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琪愤愤地扭头怒视沈棠,被陆骁拉走了。
沈棠站在原地,心底又怒又恨。
虽然不知道今晚的事是不是叶琪一手设计,但她在a市是一天也待不下去了。
陆骁不肯放人没事,她可以去找能压得住陆骁的人。
彼时,医院。
天泽已经被送进小儿急救室。
陆骁沉默着坐在椅子上,神色冰冷。
叶琪在他旁边站也不是坐也不是,惴惴不安。
突然,他冷声问:“天泽自己跑到那里,你和保姆都没察觉?”
叶琪一愣,解释道:“我当时在和太太们聊天呢……但是我嘱咐保姆一直跟着天泽的,当时保姆把天泽放在角落里,去冲奶粉了,回来才发现孩子不见了……”
“这不是理由。”陆骁不悦地打断她,“今天你和天泽完全没必要出席,以后也不必再参加这种场合。”
叶琪脸色顿时惨白。
她好不容易认识了几个太太圈的人,要是不参加什么酒会,以后怎么联络感情啊。
想稳坐陆太太的宝座,必须参加社交才行。
叶琪还想为自己辩解。
这时,急救室门打开了。
医生如释重负地说:“只是急性胃肠炎,没什么大问题,已经给孩子输着点滴了,今天输完了,回去一周都不能吃刺激性食物,另外地,别再让孩子隔三差五的饿肚子了。”
陆骁眼眸微眯。
“饿肚子?医生的意思是?”
一旁,叶琪脸色骤变,有些心虚地往墙边靠了靠。
医生解释道:“孩子今天胃痛呕吐不是因为吃了什么,而是因为太久没好好吃饭,有轻微胃病,所以才会吃了东西不消化。”
接着,沉吟片刻后,医生又问:“陆先生,请问平时孩子在家都是由保姆照顾吗?”
陆骁的面色已经十分难看。
声音也低沉到极点。
他缓缓地说:“医生有话可以直说。”
医生这才皱眉道:“刚才我给小少爷做全身检查时,发现他身上各处多多少少都有些淤痕,像是被人掐的,所以这才问了句……”
叶琪身子猛地一晃。
寂静良久后,陆骁冲医生说:“我会调查清楚,辛苦了。”
送走医生,夫妻二人一路无言走到天泽的病房。
小床上。
天泽熟睡着,脸上还有未干的泪痕。
嘴唇已经干裂起皮。
细细看来,确实比以前瘦了很多。
陆骁一直以为是孩子长大后的正常现象,没想到竟然是被饿的。
他伸手想拉开天泽的被子,被叶琪迅速拉住。
“骁……孩子还睡着,你干嘛要掀他被子,要是冻着了,他会更难受的……”
她神色间难掩慌张和不自在。
陆骁眼眸瞬间寒冷到极点,甩开她,一把掀开天泽的被子。
他随后轻轻撩开孩子的衣服。
果然,在天泽的大腿、后腰还有胳膊上都有或轻或浅的淤青。
陆骁周身气压迅速冷凝,眼里满是怒火。
“我需要解释。”
叶琪猛地回神,抖着声音,有些无措地说:“我什么都不知道啊,骁,你要信我,说不定是刚才沈棠趁我们都不在,故意拿天泽泄愤的!上次她就是让自己的孩子弄伤了天泽,这种事她完全做得出来!”
陆骁侧目。
怕吵醒天泽,他压着嗓音逼问:“可他身上有很多旧伤,这也是沈棠弄的?”
叶琪咬着唇说:“那就是保姆弄的!回去问问保姆就知道了,这帮下人背地里什么手脚不会做?”
陆骁突兀地笑了笑。
“叶琪,你今早非要跟着我出门时,还说天泽一步都离不开你,既然如此,保姆在你眼皮底下怎么做到一次次偷掐天泽?”
更何况,天泽只要一痛一定立刻大哭,在家里绝对会引人注意。
保姆完全没有做这种事的理由。
叶琪哑然。
之后,她默默地站在旁边,每次想开口解释都被路线瞪回去。
输完点滴后,陆骁抱着孩子,看都不看她一眼,径直走出去。
叶琪踩着高跟鞋跟出去,刚跑出大门,陆骁的车已经开走。
她站在原地,气到面目扭曲,浑身发抖。
翌日一大早。
陆宅。
陆名寒正在书房看报纸,手机突然响起。
他瞧见来电人,眼里闪过一抹意外。
接起后,沈棠的声音传来。
“陆老先生,打扰了,请问您现在有时间么?我有笔交易想和你做。”
陆名寒语气里几分极淡的笑意,“是沈小姐,我没想到你会主动联系我。”
沈棠礼貌地笑了笑,开门见山道:“您没有直接挂断我的电话,就代表您对我说的交易感兴趣了。我知道您想让我离开a市,不再打扰您儿子和孙子的生活,我可以做到,并且以后不再和陆骁有半分交集,但是有两个条件。”
“说来听听。”陆名寒颇为期待地往椅子上靠了靠。
沈棠说:“第一,请您出面把我被扣在机场的签证和护照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