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韵晚许小姐,你能说说,这是什么情况吗?”
人刚走到,就出了声。
声音锐利,语气里夹着刺,手指指着icu的方向。
这人不是别人,是周承宇的妻子杜湘茹。
现在算起来,两人已是妯娌。
杜湘茹丝毫没把她当亲戚,眼神冰冷,姿态高傲。
在她背后,还跟着好几个人。
有周家老大的二女儿周绵,三儿子周川泽。
也有自己家的女儿周随。
连沈红梅都回来了。
许韵晚沉默地看向众人,细眉惊讶地收了收。
杜湘茹一行人能跑到医院问出这样的话来,必定是知道了周凛烨生病的事。
他们是怎么知道的?
周凛烨这几天来情况不明,许韵晚心焦不已,除了做正常安排,没有心思想别的。
当然,也考虑到各层影响,才没有跟其他人提及。
杜湘茹说完话就死死盯着许韵晚,见她一味沉默,红艳的唇角不由讽刺一勾,“我猜得没错的话,呆在icu里的就是老五吧。他生病这么几天许小姐闭嘴不说,想干什么?”
她一嘴一个许小姐,语气疏远冷漠。
周随免不得去拉她的衣角,“妈,您说话客气点儿。”
虽然不知道许韵晚为什么隐瞒这件事,但周随对许韵晚的感觉向来很好,听不得自己母亲这么质问她。
“发生了这么大的事,她闭嘴不谈,分明
心里有鬼,你要我怎么客气?”杜湘茹对女儿胳脯肘往外拐很不满。
眼睛更不忘撇向许韵晚。
许韵晚揉了揉发痛的太阳穴。
这数天来,她每天睡眠不足两小时,脑袋变得蒙蒙的,反应都比平常慢了几拍。
直到此时,才缓缓开口,“周凛烨的确得了重病,医生正在极力治疗,他的病情一旦外传,容易引起各方恐慌,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许小姐是怕引起恐慌,还是别有所图?”杜湘茹字字带刀,极不客气。
家里的许多纠葛都跟许韵晚有关,她对许韵晚存着恨意。
许韵晚满心里全是周凛烨的病,根本没心情和杜湘茹吵闹,看她这么纠缠不休,只能去看背后的其他人,“你们也是这么想的吗?”
“我才没有这么想!”和沈青梅一起回来的周影第一个表态,“五婶是什么样的人我最清楚,她绝对不是那种别有所图的人!”
“我也相信五婶。”周随也开口道,“虽然我跟五婶接触不多,但她正直坦率,相处起来很舒服,绝对不是妈您想的那样。”
周川泽也想说话,还没张嘴,杜湘茹横蛮的声音就刺了过来,“相信?你们小孩子家家的什么都不懂,她不过做个样子给你们看,你们就被骗得团团转!”
说着,她轻蔑地朝许韵晚撇一眼,“她若真的是那种正直坦
率的人,又怎么做着做着家教就做成了你们五叔的女人?这女人连你们五叔都能搞定,还有什么是搞不定的?”
许韵晚以前顶多觉得杜湘茹这人高冷难近了些,如今才发现,无礼又专断。
“五婶,我们只是听说五叔病了,特意过来探病,顺便了解一下有没有需要帮忙的地方。”周川泽看不过杜湘茹这说话的态度,走前一步,表了态。
周绵也点点头,“五叔的为人我们清楚,他选的人自然没有错。我们不是为了猜忌您而来,纯粹探病。”
两人的表态中肯。
许韵晚这才略略好受了些,真心道,“谢谢你们。”
她的声音气短得厉害,轻易就能听出,状态不佳。
沈红梅看她说句话就喘气,也走过来,握上她的手,“小晚啊,我也是专程来看望老五的,没有别的意思。你看你,老五一病,自己的身体都不顾了,垮了可怎么办?老五还指望着你啊。”
许韵晚为她和女儿团聚做了那么多事,沈红梅满心里全是对她的感激。
周影很满意自己母亲的表态,也走过来,把手压在两人手上,“五婶您放心,五叔一定能挺过去的,我们也一定会和您在一起,陪着您的。”
“你们,你们怎么能这样!”
看着大家纷纷倒戈,杜湘茹气得眼珠子乱颤,手指一个劲地抖。
“怎么能
轻易就上了这个女人的当!她现在正把你们骗得团团转,你们不知道吗?”
“妈,您别再说了!”周随看杜湘茹还这么没完没了,觉得丢脸,“大家都相信五婶,她自然有可信之处,您再闹就是胡闹!”
亲生女儿这么说自己,杜湘茹的身体抖得更厉害了。
“你当我是为了谁?还不是为了大家?这个女人才嫁给老五,老五就病了,不觉得奇怪吗?”
说完,又哼哼两声,“你们还不知道吧,早在老五昏迷之前就把自己全部的财产转到了这个女人名下。有足够的理由相信,这个女人就是奔着老五和我们周家的财产来的!她拿走了老五的一切,又知道踢不开老五,才想着法子害老五的!”
许韵晚意外地看向杜湘茹,没想到她连这件事都知道得一清二楚。
她的话音一落,众