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径直拉进了一个小套间。放眼看去,空间挺大,外头是学习专用地,摆了桌子台灯书柜什么的,里间铺了床。
许韵晚不由得打量眼前这姑娘。
十五六岁的样子,唇红齿白,头发扎着,眉眼里染着些清高,一看就是养尊处优出来的。
想来她就是周影了。
周凛烨有这么大个孩子了?
这么算来,他不得接近四十?许韵晚想来想去,虽然他的气势非同一般,但怎么也不像四十岁的人。
“放心吧,他不是我亲爸,三十五岁,年轻有为,身体健康,你可以勾引他,我没意见。”女孩转身坐到面对的椅子上,语气利落地道。
许韵晚:“……”
现在的孩子都这么豪放了吗?
哪怕自己并不是保守的人,还是给这孩子的话听得一阵猛呛,差点咳出声来。
“我的要求只有一个,不要影响了我的事!”
这主儿不仅前卫大胆,还很嚣张。
“抱歉,我不打算在这里做。”许韵晚客气地道,倒不是给小女孩的态度吓到,着实在和周凛烨连续两次发生了那样的事情后,留下绝对不是明智之举。
就算周凛烨不赶她,也要
自知之明不是?
说完,她客气地点点头,走了出去。
好在离开的时候并没有再碰到周凛烨。
周凛烨的家住得十分偏远,这里没有出租车,她的老人机又没有叫车功能,只能慢慢走出去。
七拐八拐走到家,已近七点多。
家门口,于敏凤乌漆漆着一张脸,冲着她一阵发火,“眼睛瞎了吗?不知道看时间?现在都几点了?竟然才回来?你是故意的吧。”
没等她说话,就叫司机:“老李,立马送她去餐厅。”
“大小姐,上车吧。”老李走过来,拉开车门道。
许韵晚也懒得说什么,低头往车上去。
“恭喜你哦,找了个比王昆仑更有钱的男人。为了帮你找个好男人大家可操碎了心,千万别浪费了好资源呀。”许清歌不知道从哪里走出来,勾着唇角嘲讽地开口。
许韵晚呵了一声,“既然这么好,就送给你罗?”
“我才不要!”
许清歌的着急泄露了她的真心,看到她眉角皱起的那抹嫌恶,已能猜到,那必定是个极其不入流的男人。
许韵晚的猜测果然没错,今天的这位柳老板比王昆仑还要大上十几岁,一眼
看去,满面皱纹,一口假牙,假牙偏偏镶成金色,张嘴一笑闪花了她的眼。
“小许啊,我比他们都好,年纪大,懂得疼人。我老婆死了,你嫁过来就是大房。”柳老板边用一口不纯正的普通话跟她说话,边拉着她的手,几根恶心的指头在她的手背上摸来摸去,跟一只死鳄鱼似的。
敢情,这不是卖,是要把她嫁人了?
许韵晚不由得一阵惊讶,免不得猜测于敏凤这又是玩的哪一出。
这两年来,想娶她的男人不在少数,于敏凤怕她嫁了人便失去价值,一直都只让她陪客。
柳老板手摸着许韵晚的手背,眼睛瞅着她的胸口,恨不能用目光将她的胸口布料给撕碎。他有意抖了抖袋子里的一个盒子,“小姑娘,我能行的。”
盒子的标签看不清楚,许韵晚唯独看到上头有一个肌肉发达的男人举起双臂做大力士状,下头隐隐约约透着“高效持久”几个字。
意识到那是什么东西,许韵晚在心里一阵呵呵,很想往他脸上呼一巴掌。
但于敏凤说过,只能男人嫌弃她,不能她嫌弃男人,男人无论做什么,她都不能反抗,但凡有
人告状,就会断掉弟弟的医疗费。
每次自保,她都暗戳戳地进行,绝不让对方看出半点刻意为之的痕迹。
等了好一会儿,许韵晚才寻着机会抽出自己的手。她忍着恶心哄了柳老板几句,假意说有惊喜要给他,特意露出包包里一些不三不四的工具。
柳老板看得心花怒放,催着她快点去做准备,总算放她离开。
一直跑上去好几层,许韵晚才停一座包厢前拿出了手机,看着里头寥寥的几个号码,一阵叹息。
于敏凤不许她交朋友,到了这种时候想找个人帮忙都不行。她脑海里浮起某个画面,最后咬紧了唇瓣。
看来,只能走这一步险棋了。
想到这里,她拨拉了几个数字,按下:“江湖救急,我那婶婶知道这两年我压根没被男人碰,那本黄花闺女证真实有效,上赶着要把我嫁给一个老东西,帮我找个有脸面的搅搅局。”
打完电话,许韵晚又在外头熬了一会儿,想着柳老板该着急找人,方才慢吞吞走回去。
才走到门口,柳老板就呼哧哧地迎了过来,“小许啊,我刚刚给你家公司投资三千万,你现在已经是我的人
,今晚咱们提前洞房,明天就去领证结婚。”
说着伸手就来拉她。
自从她那个草包堂哥许世泰一场豪赌输了大半家公司跑去国外后,许家的公司就成了无底洞。
这也是许西山和于敏凤逼她辗转于各色男人之间的真正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