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爷的前妻可是从顶流秦家出来的女儿,五爷的事业秦家曾帮过不少忙。”
“就算秦家对他有这样大的恩遇,如今他对秦家人也只能算泛淡之交。哪怕老人家思女伤神,想留着外孙子,他照样说带走就带走。”
“五爷这人生性薄凉,哪怕真护着哪个,也只是不想自己的威信受损。可他终究能和许小姐走到哪一步呢?这事儿,谁能算得清楚?”
“许小姐现在恃着这份莫须有的在乎随心所欲,将来万一不成,反倒麻烦。”
“你是个聪明人,不如给自己留条后路。”
呵。
苏文山这是恩威并施啊。
“那就谢谢苏先生的提醒了。”许韵晚的表情依旧淡淡。
就算她对周凛烨不算完全清楚,周影却是知道的。
相比较苏文山的话,她更相信周影的。
周凛烨若真薄凉,周影自然不会瞒着她。
况且,她经历了这么多年的风风雨雨,于敏凤把她卖来卖去的时候,也见过不少世面不少人。
一个人大概是什么样子,她还是能看出几分来。
周凛烨骨子里就不是什么薄情人。
“许小姐或者还有别的要求,也可以一并提出来。”苏文山加大砝码。
“我没有要求。”许韵晚干脆地道。
言外之意是,就是不会救许清歌。
她漠然地看着苏文山,“苏先生这么着急,无非是怕许清歌受苦,当然,也怕你苏家的名声受损。这是您的立场,我不作评论,但
我的立场是,犯错的人就该承担责任。”
“有错不罚,姑息养奸,这个道理苏先生不会不懂。苏先生哪怕真为了女儿着想,也该给予应有的惩罚。”
“另外,苏先生话里话外都在提醒我,我跟周五爷不会长久。长久与不长久,这是我与他的事,苏先生无需操心。”
她这话不带一个脏字,却字字在骂苏文山。
他无事生非,又多管闲事!
苏文山被这么闷头一阵骂,火气直冒,却根本抓不到她的脏字眼,肺一阵阵冒泡泡!
他的脸白了红,红了紫,紫了绿,跟调色盘一般。
而经过和许韵晚的交锋,他也更清楚地认识到:许韵晚这人不简单。
沉稳有定力,完全不像个二十过几的女孩子。
这样的她一旦成势,不容小觑!
他无心欣赏许韵晚,黑着脸走出办公室。
背后,许韵晚看着闭紧的门页,缓缓吐口气。
知道苏文山不好惹。
但,她有她的立场。
从不惹事。
亦不怕事。
许清歌伤害了她本就该受到惩罚,天经地义!
——
城北。
精神病医院。
“什么?没同意?该死的杂种,竟然敢这么做,我弄死她!”许清歌手握电话,听到那头人的话,眼睛顿时鼓了起来,能杀人!
下一刻,她又挫败地跺起脚来,“可是妈,我一天都不想在这里呆了。一分钟,一秒钟都不想!我是个正常人,呆在这种地方丢脸死了!你快给我想办法啊。
”
这个地方实在太可怕了。
进进出出的,全是神经病。
那些神经病随时发狂,什么事儿都做得出来。
她不知道下一刻会发生什么,自己又会被精神病们怎么整。
呆在这里的日子有如炼狱。
嘴里喊着,她唔唔地哭了起来。
“妈,我真呆不下去了啊。”
那头,于敏凤的声音透尽了不耐烦,“能想的办法我都想了,我也没办法!”
“你要不管我,我可就只能去死了啊。妈,我只有你这一个女儿,你真要白发人送黑白人吗?”
许清歌这话只会让于敏凤心烦意乱。
她现在自己都自身难保,用了多少办法方才找到苏文山,让他出面搞定许韵晚和苏家人。
苏家人据说早就搞定,许韵晚却……
苏文山没有告诉她结果,但她打了苏文山几次电话,对方都没回应,显然是失败了。
于敏凤和苏文山这么多年关系,对苏文山还是有一定了解的。
许韵晚这个死女人,越来越难搞了。
竟然连八大家族之一苏文山的面子都不给!
于敏凤又恨又怨。
听到许清歌哭,她只觉得头痛欲裂,不由得一阵吼,“哭什么哭?许韵晚只比你大几个月,你看人家要手段有手段,要头脑有头脑。你呢?什么都不会,还次次被她设计,真是没用!”
自己原本就过得不顺,亲妈还说这样的话,许清歌立刻就炸了。
“妈,您怎么也这么说我!您这是要逼死我吗?
那我真去死好了!”
许清歌不仅不自省,还闹死闹活的。
于敏凤连听电话的心情都没有,直接挂了。
许清歌还哇哇地说个不停,不意这边忙线,她一阵着急,喂喂叫个不停。
可惜,再没有了人声。
许清歌烦得呯一声砸了电话,用力去抓自己的头发。
头发立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