘。
小厮们动作麻利,迅速将两人分别绑好,拖向昏暗的地窖入口。
冯德一人,站在原地,背影显得格外孤寂而苍老。
他已经五十有余,没想到家里会遭受此等变故,是造了什么孽啊?
“等等,将同管家带来。”
冯德还是不甘,有些事,他要单独问同管家。
很快,同管家又被五花大绑的绑了回来,冯德上前去,将他嘴里的布条扯出来。
“同管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